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教徒也不听么?”
“新教主厉害得很,加了许多教义,我现在是教众眼里的叛徒,更要命的是他的手里也有一本神书!”
说完,楚洁玉衡不约而同长叹,两人的心里都想到同一个人。
李圆启!
除了他,还会有谁拥有《奉余则》呢!
邪教异端,还有战败的阴霾。
尊封国师,似乎迫在眉睫。
刘腾在府邸来回踱步:
玉衡医术精湛,妙手回春。楚洁秘术高深,幻影移形。两人联手将移花接木之法演绎得出神入化。
上承天子,下至宗亲。
一切都在顺利进行,顺利得有些不真实。
玉衡什么都好,唯一的不足,便是他太年轻了。
可是李圆启通敌,玉玲珑又是个女人。
阿纨说他未见不轨,年轻也好。
总之没有更好的选择了。
刘腾立于朝堂。
宫殿巍峨,典仪庄肃。
玉衡通身一件藏青道袍,手持一把紫檀竹柄的牙色拂尘,头顶一只白玉长簪绾髻束发。
他从天子阁宇脚下拾阶而上。神色沉稳,身姿轻盈,面若冠玉,仙风飘逸。
朝臣的服与不服,都无所谓了。
玉衡一个台阶、一个台阶地朝着天子走去。
刘腾透过门廊远远望去,殿宇之外的无限江山,似乎都随着玉衡的到来尽收眼底。
“……起死回生之术,启明阴坤之法……顺昊天德泽,赖君师宇内……玺封国师……诏布天下咸使闻之。”
拜封国师的诏书,玉衡并没有听进多少。
人间的荣耀,无非是筹码。
就如同那宫室楼阁,再恢宏壮丽也看不进他眼里,这管弦钟乐,再荡气回肠也听不进他耳里。
此时此刻,玉衡还是玉衡。
“国师,怎么未见你的护持?”天子是问楚洁。
楚洁仿照李圆启布设辰星阵,又在阵内穿插秘术,辰星璀璨的夜晚,宫阁之内,精彩纷呈。
然而这一切不过是楚洁使的障眼法。其实她的辰星阵内未设阵眼,秘术精要也未施展。
岂料小小把戏竟令天子叹为观止,念念不忘。
玉衡只觉可笑:“陛下容禀,邪教余孽肆起,她奉司空之命,前去剿灭异端。”
“哦?可是刘卿所言的无为邪教?”
“回禀陛下,楚护持通晓无为教,由她出剿异端,不日便得太平。最能彰显国师风范,天子圣明!”刘腾巧言。
“果真如此,卿告首功。”
“陛下垂爱,臣不敢居功。”
“国师如此年少,却修为高深,护持得力,可见通道有德。刘卿言及江淮不安,钟离乃败。寡人内省有过,想告慰天地,以安国祚。”
“陛下雅德贤明,贫道自当崇构灵台,以昭玄业。只是……”玉衡锁眉。
“只是什么,国师但讲无妨。”
“只是玄业道法,上通于天,下泽于地,若无四方幽人逸士,如何通泽天地?不妥,不妥。”玉衡兀自摇头。
“那可如何是好?刘卿可与国师方便。”年少天子,眉宇愁皱。
“陛下请宽心,国师要找的人,只要不是通敌萧梁。臣一定替国师找回来。”刘腾很是不悦,什么幽人逸士,通泽天地,不就是梅傲霜么!这个玉衡,天子面前,总是信口开河。
玉衡明白,刘腾意在提点他,少在天子面前假以辞令。能蒙蔽天子的人只能有他刘腾一人!
“多谢司空。”
今日封诰,来日方长!
天子欲修国师宫观,玉衡婉拒,灵虚观路途遥远,云台山尚可修法。
鸠占鹊巢,以国师之名!
再至司空府,玉衡已是上宾。
“国师今日为何不提参天阁与无极殿?”刘腾不悦。
“不急,等司空找回梅傲霜,采回雪莲。我自然请奏天子。”
“雪莲好说,只是梅傲霜现在已经不见了踪影,如何寻来?”
“不见踪影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