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的左膀右臂了,易云烟甚至觉得闫美微比易深靠谱,有很多事情她都可以脱手让闫美微去解决。
还好易深这时候电话来了,替他解了围,只听见易深在电话里说:“直接准备五百万现金,送到他家里去他不会不收的,放心好了!”
五百万现金,送到他家里去。易云烟咀嚼着这句话,瞬间他就明白过来了:“易深,你是准备五百万送给杨局?”
那天易深说不会让杨局在这个位子上给自己添堵,易云烟就有些怀疑易深要做什么了,现在看来,她猜测的没错,易深果然是在采取行动了。只是像杨局那样的人,老奸巨猾,未必就会上当,就怕易深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易云烟有种深深的隐忧。
闫美微这时候终于放下书开始说话了:“为什么要给杨局送钱,就算给他送了钱,项目也不会给我们的。”
闫美微单纯的以为易深给杨局送钱是因为要拿到项目,作为易云烟的特助,杨局这个人闫美微自然也是要接触的,而接触的结果就是,杨局这种人很不靠谱,根本就不用再他身上浪费金钱。
易深和易云烟几乎是异口同声:“为什么?”
易深同时也在心里想,不容易啊,终于让她开口说话了。
闫美微也没有隐瞒,而是直接说了:“他的儿子骚扰过我,并且说了,他爸爸听他的,只要我答应了跟他,项目就是咱们意集团的,否则的话面谈,我拒绝了,所以他不会将项目给我们。”
当时闫美微拒绝的很彻底,杨少这种风流公子哥的事迹不绝入耳,她想不知道都困难,她闫美微再不堪,还没有沦落到要出卖自己**的时候。
然而易深听到这句话,直接将拳头捶向一边的墙壁,嘴中愤愤的说:“这次看我怎么收拾他们。”
这个杨少,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但凡有点姿色的女人,他都要招惹,要不是有他老爸在后面诚邀,凭他也有这个狗胆?闫美微和白帆他竟然都招惹了,不给他厉害看看,还不知道自己姓什么叫什么了。
易云烟倒是没想到杨少的手都伸到自己身边人这来了,也是闫美微从来没有说过这个事情,她不大赞同易深这样的做法,不赞成硬碰硬,虽然意集团未必就怕了他,但是到底是不想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易深知道易云烟心里的担忧以及想法,他安慰易云烟:“姐,如果每个人都这样想的话,那么他将永远的肆无忌惮下去,这样的人存在就是社会的一大祸根,我们做企业的不光是使自己的腰包鼓起来,更要有点民族使命感,如果连我们都明哲保身,那么还能指望谁来伸张正义?”
易深一直觉得做企业先做人,所以遇到这样的事情,他是绝对不会袖手旁观的,除非他没有遇上也就算了。
易深的这些话倒是让闫美微对他刮目相看了一下,现在的男人很多都是冠冕堂皇的,倒是很少有这样有气节的了,通过他和易云烟的对话,闫美微也知道了,所以她说:“所以你是在用五百万诱惑杨局?”
又是一个聪明的女人,谁说现在的女人都笨的?他易深遇到的就是个个都很聪明的。
易深没有明着回答,不过他的样子也是算默认了,闫美微加了句:“如果是这样的话,建议你晚上送过去,第一晚上的时候人的戒备心理相对较弱一点,第二,晚上的时候杨局的老婆在家,她是个比杨局更加贪婪的人,所以就算杨局有所顾忌不收的话,他老婆也不会答应的。”
易深一双大眼睛看着闫美微,原本以为她是纯碎无害的,没想到也有这么犀利的一面,闫美微接收到易深奇怪的眼光,漫不经心的说了句:“身为特助,我怎么可能连这些都不查个清楚?”
好,易深差点都忘了这茬了,刚才还在质疑为什么易云烟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呢,现在全明白了,这个闫美微是姐姐的特助,所以闫美微口中的上司应该就是易云烟了。
行啊,怪不得他不在的这两年,易云烟将意集团带的更好了,原来是找了这么一个能干的帮手。
易云烟由于比较繁忙,并没有待很久就走了,走的时候还特意叮嘱易深:“一定要好好照顾她,直到她出院,还有下次要是开车还是这么莽撞,我觉得你可以不要用车了。”
威胁,又是**裸的威胁,但是他能有什么办法,本来就是自己做错了事情,也只能受着了。
只是这易云烟走后,气氛似乎又显得有些尴尬了,闫美微又继续看书,将易深晾在一边,易深就闹不明白了,这书里有什么东西是这么吸引她的,能够接连几个小时的沉迷其中,一句话也不说?
“冷情是你写的?”没办法,易深实在没办法接受这诡异的气氛,只好找话和她说,看着她拼命保护的那本书上有她的名字,所以他也只是猜测这本书是她写的。
“对啊。”她的声音很轻柔,可是目光还是没有看易深,这是她几年前写的书了,认识她的人都知道这是她写的。
不管是有没有看他,总叫是和他说话了,易深是什么人哪,那绝对是给根杆子就会往上爬的人,顺着闫美微的话就说:“你为什么会选择写?”
她是意集团总裁特助,这是一份人人艳羡的工作,她完全可以靠这份工作让自己过上很多人都无法想象的优越生活,怎么会不辞辛苦,还要去写的?
谈到这个问题,闫美微似乎很感兴趣,终于合上了书,开始正视易深:“因为写的时候我是最轻松的,我就觉得我是上帝,所有人的命运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更确切的说,是掌控在她的笔墨之中,的世界是虚拟的,虚拟到她可以为所欲为,而现实的世界,她永远无法知晓自己以后的命运,所以这是两种心态,一种主动,一种被动,带给她的也是两种截然不同的体验。
这种说法倒是很新奇,易深头一次听人这样说,他听得有些意犹未尽,继续问她:“那你书中好人的命运如何,坏人的命运又如何?”
这个问题她很好奇,主要是他对闫美微也很好奇,所以就想通过这个问题来了解一下闫美微。
闫美微似乎认真的思考了一下,然后说:“在我的书里,没有绝对的坏人,也没有绝对的好人,因为我本身对好人与坏人的界定就很模糊,比如一个人,一生都在做好事,某一天,突然做了一件坏事,别人会说,其实这个人也没那么好,相同的,一个人很恶,有一天突然做了一件好事,别人会说,其实这个人也没这么坏,所以这个东西,很难分辨。”
好人和坏人真的是很难分辨的,光怪陆离的世界里,行色匆匆的人们总是有着自己苦衷委屈和不甘,似乎每个人做每件事情都是有原因的,一个人永远成不了另外一个人,所以你永远也不知道别人是对是错。
易深的兴趣更浓厚了:“那我倒是想知道,你在现实中是以什么来分辨好人和坏人呢?”
总得还是有个准绳不是?要不然岂不是一点防备心也没有,任人鱼肉了吗?看样子闫美微也不是这种人。
闫美微回答的很干脆:“很简单,我认为他是好人就是好人,我认为他是坏人就是坏人。”
噗,这回答倒是干脆新颖,不过似乎也挑不出来哪里不对,两个人都没忍住,相视一笑
白帆一开始是被韩澈禁锢在两手臂之中,后来韩澈见她并没有要逃离的意思,所以也就放开了她,只是她的眼睛一直对着后面看,韩澈知道她是在看易深,看易深有没有追上来,看一次两次韩澈也就算了,但是她居然一直对着后面看,韩澈实在忍不住了,只好说:“你不用看了,易深已经被我们甩掉了。”
就凭易深那车技,还想追朱浩,坚持是天方夜谭。
白帆白了韩澈一眼,不就是拿个东西吗?甩掉就甩掉了,她拿了东西就走,也不用易深跟过来帮忙。
中途的时候韩澈接了个电话,只见他接了电话之后,就不知道按了哪里,车内的隔断玻璃被降下,只听的韩澈对前面的朱浩说:“意集团的易深给杨局送了五百万现金,我觉得还不够,你也准备五百万,一前一后送去。”
朱浩一边开车一边点头,当然明白韩澈的意思,只有五百万恐怕不足以让他致命,但是一千万的话就不一样了,果然自己总裁在手段上还是比易深要狠厉很多。
白帆是没有听出来什么意思的,只不过说到了易深,倒是让她警惕了下:“易深送了五百万给杨局?”
醒醒易深对杨少那卑躬屈膝的样子,现在又送现金给杨局,白帆的心里就觉得很是难受,五百万也不是个小数目,就这样送出去了,怎么不令人唏嘘?更何况这件事还是因自己而起,总觉得欠易深的更多了。
她可能只注意到了易深,没有注意到韩澈说的让朱浩也准备五百万。
韩澈没有正面回答白帆的问题,只是不咸不淡的来了句:“易深对你倒是用心良苦呢?”
韩澈的话里有着很难听出的酸意,易深为了白帆豪掷五百万,也要打到杨局,这怎么都有点像冲冠一怒为红颜了?既然易深能做到,他自然不会输给了易深去。
当然这些韩澈的心里活动白帆是不知道的,只以为他说话阴阳怪气的,也就没有了继续和他说下去的兴趣。
到了韩澈公寓的时候,白帆是不想上去的,总觉得这样两个人共处一室有些怪,然而韩澈说不想碰她的东西,让她自己上去拿,她才上去了。
还是那个韩澈的公寓,一进去,往事的回忆就如潮水般涌来,这里的摆设和装饰和她两年前走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做一点改变,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帆多想了,她甚至觉得那张她和韩澈滚了无数次的席梦思的床单都没有换,还是以前的颜色。
其实她没有多想,这一切都是韩澈特意安排的,包括床单都是她以前用过的,韩澈每隔两天会找人来打扫,只是不让碰里面的陈设,包括床单,也是洗了无数遍了,都有些褪色了,但是每次洗过干了之后必然还是会换上。
他固执的认为还有这样,白帆似乎就还在他身边,他害怕那种很陌生的感觉,里面没有了任何一点她的痕迹,那样会让他觉得害怕,害怕到连呼吸都是沉重的。
这所有的所有都是不变的,唯独房间里多了很多烟味,似乎这里的每一件家具上都残留着浓重的烟味。
白帆很不适应这种味道,韩澈以前是不抽烟的,怎么现在屋子里有着这么浓重的烟味,再说看这个房子,似乎这两年并没有人住的样子,怎么会有烟味?
只有韩澈自己知道,每一个夜晚,也不知道是持续了多久,他都会站在这里,一根接一根的抽烟,知道将自己抽的眼泪都呛下来,在这个有着他们共同甜蜜的地方,他一根接一根的抽烟来聊表情思,也就是从两年前开始,他学会了抽烟,每天来这间公寓抽烟,是他的必修课!
白帆有些不自觉的捂住了鼻子,只是问他:“东西在哪里?”
她现在只想快点拿到东西,快点离开,这个地方现在多少悠着点幽深恐怖的气息,她不是很喜欢,甚至有些反感。
韩澈明知故问:“怎么?怕烟味?”
她有什么资格害怕?这些烟味都是她赐予的!
白帆想离韩澈远一点,就后退了几步,继续问他东西在哪里,可是脚却碰到了一个瓶子,发出碰的一声响,然后就是连环撞一样,一个瓶子带倒另一个瓶子,这接连的声音过了好久才平息下来。直到完全平息了之后,白帆才心有余悸的回头看,原来全是喝完酒的空瓶子,堆得乱七八糟的,刚才刚进来的时候,由于是在身后,倒是还没有发现。
这个韩澈,现在不但是个烟鬼,还是个酒鬼,一个人喝这么多久,看这些酒瓶,少说也有几百个,两年前她离开的时候,还没有的,那么也就是说这两年,他保持着一天一瓶酒的进度?
韩澈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开玩笑:“很奇怪?忘了告诉你,我的酒量又大了,改天可以拼一下!”
连续两年,每天都靠喝酒来麻痹神经,这酒量怎么可能不大?每次阿姨来打扫卫生的时候,韩澈都会特意叮嘱,这些酒瓶不能清理掉,不管有多少,都放在这个房间里推着,他就是要看看,他到底要喝完多少瓶,她才会回来?同时他也不允许自己忘记,没有她的这些日子里,他都是怎么过来的?
白帆不要和他拼酒,她只想拿了东西走人,不过看韩澈这个样子似乎并不着急,她只好说:“既然你东西还没准备好,改天你准备好了,我再来拿!”
韩澈看着又想逃跑的样子就来气,一遇到事情就跑,她到底是什么意思?看起来是个坚强的人,却原来也只有逃跑的本事吗?
直接一把抓住她,将她往自己怀里一带,指尖有意识无意识的划过她的脸庞:“根本就没有什么东西让你拿!”
白帆现在后悔过来也已经晚了,索性就问他:“那你让我来是有什么目的?”
韩澈做事情从来都是有他自己的目的的,白帆可不会相信,韩澈会无目的的做一件事情。
韩澈的神情变得肃穆,看着白帆的眼神也攸的收紧:“你和易深是认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