“小日子过得蛮红火嘛!”六人坐乌蓬船吹清凉风,萧明眼扫张松泉秀英。一对鸳鸯戏水洗得发白的绣花枕头,床尾两床被子叠得齐齐正正,萧明的话语调侃眼神暧昧,秀英脸一阵白一阵红,她杏眼圆睁似怒非瞋,作势顺顺长发,“你这家伙变得更坏了。”
萧明一脸莫名其妙的表情,对张松泉耸耸肩故意问:“我说什么了?”
“你别欺负英子老实,旁边还有两帮腔的呢。”张松泉想拉秀英进怀里偏偏她不配合手被躲开。
“真前卫,来,兰,向他们学学。”萧明脸皮越来越厚,扯过春兰的手,开始春兰扭扭捏捏挣扎几下,想想他们比拉手更亲密的动作早做过,再者三姐妹是表亲,六人除林沐阳外算是光腚长大,拒绝吧显得有些作便任由萧明的手绕脖子上,长发被他一揉一绕。
俩对人攀比秀恩爱,倒弄得林、池不好意思看,池清莲星眸露出讶然羡慕羞涩,林沐阳幽暗的眸光跳动两团火焰,挑挑眉扬唇轻笑,攥紧清莲的手,俯身温热薄唇轻啄两片柔软旋急错开,呵呵出声。
清莲羞恼,从迷糊中清醒,脱开汗湿的大手,仰头凑近他低问:“这你也攀比呀?”
“我愿意!”林沐阳得意把玩她肩下发尾轻扫自己俊脸,只觉酥软麻滋滋的。
爱情在跨近二十岁的年龄,有情感的探索,对异性的吸引,初探到感情领域也可能把吸引或喜欢当成爱,可不管怎样,当时彼此付出的感情最纯真,哪怕在以后会受伤却不会悔恨最初的付出。
怀着一颗对纯真爱情最虔诚的膜拜,六个男女以他们各自的方式演绎一场经典的红尘爱恋,哪怕仅不满二十岁。
张松泉和秀英在这条船上朝夕相处快两年,用最原始的激情放纵于秋水湖,萧明春兰随着高考结束,俩人读的学校不是太远,俩家大人看他们感情日益加深已正式见面决定等孩子们一毕业就结婚,铁板钉钉的事实结果摆在面前。春兰秀美可人,气质如兰,胆大的萧明几次面对春兰的柔情似水,情绪几欲失控,每每被春兰拦住,所以,萧明对她更不舍不怨。
三姐妹船上搭伙做饭,萧明暗暗使眼色,三个男子以去收网为由,将小船划向水中央停下来。
“喂,你鬼脑子里又在计算什么?”林沐阳站起身脱下短袖t恤,露出强健结实的上身,准备跳下水,转身问萧明。
“松儿,你是哪样把秀英哄上床的?”三人浸泡水中扒住船舱,萧明抹了把水,厚脸皮地问。
张松泉常年风吹日晒的清廋脸上泛红晕,他捧几捧清水浇上精廋的上身,搓搓胳膊,四道求知的目光渴望迫使他揶揄道:“她勾的我。”
“啊?”
“啊?”
不可置信的异口同声,惊叹过后,被逼视的张松泉有种想逃跑的想法,他往船上爬,胳膊刚拦住船板,两只脚被两双大手扯住,“咕咚”落入水里掀起一阵水花。
“交待不交待?”两个身高力魁的家伙把他逼在硬木船板上。
张松泉在四人当中最忠厚老实,身材虽高却廋,当然抵不过二人,肩被双手按住,他憋了半天劲仍是挣不脱,绝望中咬牙,两眼闭紧,冒出雷倒二人的几个字。
“是她强的---我!”
“开玩笑吧!”
“骗谁呢?秀英蛮文静的嘛!”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发出不同的感慨,根本不相信张松泉的话。。
“不相信就算了,你们别被池家四姐妹外表迷住了眼,哪个不是又野又泼?况且,第一次我们俩喝了酒,她酒量不大,逞能喝了两杯,发起酒疯来抱着我又是啃咬劲又大,我招架不住就被她强上,清白也毁了。”张松泉感情丰富陈述他的秋水湖旧事,一脸情意绵绵再次让二人凌乱。
“乌篷船上?”林沐阳接下话,意味不明地问。
“嗯。”张松泉深情归复自然,泼了一把水头上,嘿嘿坏笑,“那晚整的差点翻船。”
“嗬!”萧明冲他伸出大拇指果断甩下一句游开,“中午饭、晚饭喝酒,晚上我和春兰守秋水湖,你们四人回池塘湾。”
张松泉愕然,林沐阳淡淡而笑,他可以肯定萧明早想那么做了。今天天时地利人和,再经张松泉一撩拨绝对会行动一把。他和清莲才开头,亲密度仅限于接吻,不敢过早朝那个方向发展,若发展就意味着必须结婚,---现实是俩人刚考入w市,离结婚还有遥远的几年。他不像另三对家在农村,农村早婚现象普及,老人们巴不得子女一到适婚年龄就让他们结婚,觉得是完成了父母抚养子女的任务,可他的父母工作生活在大城市,根本不希望还在读书的儿子就谈结婚的事,即使是林柳两家有意向结亲也不会将长远的问题提前到现在考虑吧。
尽管昨夜在x县的秋水湖水面上他一时情急吻了清莲,并且还做过一场和她酣畅淋漓的春梦,纠缠一夜早早起床内裤粘腻腻,连床单也弄湿一大块,眼尖的萧明不会放过奚落他的机会。他近萧明这个墨脸皮也加厚,不会像十四第一次梦到清莲时醒来的那般羞耻窘迫无措。
人要长大也必须长大,在成长的岁月中体验从前未知世界的神奇,林沐阳感谢的东西很多,比如:父母给他生命与爱,然后母亲带着他来到池塘村小学而结识了一大帮朋友,小小年纪和他们纵情秋水湖,它用十年的的岁月让他的记忆丰满,让他认识了野猫一样的清莲,并且从当初的敌对演变成今日的相恋,而且他很珍惜他们,虽然目前不能十分肯定这份感情是不是刻骨铭心的爱,但他只想和她快乐地走下去,哪怕到生命的尽头。
男男女女对对围坐拨莲剁菱,男子耐性极好地将食物一口口递给对方,让酒香迷蔓在乌蓬船上,正午的初秋丝丝凉风透过水面游进蓬内,它们也是羡妒欢乐的,不然足迹不会缠烧在凉干的衣上,沙沙撩拨蓬顶的苇叶,女孩子柔软的长发丝丝飞扬也在撩拨紧挨的男子,想轻轻挑逗他们的情思。
五十度的白酒,萧明灌一大杯才再倒满杯抱着春兰极尽温柔地哄她慢抿完浅杯,春兰皱着的眉刚松开,一大口酒被他哄骗吞下去,喉咙像火烧着,还没烧完,口里辣的吐舌,却听不得萧明的软语温存,心一横,膀捅捅挨坐的清莲。
清莲在四姐妹中酒量最大,五十度的白酒可以喝半斤,性直爽往往经不得人劝,一劝再加个一、二两醉了也呵呵笑,其次是秀丽,可惜人在w市,秀英酒量最差一沾杯必倒,春兰稍强些但也架不住萧明故意灌酒吧。
“萧明,你这样灌她,等伙醉了怎么回去?来,你要喝我和你拚!”清莲端起酒杯正准备和他说被林沐阳拉往。
“你凭什么和他喝?要喝也是男的喝。”林沐阳眉峰轻蹙,几杯酒下肚仍神情淡然,清莲领悟他的话没说什么,桌底下一双手一手捏春兰,一手握林沐阳,尖指甲在他手心一转几挠,挠得他心里酥麻软弱一片。
动作婉转间陡两声洪亮夹杂脆利的声音骤然响彻湖面。
“松儿。”
“英子。”
围坐的几人听到叫声忙钻出蓬外,湖岸两个身影伫立欢快地招手。
三姐妹眼里流放溢彩,她们齐喊:“丽丽,丽丽。”
语言未落,张松泉瘦高的身子早跳到一艘小船上,撑起篙箭一般划向岸边。
半年未见的堂兄弟堂姐妹相见甚欢,距离三年前的初中毕业一别这次算是团聚。加上两付碗筷再酌两杯酒,张光泉脸上春风浪漾,吧唧一口酒,丢几颗油炸花生米,话匣子打开了。
“我一早就搭的车,回池塘湾听说你们在湖上这不赶来了。”
“怎么到这个点才到?”张松泉问完与他踫杯。
“先回了两家,担误时间了。”张光泉夹一大块鱼给秀丽碗里,体贴地说:“来,丽丽,吃口你最爱的肚肉。”
“哇!呕……。”吃得鱼好好的秀丽突然眉头皱紧,捂住嘴跑到蓬外的垃圾桶前吐起来。
除了张光泉其余六人面面相觑,几个女孩子忙丢下筷子跑出去连问:“怎么了?”
“丽丽生病了?等吃了带她去春兰爸那看看。”张松泉和另两人听到外面的哇哇声哪吃得进?可张光泉稳如泰山老神在在地剥莲米丢口里像没事人一样,张松泉脾气再好也忍不住说道他。
呕了一阵,三姐妹扶着脸蜡黄的秀丽进来,一落坐,清莲也下起命令。
“光儿,不知道丽丽生了什么病,等下你带她找姑爹瞧瞧。”
“看什么看?”张光泉仍是一副欠揍的漠然嘴脸。
“哎,张破嘴,是不是欠揍?看样子我们几姐妹几个今天不真把你这张嘴打破还真委屈了你这名号!”三人齐瞪他,清莲跳起脚,筷子“叭”地甩地下,双手叉腰准备大打一仗的架式。
“清莲,你这冲动的性子还没改?林木头以后架得住你?昨天我们去同济医院看了的,她肚子有问题。”张光泉看戏般笑瞰清莲上窜下跳的样子憋不住呵呵大笑。
“什么?”几人一惊,无心吃喝,放个碗筷个个垂头丧气。
“哈……。看你们一个个像落水的鸡。”张光泉这回大笑不止,边笑边咳,“她的肚子有一颗果实。”
“光儿,你再乱说!”这下张松泉真的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