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傲霜悬泉郡失踪,就是说,她还活着!
“真的么?司空所言属实?”玉衡难掩兴奋。
刘腾原以为他会愤怒,未曾想到他是这般光景。
“自然,我已加派了人手。你要去云台山修法,不是想霸占水仙馆吧?”
“司空说笑了。我怎敢去招惹玉馆主,我自然有我的去处。这个就不劳司空费心了。梅傲霜和雪莲,只要司空说到做到,我这枚国师精印便可赠予司空。”玉衡说道。
这枚精印是天子为尊封国师而特别制做,国师不同于一般官员,不能立朝堂之上,时时伴驾天子。
而这方精印便可代表国师,上呈奏表,下施指令,只要盖上这枚精印,即可奏效。
“好,不过你现在身份是国师,出入只有两个护持,实在不成体统,我派一对苍头,保护国师。”
玉衡明白却不过,也不做无谓的推辞。
不日,元澄送回了伊日妮儿。
玉衡便带着楚洁,阿纨,日妮儿,和一对苍头骑马入山。
再入云台山,玉衡已经不知该感慨几何!
“来者可是玉衡国师?”刚过探星崖,崖顶有人问道。
众人停马,顺声寻那说话之人。
可崖上却不见人影。
这时那声音再次传来:“来者可是玉衡国师?”
众人寻声而望,仍是未见一人。
紧接着,那声音更从四面八方来袭,高低缓急,重重叠叠:“来者可是玉衡国师?”
“来者可是玉衡国师?”……
山中雾霭沉沉,流风阴迷,再加上这一问反复回荡,愈显得惨淡瘆人。
玉衡一众的坐骑本是战马,此刻却似受惊,只不住地踢蹄刨地,有的马匹更是前蹄奔腾,仰空嘶哮。
玉衡和楚洁不善骑马,险些被甩下马来。
所幸日妮儿是沙场历练过的,手腕稍一回力,钳制住自己的坐骑,双腿使力,驱策前行,扬起马鞭不住挥打身侧山石,打得火光霹雳,“刷刷”作响,战马们转瞬老实不少。
只有阿纨的坐骑鬃毛炸立,鼻孔喘放粗气。她捋捋马鬃,又轻轻拍抚两下,那马才老实一些。
阿纨的举动恰被楚洁扫在眼里。
楚洁回正身子,朗声道:“正是国师驾到。鬼鬼祟祟不敢露面,你是哪家的邪魅妖孽?”
涧谷空宇,顿时幽静。除了鸟鸣虫噪,风过山林,听不见任何声音。
如果不是玉衡一行人马众多,大家甚至怀疑,刚才听到的许是自己的幻觉。
“刘司空要你们护卫国师,难道云台山是法外之地?要你们这么畏手畏脚的。我看你们不如现在回去司空府复命,说国师安全送达。省得一会儿出来只妖精,一口气吃了你们。”日妮儿见苍头们面面相觑,滞步不前,不免讥讽。
“这个玉玲珑也太霸道了,难道云台山是她的,别人进都不许么?”楚洁言道。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咱们连对手的影儿还没见着呢,别先自乱了阵角。”阿纨言道。
是啊,总要相见。
“走!”玉衡命令道。
楚洁走在阿纨的身边,说道:“无为教有信徒如你,看来我这个教主退位退早了。”
“我不是无为教的信徒,我是楚护持的信徒。存神炼炁,借道修为。我一直等待楚护持指点迷津呢。”
“是么?那可妙极!国师要潜心修炼,我可有的是时间,定当好好教你。”楚洁说罢,扽了下缰绳,驱马赶上玉衡。
玉衡在封拜当天昭告天下,要在云台山修法,玉玲珑身为水仙馆馆主,势必不能容忍。
距离水仙峰尚隔一道山谷峡涧。
众人饮马歇脚。
玉衡问日妮儿:“你说轻竹亭是在淮水边上失踪的?”
“没错,那儿阵子他一直心事重重。那天晚上,天气很闷,我想出去透透气,就看见一个黑影。因为前几天抓到了南梁的奸细。所以我就跟了过去,我才觉得黑影体态有些像他,忽然下起了暴雨,我就抹一下眼睛的功夫,那黑影就不见了。”
“不是落水了?”楚洁急问。
“不会,落水有水花。是消失,是无声无息的消失。其实我也不能确定那人一定是他。所以我又去帐中找他。可是自那之后,他就失踪了。”日妮儿说道。
“淮河?”玉衡若有所思。
“楚姑娘,你不要难过。轻大哥吉人天相,他会没事的。”日妮儿安慰楚洁。
“日妮儿,你帮忙把我和楚洁的马也饮了吧。”
玉衡支走日妮儿,郑重其事地对楚洁说:“楚洁,如果轻竹亭凶多吉少……”
“不会,不会的。”楚洁珠泪盈眶。
“你记不记得当初长江水怪救我出狱,是因为轻竹亭的一枚金色龙鳞。”
“当然记的,后来元澄赶来救下我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