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早晨太阳展露的时间总是显得迫不及待,天现晨曦,立秋后风凉气爽,早起的林、萧来到池塘湾,萧明找春兰,林沐阳敲响池清莲的房门。
池清莲有一毛病,从小到大一年四季喜欢睡懒觉也是夜猫子,早上当然起不来,她信奉睡到自然醒,所以觉没睡好,旁人是不能吵她的,吵到她恨不得拿命去拼,而林沐阳养成的习惯是早睡早起身体好,即使不早睡也必会早起,所以他一爬起来就来找清莲。
“大妈,帮我喊下清莲好吗?”他如从前一样有礼貌地打招呼,见他走得急头上出了汗,池大妈大拳拍门,见没动静找来钥匙打开房门。
“沐阳,你去喊醒她。”说完风风火火忙着去喂鸡喂猪。
得到特令,林沐阳推开门,房间里静悄悄,池清莲正在和周公下棋。
凉席上,一床水蓝底白花薄棉絮缠裹玲珑有致的身体,床尾鸿运扇悠哉转动,精致的小脸露出,两排扇子似的长睫毛随呼吸一张一驰,浅浅的笑窝像盛满酒一漾一漾的,海藻般的黑发散落在洁白的绣花枕边,风来时撩起阵阵发香。臭丫头,一边吹电扇,一边盖被,一边卧凉席,一边懒睡还挺会享受的!林沐阳喃喃自语时玩心大起,捻起几根长发,发尖似有若无地扫她脸颊,逗留几圈没反应,再撩撩鼻孔。
纤长的胳膊从被里伸出来,手慵懒拍了拍又耷拉下手,樱唇微启嘤咛一声,听不清说什么,皱皱秀眉,眼仍紧闭,侧过身胳膊搭胸前。
“懒虫,起床!”见她仍睡得香甜,俯身揪她的鼻孔开始察言观色。
“唔……。”一口气憋不住,清莲悠悠醒来,她不耐地一骨碌爬起来,揉揉迷离惺忪睡眼,见林沐阳一脸怪笑,她掀开被子,十爪伸过来,“林木头!”
喊林木头就表示她要发飙,果然,她机灵地俯上前想揪住林沐阳的鼻子,谁知手还未到达目标就被捉住,“嘿!”,他得意洋洋地戏谑,“梅超风的九阴白骨爪失灵了,哈哈……。”
一手握住她两只手,另只抱往她的肩,居高临下一脸邪气坏笑,她又羞又恼,偏偏在气力上斗不过他,小胸脯一颤一抖,白底碎花的棉绸裙胸襟开得低,绵绵丰满无意挤出来,只一瞥全身血液齐涌一个地方,夏天穿的运动裤很容易把秘密暴露,他浑身触电般颤动双腿,红着耳根,扭头呐呐说:“穿好衣服……,吃了早饭,……找春兰。”
“嗯?”清莲蓬着头不明所以眨眨丹凤眼问。
暗暗憋口气,清清嗓松开她,提脚退后几步,想想转回身,飞快吻一下她的唇,贱贱地邪肆问:“你的胸怎么比别人的大?”说完逃离到门口。
“林木头,你去死吧!”池清莲恍然大悟,理理凌乱的睡裙,往肩上提提领口,又羞又气涨着红脸,抓起白绣花枕头往林沐阳头顶抛去,小嘴骂骂咧咧似带哭腔:“死木头,臭流氓!啊……。”
高分贝的尖叫声回荡闺房,连床头柜上的石榴花吓得抖落几片鲜红的花瓣,林沐阳见她真怒了,接起枕头丢床上,人闪到门外正拉上门与池大妈照上了面,他脸红耳赤,心虚不敢看她凶煞的脸,贼兮兮扒扒头发故作镇静地说:“清莲起来了。”不敢等她答话跑到卫生间。过了好一会儿才出来,脸色已平静,踱进厨房像回自己家一样,伸手从灶台上的盘子里挑出一根炸小鱼干,刁嘴里有滋有味地嚼起来。
池大好做的菜合口味,腌的小鱼干咸淡适中,里里外外是把好手,就是脾气大了点,嗯,身材粗壮气场足,难怪被池塘湾的老一辈背后称老虎,清莲的性子像她又冲又暴,也是心灵手巧,不过外型倒是纤瘦形的,林沐阳边听边琢磨着她以后结婚了可别外型发展成她妈妈那样就好,恐怖啊!东想西想间外面地动山摇的咆哮声吓得他手上的鱼干抖到地上。
“死丫头,太阳都晒破屁股你还赖在床上,人家沐阳早来了,起来,起来!你像这样以后进婆家的门不被人家鄙死!”池大妈厚拳拍打女儿娇嫩的屁股上,口里还在吼:“起来!”
迫于老娘的淫威,美好的回笼觉算是泡汤,瞄床头柜上的闹钟已八点,忍受手腕被林沐阳捏的疼,老妈巴掌扇臀痛,爬过找一套长袖薄料运动衣关上门换着,一边换衣一边恨恨自语:“臭木头,大流氓,再让你占便宜我就不叫池清莲。”
池支书从大队部转回来,夫妻俩相对坐八仙桌,林沐阳坐一方,池清莲洗漱完坐上空着的一方,扒着稀饭牙齿咬油条是撕扯的,不时狠狠瞪林沐阳。
这又不是你家,真不拿自己当外人,脸皮厚!
哼!你瞪我我也瞪你!又不是你做的?没吃你身上一块肉,小气鬼!
我就小气怎么滴?
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