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衡让楚洁搭了个阵法,楚洁便问:“你真的会施法救人么?”
“你的无为教真的可以永世无极?”
“当然了,你没听我说么?存神炼炁,借道修为!”
“楚洁,这是阴邪妖法,你明不明白?这样的话最能移人心智,会像瘟疫一样蔓延,让越来越多的人走火入魔的!”玉衡义正言辞,他最不喜欢的就是楚洁这样一副是非不分,无所谓的神态。
“又不是我说的,神书所言,我有什么办法。”楚洁一面布阵,一面故意显得无知无畏。
“我还没问你,你哪来的《奉余则》?”玉衡拿她没有办法。
“你怎么知道是《奉余则》?哦,对了,这是你们灵虚观的神书圣旨,所以你是在说灵虚观害人不浅么?”楚洁绵里藏针。
“我不知道灵虚观怎么会有《奉余则》!不管谁有,那都是一本阴损邪书,你既得了,就该焚毁,不再让它遗祸世人,你怎么还能聚众,散布它的要义!”玉衡越说越气。
楚洁却是越发地喜欢看他一本正经,笑道:“我不聚众散布《奉余则》,怎么找得到你。你现在救活任城王,叫他赶紧交出轻竹亭。等我找到了轻竹亭,我……”
“是啊,也不知轻竹亭现在如何,我还有一位朋友叫做日妮儿,也曾投奔任城王,不知现在如何。”玉衡叹道。
“你能救活任城王?”
“难说,我尽力就是。”
“你既不会法术,还让我布什么阵呢?”
“任城王病重,哪里是一天两天能医好的,我也是没辙了,才诳了那皇帝,虽然是司空府,也不知有没有宫里的耳目,总得做做样子。”
“玉衡师弟,我觉得你长大了。”
“楚洁师姐,我觉得你永远长不大。”
两人相视而笑,笑声在夏夜的星空下,分外爽朗。
元澄长年劳积,奔波战场,耗伤心神。战败受罚,情难自抑,又遭朝中小人诽谤,忧愤郁结,气急攻心。
而使虚热内生,气血上逆,邪入阴分所致。元澄年近半百,如何禁得起如此消磨,所以寸脉微浮,不省人事。
玉衡仁术仁心,宣表疏内,表里兼治,未出十日,已大见起色。
刘腾一块心石落地,不免又为下一步打算。
“玉衡,元澄的老命算是保住了,可要提前奏禀天子?”
“不可,既然说了施法二十一天,那么一天也不宜多,一天也不能少。”
“好吧,只是我看楚洁这个阵法,倒是炫目精彩,可如法炮制一个,给天子演示一番。你觉得可好?”
“好,很好。我施法救人不便出门,一切就请司空安排吧。”玉衡心中好笑,大名鼎鼎的辰星阵,在刘腾的眼里,不过是哄人的戏法。
不过这样也好,他越是掉以轻心,来日之事,倒越发的容易。
自然,这个辰星阵未设阵眼,只是楚洁研究的一个模阵。
楚洁入宫这日,阿纨第一次有机会与玉衡独处。
阿纨似乎对无为教很感兴趣。
“仙师。”
“不是和你说过,叫我玉衡。”
“玉衡仙师,楚洁真的没有长生之术?”
“你还真是个虔诚的教徒。你与她相处的时日也不短了。你看她像是长生之人么?”
“可是存神炼炁,借道修为,这句话怎么想怎么不像是骗人的啊?”
“你就当她是骗了你吧,这句话不骗人比骗人还恶毒。”
“你是不是知道这句话的意思?”阿纨试探着问。
“你怎么这么在意这句话。不是告诉你了,这世上没有永生之法,也没有不老之术!”玉衡正色道。
阿纨见玉衡动了气,便不再相问。
阿纨是否真的关心无为教教义不言而喻。
可是无为教的教众确是实实在在地深信不疑,无为教在新教主的麾下,势力更加壮大,不断往幽州一带发展。
楚洁也没有办法。
“你见到新教主了?”玉衡问她。
“没有。这个新教主神秘的很,根本不曾露面。”
“你好歹是前任教主,你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