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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妖孽-第82部分(2/2)



    猛听一记地动山摇的巨响从天空中传来,黑暗中有一道浑圆亮丽的神光从天而降,刺穿庄严净土轰向金鼎神僧头顶。

    刁小四望着金鼎神僧道:“老贼秃,临别依依,让我再说两句成不成?”

    金鼎神僧没言语,刁小四道:“这世上有一种坑叫做欲壑难填;有一种分手叫做去你妈的!”不等话音落下。奋进全身力量摆脱道天束缚,跳进了十三虚无结界。

    天谴,降临了。

    正文 第286章 一心只想往钱飞(上)

    月向西沉,大地在隆隆颤响中惊瑟不已。从黎阳城正南方向,亮起了一条条蜿蜒流淌的灯火长龙,无数火把在黑夜里熊熊燃烧映亮了半边天际,铁蹄飞扬千骑卷平冈,惊涛骇浪般向城郭涌来。

    在漫山遍野的军阵中,一面面旌旗威武飘扬如林如海,每一面旌旗之上都绣着一个斗大的“李”字!

    冲在最前头的正是李元霸,他手提擂鼓瓮金锤一马当先势不可挡,柴绍和武藤兰子纵马提刀在身侧追随,如同一道闪电劈入禁军阵中,所过之处人仰马翻溃不成军,顷刻间便杀到了黎阳城下!

    这时候城内的宇文成都已经得到了探报,他也不知道这股唐军是从哪里钻出来的,因为按照道理,李渊的人马正被王世充牢牢挡在洛阳以西。假如是小股部队渗透,那还说得通,可看这来势绝对不下三五万大军,难道是从天而降?!

    尽管将军府已经近在咫尺,也许不用半个时辰就可以解决战斗,完成原定目标,可惜没有时间了。猝不及防之下,唐军如入无人之境已攻入黎阳城中,再想据城防守,根本没可能。何况,城内还有数以千计拼死反抗的瓦岗军?

    宇文成都面颊上的肌肉狠狠一记抽搐,无心再和长孙无忌等人纠缠,喝令道:“传令全军往黎阳南门集结!”说完话振腕放出“六尘不染符”,再也不看长孙无忌等人一眼,拨转万里烟云兽往东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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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兵败如山倒。宇文成都勇冠三军,当然非常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不仅没有向北撤退,反而身先士卒杀奔南门,试图尽最大可能遏制住对方的兵锋,待自己稳住阵脚后再作打算。

    长孙无忌早有准备,也甩手丢出了一张青城剑派炼制的九品“法雨如海符”。

    他是青城剑派的少掌门,论起家底比宇文成都不知厚实多少,虽然长孙晟并不希望宝贝儿子过于依赖法宝和道符的威力而懈怠修炼,但用来防身保命的压箱货还是舍得给的。

    “砰——”宇文成都背后响起两张九品道符迎空激撞的轰鸣,一团耀眼的光澜卷裹着沛然莫御的罡风崩散开来,成功阻挡住长孙无忌等人的追击。

    与此同时,负责镇守黎阳仓南门的龙镇武正在指挥麾下登上城头御敌。吊诡的是瓮城的城门已被金鼎神僧彻底摧毁,而瓮城外的那座南门在更早些时候也教禁军用投石车轰开,此刻根本来不及修复。

    龙镇武只好死马当作活马医,组织人手封堵城门缺口,又紧急调来了一营弓弩加强守御力量。

    然而没等他安排妥当,李元霸率领一支唐军铁骑势如破竹杀了过来。

    龙镇武站在城头大声喝道:“放箭!”张弓搭箭瞄准李元霸****而去。

    李元霸随手挥锤将射来的羽箭拍飞,瞪眼瞅着城头的龙镇武骂道:“你个王、王八绿……油油的!”一双擂鼓瓮金锤霍然脱手飞出,雷霆万里寒光暴涨砰然轰击在了城墙上。

    黎阳仓内城的城墙原本也算得坚固,但经过十余日的鏖战,不少地方出现了破损裂痕。李元霸这记“神雷轰顶”不管不顾地砸了上去,威力尽管比不上金鼎神僧的法杖轻敲,可也势大力沉重逾万钧。

    “喀喇喇——”十余丈宽的城墙迸裂出一道道刺目金光,轰然坍塌了下来。

    龙镇武大惊失色,急忙运气御风腾空而起,这才没被埋进废墟里。

    不料斜刺里一条身影犹如鬼魅,借助夜色的掩护突袭而至,正是武藤兰子。

    现在每天武藤兰子就浑浑噩噩地跟在李元霸身边,不说话时几乎让人忘记她的存在。但要是有谁敢对李元霸动手,她的刀肯定会在第一时间架在那个人的脖子上。

    城楼下的禁军望见,纷纷惊叫道:“龙将军小心!”射放羽箭围杀武藤兰子。

    武藤兰子根本就不管这些射来的普通羽箭,身形如一抹轻烟从箭雨中穿梭而过,亮刀劈向龙镇武。

    龙镇武不敢怠慢,急忙掣剑招架,哪知仙剑推出却挡了个空。

    武藤兰子的娇躯在空中极不规则地一飘一折,霍然绕到了龙镇武身后。

    人到刀到,一双温润如璧的魔刀碧芒电闪斩击龙镇武的背脊。

    龙镇武骇然向前疾掠,拧腰翻身运剑斜挑劈来的魔刀,可是武藤兰子的身形一晃又闪到他的左边,手起刀落“嚓”的轻响,一条左臂应声断落。

    龙镇武吃疼大吼,奋力施展家传绝学“龙行十三剑”企图逼退武藤兰子夺路而逃。

    武藤兰子倏忽往来趋避如神,一条娇小的身影仿似水银泻地围绕着龙镇武前后翻飞上下飘舞。猛见两人身形交错碧幽幽的刀光一闪而过,龙镇武的身躯摇了摇,“噗”的血泉迸溅将一颗头颅喷上天空。

    武藤兰子面无表情飘身翻落在马鞍上,策动坐骑追上早已冲杀进瓮城的李元霸。

    守在瓮城里头的禁军骁果闻风丧胆,忙不迭地四散奔逃,谁也不敢招惹这女煞星。

    李元霸望着抱头鼠窜的禁军,空有一双擂鼓瓮金锤却没人可砸,不由火冒三丈道:“不、不准跑,爷……还、还没过瘾呢!”纵马急追一锤扫出血肉横飞。

    这时就见宇文成都率领骁骑营沿着长街杀了过来,扬声叫阵道:“李元霸,你敢不敢与我单打独斗一决雌雄?!”

    李元霸闻言眼睛一亮,回头冲柴绍等人摆手道:“都别、别动,他、他是爷的菜!”胯下千里一盏灯风驰电掣迎上宇文成都,大叫道:“孙、孙子,吃爷一锤!”

    “呜——”擂鼓瓮金锤借助千里一盏灯的前冲之势劈头盖脸砸向宇文成都。

    宇文成都夷然不惧,双臂运劲挥舞凤翅镏金镗横扫而出。

    “当!”一记金石激撞之声震耳欲聋,两人在马上各自晃了晃身交错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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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幸亏李元霸的千里一盏灯和宇文成都的万里烟云兽都是盖世神驹,才吃得起两人的这么一记石破天惊的硬撼,否则换成普通战马早被轰得骨断筋折死于非命。

    饶是如此,两匹神驹的马蹄踏落地面上“喀喇喇”脆响,被蹄中倾泻出的刚猛气劲轰得寸寸碎裂一片狼藉,不停迸溅起串串耀眼火星。

    李元霸拨转马头沿着长街又冲了回来,宇文成都不甘示弱返身迎击。

    两人自恃神力惊人招式大开大阖,在长街上翻翻滚滚打得难分难解。

    激战之中宇文成都觑准机会,凤翅镏金镗当胸便刺直捣黄龙。李元霸双锤合起,铿然夹住凤翅镏金镗往怀中猛带。宇文成都急忙运功回夺却纹丝不动,鼻中冷哼了声突然顺势将凤翅镏金镗推向李元霸。

    耳听“呜呜”风动有若雷鸣,擂鼓瓮金锤和凤翅镏金镗齐齐脱手震飞。

    宇文成都的双手虎口开裂吃了点儿亏,刚打算策马错身拔刀劈击,就看到李元霸瓮声瓮气地大吼一声,从千里一盏灯上腾身跃起径直朝自己扑来。

    宇文成都躲闪不及,索性不退反进迎上前去。两人就像出膛的炮弹砰地撞在一起,双双跌落街面,各自施展擒拿绝学近身肉搏斗作一团。

    两边的将士都看得疯了,拼命扯开嗓门为各自的主将呐喊助威,惟有武藤兰子神情木然,目不转睛地盯着场内,只要李元霸稍露不支的征兆就会毫不犹豫地扑上去,在宇文成都后背上插两刀。

    “砰、砰、砰砰、砰砰砰……”一记记闷雷般的击打声不断从两人身上传出。

    不管是李元霸还是宇文成都全都杀红了眼,完全不顾对方的攻招,只靠甲胄和护体真气硬捱,却将自己的拳头如雨点般往对方身上恶狠狠砸下。

    一时间血珠飞溅拳拳到肉,两人的盔甲都被砸得稀巴烂,披头散发浑身是血。

    长街两端的呐喊助威声不知不觉小了下来,然后渐渐变得鸦雀无声。每个人情不自禁地瞪大眼睛,呆呆看着这场摄人心魄的血腥大战,几千颗心悬到了嗓子眼。

    禁军也好唐军也罢,从来没有见过己方的主将会像现在这样陷入到浴血苦战中,与敌将杀得天昏地暗棋逢对手。

    他们早就习惯于李元霸又或者宇文成都一骑当先马到功成,阵前从无三合之敌。

    就在这时宇文成都翻身压住李元霸,沉肘砸中他的鼻梁。李元霸的鼻骨喀吧碎裂,鲜血长流惨不忍睹,连带左半边脸颊也高高肿起。

    禁军发出一阵欢呼,武藤兰子眸中杀机一闪就要冲过去。

    柴绍眼疾手快拽住了她,望着宇文成都面露不忍之色道:“可怜的家伙,他完蛋了。”

    果然,被宇文成都压在身下的李元霸爆发出一声地动山摇的怒吼道:“你个王八绿油油的,敢砸爷的鼻子?”

    话音未落宇文成都猛感腰间一紧被李元霸扯住腰带,没等他回过神来整个人便被抡飞到空中,一道道狂暴凶猛的罡气如大河泛滥破体而入,到处翻江倒海搅得经脉淤塞丹田欲爆。

    “砰、砰、砰!”李元霸犹如一头暴走的怒狮,双手抓住宇文成都的两腿,如打铁如伐木,抡圆了对方的身子就往地上砸。每一次砸下去都是脸先着地,首先遭殃的便是宇文成都笔直俊挺的鼻子,然后嘴巴、眼眶、额头……

    “砰、砰……”李元霸一边抡起宇文成都死命往地上砸,一边怒吼道:“让你、打、打爷的脸,让你砸、砸爷的鼻子!”

    正文 第287章 一心只想往钱飞(下)

    也难怪李元霸会突然暴走,陷入佛挡杀佛魔挡杀魔的疯狂状态。尽管谁都晓得他是个丑八怪,可偏偏李元霸自己从不这么认为。相反,他一向认为自己相貌堂堂是难得一见的奇男子。

    当然李元霸也曾经怀疑过,直到遇见了一个名叫刁小四的家伙,刚见面就没口子地夸赞他天生异相器宇不凡,眉目古奇英俊潇洒外带卓尔不群,从此便更加坚信别人说自己丑那是木秀于林风必催之的酸葡萄心理。

    所以他愈发看重自己的那张脸,每天早晚两次精心护理风雨不辍,比打坐修炼还要上心。

    现在这张天上绝无人间仅有的脸居然教宇文成都一肘子砸出个坑来,那简直比干掉李元霸老爹还要让他不能容忍!

    很快,坚硬的青石条街面上就给砸出了一个深超过六尺,宽超过九尺的大坑,而且看这势头还在不停地往纵深发展。

    众人瞧得目瞪口呆汗毛倒竖,要知道李元霸手里抡的不是擂鼓瓮金锤,那一记记砸下去的可是宇文成都的脑袋!

    “砰!”宇文成都的面门再一次砸进了地里,李元霸兴许是累了,终于停止抡动,呼哧呼哧喘着粗气怒视对方不成|人形的后脑勺道:“你、你赔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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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宇文成都没吭气儿,却猛然出其不意地左脚飞踹,重重踢中李元霸的胸口。

    李元霸猝不及防一下吃疼松开了手,宇文成都如获大赦吐气挺腰就想从坑里拔出脑袋,再跟李元霸决一死战。

    忽然,他发现自己的部下脸上非但没有欣喜的表情,反而从眼神里透露出极大的惊恐,仿佛又什么惨绝人寰的事正在发生……

    下一刻他的脑后生风,一只瘦骨嶙峋的屁股犹如泰山压顶结结实实砸了下来,一家伙按在了自己的脑袋上。

    “砰!”宇文成都刚刚抬起的头又一次深陷进青石条街面里。

    假如李元霸是个胖子,或许他此刻的滋味还能好受点儿。偏偏这混蛋一屁股骨头没有半块肉,砸在自己脑袋上跟犀牛蹄子碾过去差不多,一阵阵眼冒金星口喷鲜血,全然没有还手之力。

    李元霸怒目圆睁杀气腾腾,嗷嗷叫道:“爷让你起来了么,爷让你抬、抬头了么?”

    他已经出离了愤怒,自己刚才不过换口气小歇了一记,脑门上便差点捱一脚——这真是人无砸狗意,狗有踹人心啊。

    “砰、砰、砰!”他的身子跳掷星丸直上直下,尖耸的屁股宛若雨打芭蕉照着宇文成都的后脑勺猛砸,很快又把对方的脑瓜儿硬生生往地里砸进去了三尺。

    众人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心想这位爷难不成是个盖房子的?先挖地基再打桩,瞧这架势是要造长生殿啊。

    那些个禁军将领慑于李元霸的凶威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于冲上前来解救宇文成都,倒是柴绍实在看不下去,叫道:“四弟,速战速决不要节外生枝!”

    砰砰的打桩声戛然而止,李元霸站定身形怒冲冲瞅着宇文成都。

    可怜堂堂一个天宝大将军,整个身子斜****地里,只剩下两截腿露在外面,连扑腾一下的力气都没有了。

    李元霸这才想起自己脸上的那个坑,伸手一摸登时疼得龇牙咧嘴——这是不折不扣的毁容啊,你娘得多大的仇才能干出这种伤天害理人神共愤的缺德事?

    李元霸侠肝义胆轰然发作,决心替天行道惩恶扬善,猛地伸手逮住宇文成都的脚脖子,把他从地里拔了出来高举过顶,豪情冲天大义凛然道:“孙、孙子,爷顶、顶你一记!”

    “噗——”血肉横飞,宇文成都的身体被甩上高空,掉下来时已活生生成了两爿,五脏六腑洒了满地!

    目睹惨状所有的禁军骁果心惊胆寒彻底丧失斗志,呼啦一声没命地掉头奔逃。

    柴绍振臂挥指道:“杀!”纵马率兵衔尾追击,手起刀落好似砍瓜切菜一般。

    突然黎阳城上空天雷滚滚,朵朵五彩祥云在黑暗里亮起,从四面八方攒聚过来,化为一团熊熊燃烧的光焰。

    众人惊愕抬头观瞧,就看见一束浑圆璀璨的神芒从光团后轰落下来,直劈黎阳仓。

    “天、天谴?”李元霸瞪大绿豆眼盯紧劈落的五彩神光,记起在江都时候宁无奇对自己曾经说过的那番话。

    他扫帚眉一耸,突然异常兴奋地摄过擂鼓瓮金锤哐哐猛击,叫道:“孙、孙子,来啊!”

    哪知那束从天而降的五彩神光压根不搭理他,照着将军府方向劈了下去。

    ——成了!已经躲进十三虚无结界里头的刁小四望着劈落的五彩神光不由得眉飞色舞……林二狗子,你不是很操蛋、很能骗么,有种当着老天爷的面再操蛋一次?

    他想笑,可是刚一咧嘴就疼得差点昏过去。庄严净土真不是盖的,仅仅是撞了一下,那滋味就比一百头大象在身上来回踩过还要难受,浑身经脉忽而扭曲忽而绷紧,丹田里哧哧往外冒气,像是烧开的大水壶。

    如果不是他星阵全开又逃躲得及时,此刻怕早已变成长安街头的著名小吃肉夹馍。

    “嗯?”金鼎神僧的面色微微一凝,随即又波澜不惊宛若一口深不可测的古井。

    他知道自己着了刁小四的道儿,被那小子使j耍滑破解了法佛无二之心,从而产生天人交感引发了天谴。

    事实上修为到了像他这样的境界,差不多就是逆天而为了。之所以能够强留人间没有飞升,全靠了“不沾因果”四字。这道理说来简单,但真正能够领悟明白的,当世之间屈指可数。

    也不知刁小四怎么会明白到其中的玄机,连施手段锁定因果,硬是整出了天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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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刁小四也有不明白的地方,那就是对他来说世间万事尽在掌握,早已失去了乐趣,如今惟有与天斗才是真正的其乐无穷!

    他安详地伫立在原地,头顶上无声无息汇聚起一团淡金色佛光,宛如遮天大伞若有若无地向四方撑开。

    “砰!”刚猛无铸的五彩神光应声劈落在金色佛光之上,那遮天大伞骤然变亮如日中天,强烈的光芒像千万把利剑朝四周迸射,整座庭院在顷刻间荡然无存!

    纵然是天罪真人这样的忘情境巅峰高手也身不由己地翻飞而出,灵台摇晃像是地震海啸,脑海里出现霎那的空白,一口血涌到喉咙口差点喷出。

    再看金鼎神僧稳稳伫立,头顶的佛光倏然黯淡几乎难以用肉眼看到。

    然而谁都晓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