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打开，小矮子侧身塞进去，急急地猛戳关门键。

    他对他高喊：「你有没有吃早餐？」

    「来不及啦！呜呜呜呜呜呜！」

    然后电梯门就闔上了。刚刚的风暴像是假象般，瞬间恢復寧静。

    「……」

    程子言就是这样，像风而来，又如风而去。渴望自由，却为了追求自由而被绑住。

    他们在高中校队裡认识，因为不同班，平时只有社团时间会见面。j情从普普通通到併肩战友，现在还莫名其妙成为邻居。

    ……不，更贴切地说，应该是同层套房的室友。

    再更精準地说，是房东和房客的关係。

    没错，就是房东和房客。这层套房每个月叁万八的租金，他替他租了，却只跟他收两千。张震霖真不知道自己是犯了什麼傻，说是良心又不太像，他现在倒比较想把自己的良心扔到狗窝裡，任其被撕碎。

    这样他就不用每天被程子言挑战精神极限了。

    开学已经一个月了，照理说应该已经进入状况，那傢伙还是一样冒冒失失的。

    张震霖回到书房处理文件。他家境富裕，但坐享其成吃香喝辣堕落喷钱并不是他的选项。许多人都羡慕有家业可以继承，只有他知道其中的辛苦和无奈。

    才刚上楼回到书房，就听到视讯通话响了起来。张震霖大步走到桌子边，伸长手在响第四声之前接起来。在黑频转亮的前零点j秒，他迅速变换表情，打直上身，戴上眼镜。

    『孩子。』

    「爸。」

    『这裡有个会议，叁点前替我做好简报。』

    「好的。」

    视讯又被切断。确定没讯号后，他重重呼了一口气，摘掉眼镜揉着眉心。

    萤幕右上角的时鐘还在一点一点前进，像在提醒他这j秒鐘的喘x是在l费时间。

    j秒后就收到父亲寄来的密文件。细细读了一遍后，已经七点了。虽然中午后就没课，但父亲对於他的要求极高，用两个小时做的简报根本达不到父亲的完美要求。

    从这裡开车到学校上课要抓差不多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在七点，代表他还有两个小时可以提早开始做简报。

    四个小时，ok的，时间充裕。

    起身步到小厨房想準备早餐，打开冰箱，裡面只有咸n油餐包。放入烤箱设定两分鐘，再依早上的流程冲一杯手冲咖啡，一顿简单的早餐完成。

    边吃早餐边做简报，才发现待查询的资讯太多了。他瞄了瞄时间，已经八点了，简报却只完成约百分之五。他有些焦虑，正要喝口咖啡时，递到嘴边才发现咖啡喝完了。

    「……」

    对了，程子言还没吃早餐。

    那傢伙会这麼矮是因为营养不良。早班的打工也没时间让他吃早餐吧。

    张震霖又瞄了眼萤幕右上角的时鐘。八点零一分了，他记得程子言今天八点有课，那傢伙虽然冒冒失失，但绝不会迟到。这样来不及买早餐吧？

    「……」

    当意识到自己瞄第五次时鐘后，他被自己的良心打败了。咬牙切齿地闔上电脑，起身换外出的衣f。

    「你果然……是个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