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八戒中文网 > 其他综合 > 侯夫人 > 侯夫人-第9部分

侯夫人-第9部分(2/2)

,只是隔几米放置一盆。亭子中间坐着一个穿着苏青色襦裙的少女,那少女比她们都年长一些。蕴姐儿对着那少女挥了挥手,大声道:“秦姐姐!”

    那秦姐姐抬起头来,对着她们笑了一笑。蕴姐儿牵着她们飞跑过去,然后对着茵娘和柳蒹蒹介绍道:“这便是秦姐姐,秦姐姐闺名叫暖儿,是东昌伯家的姑娘。”

    那秦姐姐外貌长得不是十分出色,但胜在平和端庄,看起来又亲切,总让人有一种很舒服的感觉。茵娘和柳蒹蒹对着她行礼,她又回了礼,蕴姐儿接着又向她介绍了茵娘和柳蒹蒹。等介绍完之后,蕴姐儿在茵娘耳朵里神神秘秘的道:“我告诉你,秦姐姐明年是要去参加选秀的,若她被选进去了,你让陈嫔娘娘多照应她一些,秦姐姐善良,要不然会被欺负死的。”

    茵娘囧了一下,这要求提的。她是进宫去跟她姐姐抢男人的,到转头让她姐姐去照应她,这世上哪有这样的美事。

    秦姐姐一直保持着特体的微笑,那笑容即不多一分也不少一分,恰到好处,望着茵娘和蕴姐儿,温柔的问道:“你们在说什么悄悄话呢?”

    蕴姐儿神秘一笑,道:“才不告诉你。”

    秦姐姐又道:“哟,我们蕴姐儿也有秘密了?”

    蕴姐儿紧闭着嘴巴,一副就不告诉你的表情。

    茵娘觉得有些惊奇,蕴姐儿和秦姐姐看起来是差不多的年纪,但她们的相处模式却像是一个姐姐和一个妹妹相处。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得有点晚。

    ☆、青梅

    四个女孩子,秦暖和柳蒹蒹年纪大些,两人凑在了一起,而茵娘则被蕴姐儿拉着,指着瀛月台四周的房屋院落介绍威北侯后花园的景致。

    “你看那个种了两棵榆钱树的院子就是我娘的院子,我娘辣文种花种草了,里面还还种了很多的小植物,有文竹、秋海棠、水仙、鸡冠花、万年青等,我爹还专门给我娘建了一个花房,里面什么花都有,等一下你回去的时候我带你去看,你喜欢什么花我让人剪了给你带回去。”

    “还有那里,用竹子盖的看起来像个茅草屋的,那是我爹的书房,那里放着可多的书了,不过拿书都是讲打打杀杀的兵法之类的,我可不喜欢看,我要看就去我娘的书房,里面藏着一些棋谱和乐谱,那才有趣呢。”

    “对了,我娘还会制香精,都是用她自己种的花制的,可香了,你回去的时候也要拿几瓶回去,什么味道的都有。”

    威北侯府的景致漂亮是在京城出了名的,每个院子各有特色,但彼此间连成一片又不显得突兀,茵娘也不得不承认威北侯府的景致比永宁侯府好了不止一点半点。永宁侯府除了梅花林和雪梅院能看外,其他地方都是差不多的模样,格局单调,哪有威北侯府令人看得赏心悦目。

    茵娘很喜欢蕴姐儿,觉得她虽有些天真,但是待人真诚。蕴姐儿说的时候,茵娘也会附和几句或问一些感兴趣的问题。

    几人在瀛月台玩了一会,蕴姐儿又提议要去采莲子。

    瀛月台四面的湖中种了一湖的荷花,正是莲子长成的时候,都是十几岁年纪的女孩子,哪有不爱玩的,蕴姐儿的提议,也是得到了大家一致的同意。蕴姐儿让人将湖中的小船拉了过来,旁边伺候这些小姐的大丫鬟想得更周到些,还叫了两个会游泳的婆子守在湖边,防止万一有小姐掉下去好有人去救。

    四个人连着一个撑杆的婆子坐上了小船,小船悠悠的到了湖中央,蕴姐儿伸出手剥了一个莲子放到了嘴里,刚咬了一口,却吐着舌头直喊苦死了,逗得大家都笑起来。秦暖点了一下蕴姐儿的头,道:“活该,谁叫你什么东西都乱吃。”

    几人在湖中晃了一圈,采了半篮的莲子然后就上来了。

    上来之后,正可以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从湖傍边的小路上走过去,那少年穿了一身蓝色的衣裳,不紧不慢的走在路上,给人一种温润沉静的感觉。蕴姐儿见了连忙对茵娘等人虚了一声,然后提着裙子跑过去,躲在一棵柳树下,将手中抓着的几棵莲子一个连一个的扔到少年身上去。

    yuedu_text_c();

    如你想象,一棵柳树,哪里藏得住人,那少年回过头来,一眼就看到了蕴姐儿,对着她笑着道:“蕴姐儿,我看到你了,你出来吧。”

    蕴姐儿不甘不愿的嘟着嘴出来,然后叉着腰对那少年道:“今天是女眷的赏菊宴,你做什么到后院来,肯定是偷偷进来的。”

    那少年装作认真的对蕴姐儿道:“可不是,我就是偷偷跑进来看你的。”

    旁边伺候蕴姐儿的大丫鬟连忙插嘴道:“大小姐可不要胡说了,别人听到了可不得了,要败坏王公子的名声的,今天是王夫人带了二少爷过来,让二少爷去春和院拜见太夫人的。”

    那少年还在跟蕴姐儿一往一来的说着些什么,身后,秦暖看着前面金童玉女般的一双人,不由的捏紧了手中的帕子,低着头露出点落寞的神色来。茵娘看见了,若有所思。

    茵娘的身后,柳蒹蒹走上前几步,到了与茵娘并列的地方,也望向前面的一对少男少女,开口对茵娘说道:“你知道他是谁吗?”

    茵娘不知道,但有些好奇。柳蒹蒹也不等茵娘开口问,自己就接着说了:“那是王太师的孙儿,听说书读得很好,去年刚十六岁时就中了解元,京城里的人都说,等过两年他下场时,就是不中状元,那至少也是个榜眼探花。王老夫人跟蒋太夫人是手帕交,两家亲近,他跟蕴姐儿是一块儿长大的,算是青梅竹马。现在两家正在说亲,只怕等明年蕴姐儿及了笄,两家就要结亲家了。你看他们两小无猜的样子,看起来真像一对璧人,青梅竹马的情谊,自来是令人羡慕的,你说是不是?”

    茵娘觉得自己脑袋不够用了,实在听不懂柳蒹蒹话里的意思。她不是不懂这段话的意思,而是听不懂她潜外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很快,到了回去的路上,茵娘就懂了点她的意思。

    赏菊宴总有结束的时候,回去时,小杨氏送了她们出来,到门口时,几个大人站在门口依依惜别,而茵娘和柳蒹蒹则先站到路边等小厮套马车。正在此时,一辆马车得得的驶过来,然后在她们的旁边停下,帘子被掀开,露出林大世子的一张脸来。

    林凤祁开心的叫了一声:“茵娘。”然后从马车上跳下来,茵娘还没来得及激动,旁边的柳蒹蒹先激动起来了,望着面前的两年多不见的少年,双目含泪,欲语还休的叫了一句:“凤祁哥哥!”

    林凤祁好似这才注意到了旁边还有另外一个大活人,望了柳蒹蒹一眼,神色冷淡的道:“你也在啊!”

    “凤祁哥哥,”她上前走近一步,林凤祁却又退后了一步,柳蒹蒹不由的神色黯然了几分,却也不敢再上前了,只站在原地说着:“我们,我娘……”我们,我娘的来来回回说了半天,却没有其他的话说出来。

    林凤祁举手打了个停的动作,道:“行,行了,你别我们,我娘的了,我知道了。”

    说实话,林凤祁对柳蒹蒹是心里有点复杂的,当初他们是一起长大的,林侯夫人和阜阳侯夫人是手帕交,从他们小的时候开始就筹谋着要把他们凑在一起结成一对儿。小的时候受到这种心里暗示,林凤祁也是将她当做未来媳妇儿看待的,虽说谈不上喜欢但也是不讨厌,反正娶媳妇嘛,每个男人都要的,娶个熟人相处起来还容易些。

    但是,就是这样,等他到福建抗倭时,还没过两年呢,媳妇儿就成了别人家的了。一开始林侯夫人来信是说,他也老大不小了,得早点成家好生个大胖孙子让她享受一下天伦了,她准备现在就将他和柳蒹蒹的婚事定下来,等他一回来,两个人正好成亲。他觉得没问题,连准备当新郎官的心情都调整好了,结果三个月还没过去呢,林侯夫人又来了一封信,信中林侯夫人将所有能够骂人的话都将它们用了一遍在阜阳侯夫人身上,什么攀附权贵啦,死不要脸啦,言而无信啦,总之意思是,他们家看不上他,另给他们家女儿找了一门亲事。

    他心里虽谈不上伤心,但心里也是呕的很。任谁被人嫌弃配不上他们家女儿心里没点脾气?若他们另找的那个人比他有能有才还罢了,偏偏他们家的新准姑爷是个吃喝嫖赌四毒俱全的败家公子哥儿,不过因为是皇后的娘家,就令他们看他比他还高一眼。

    其实林凤祁也知道,这也不能怪柳蒹蒹,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不一定就是柳蒹蒹愿意的,但是吧,他见到她,却总又忍不住的不舒服。

    茵娘看着这一幕,再将原先柳蒹蒹说的话想了一遍,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双手在心里一拍,心道:什么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真真是令人羡慕的情谊,说的不就是这个么!

    不远处,刚跟小杨氏拜别完的阜阳侯夫人看到自家女儿对着林凤祁露出的不适当的眼色,脸上一黑,但很快又将这神色掩去,笑盈盈的走上前来,对着林凤祁道:“是凤祁啊,你是来接你母亲的?”

    林凤祁恭敬的道:“是,今天提早下衙,便顺便来接我母亲。”

    阜阳侯夫人毕竟是长辈,林凤祁再讨厌她,也不会当面使脸色。

    “真是孝顺,我许久不见你,你回来有些日子了,怎么也没到伯母家里来看一下。”

    林侯夫人上前来,直接笑着替儿子答道:“他忙着呢,回来之后又是拜师又是访友的,紧接着就开始去军衙里上值,到现在黑眼圈还没消呢。”潜台词是,我儿子可不是阿猫阿狗都会随便去见的。

    阜阳侯夫人也听出林侯夫人的意思来了,两人都有些黑着脸的上了各自的马车,各回各家。

    等回到了永宁侯府,茵娘早早的就辞别了林侯夫人回了自己的院子。林凤祁见茵娘走了,也连忙对林侯夫人行了一礼道:“娘,那我也不打扰您休息,我先回去了。”然后等不及林侯夫人答应,就急匆匆的出来了。

    但没想到,茵娘人小脚程却不慢,等他出了棠荣院的时候,茵娘早就走远了。林凤祁在后面加快脚步追上去,终于在静香院的门口追上了,林凤祁拉着茵娘的手臂问道:“茵娘,你这几天干嘛不理我?”

    茵娘道:“没有啊,我这几天要学绣花,可不能随便玩的。”

    林凤祁道:“还说没有,明明有,你生气了?”

    “你又没做错事,我干嘛生气!”

    yuedu_text_c();

    “就是啊,我就不明白你在气什么,”自己想了一下,好像突然间恍然大悟,勾着嘴笑道:“难道你是吃柳蒹蒹的醋了,那你可是白吃了,我跟她虽然是差点订了亲,但我可是没喜欢过她。”

    茵娘看了林凤祁一眼,然后道:“你想太多了。”说完开门,进门,对着门外的林大世子道:“我要去绣花了。”然后门碰的一声关上,将林凤祁关在了门外。

    林大世子有些莫名其妙的摸了摸鼻子,然后想起古人的一句话来: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作者有话要说:收到责编通知,可能快入v了,

    在此提前跟各位亲们说一下啊,请亲们到时候多多支持啊!

    订v是对作者的肯定,希望我能多多的得到你们的肯定。

    ☆、三妻

    阜阳侯府回程的马车上,阜阳侯夫人对着自己的嫡长女又是拍又是打的闹了好一会,又在女儿的手臂上重重的捏了一下,然后怒气不争的道:“你这是想做什么,你想气死我是不是,你不知道康国公世子夫人在啊,让她看到你在凤祁面前的样子,要回去在姜二夫人面前一说,你的亲事还要不要了?你要真被退了亲,有你哭的时候。”

    之前阜阳侯夫人动手时,柳蒹蒹是一直坐在马车上不动,一副任君宰割的模样,此时听到阜阳侯夫人的话,眼泪却不由自主的哗哗流出来,边哭边道:“退亲就退亲,反正我也不愿意嫁。”

    阜阳侯夫人急忙拿着帕子要去捂女儿的嘴,边捂边道:“你在胡说什么,被退亲的姑娘还能找到什么好人家!”

    柳蒹蒹挥开捂在自己嘴巴上的手,想着自己的母亲道:“难道姜大少爷就是什么好人家不成,吃喝嫖赌样样俱全,京城里有身份的夫人哪个愿意将自己的嫡女嫁给他,只有你和我爹才会为了趋炎附势将自个的女儿往火坑里推。我知道你们是怎么想的,你们不就是前段时间听到康国公府要将二房的嫡姑娘送到宫里帮皇后娘娘生孩子,所以想攀上姜家二房好以后帮衬弟弟么。女儿不值钱,儿子却要继承香火,你们重男轻女我理解,谁叫我命苦生成个女儿身。可是你们却一点都不为我想想,姜大少爷是个什么货色,他连给凤祁哥提鞋都不配,凤祁哥样样出色,他以后必有功成名就时,我若嫁给了他,到时难道不会照应弟弟,可你们却这样等不得,生生毁了我与凤祁哥的婚事,哪有这样的父母如此坑害自己的女儿的。”

    阜阳侯夫人被气得脸色发青,指着女儿不断的颤声道:“你,你……”但你了半天,却没说出一句话来。

    林凤祁在福建抗倭立了大功的消息传来时,阜阳侯夫人不是没有后悔过当初太过草率拒了这门亲事的。她不是不疼女儿,只是儿子毕竟比女儿重要,林凤祁出色她承认,林凤祁有能力她也承认,但这世上出色有能力的人多了去了,不见得个个都能出人头地,或者能出人头地却是大器晚成,她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去。更何况走武将路子基本上都是拿命在搏前程,这要中途就壮烈牺牲了呢,林凤祁的那位大伯不就是这样的例子。而当时刚好康国公府的二夫人露出想结亲的意思来,又恰好有消息称国丈府要送二房的嫡女进宫帮皇后娘娘生孩子,若姜家二房的姑娘真能替皇家生出儿子来,这很有可能就是未来的太子,养恩不及生恩大,等小皇子长大成|人只怕会更亲近自己的生母,阜阳侯府若能攀上未来太子的亲外家,不愁自己的儿子以后没有出路。于是她权衡几天,最后还是选择了跟康国公二房结亲。

    只是她哪想到,二房的姑娘进宫没进成,皇后娘娘又选择了一个出身低贱的宫妃给她生儿子,林侯夫人手脚快,立马就让林世子跟那宫妃的嫡亲妹子订了亲,不想几个月之后,福建那边又传来消息,林世子抗倭立了大功,只怕要连升几级做将军了。

    她再后悔事情已经是这样了,好在那姜家大少爷人虽然有些糊涂,但康国公府毕竟是皇后的娘家,结了亲总能有些许助力。

    过了好一会,阜阳侯夫人才将自己心中被气出来的那口气理顺,对着自己的女儿无力道:“不管怎么样,这亲已经定了,你这不想嫁也得嫁。”

    ####

    不管阜阳侯夫人母女两个如何的谈话,但林凤祁自那一日见过柳蒹蒹之后,便将她丢开了,他现在苦恼的是,他的那位小未婚妻好像生他的气了,但是他不知道她因为什么生气。

    而茵娘则还是整日呆在永宁侯府,不是跟着女先生学《女四书》等就是跟着栗麽麽学女工书法和算账。

    这一日,茵娘拿了针线有些心不在焉的练习刺绣,绣花针穿过锦缎,却刺到了锦缎下面的手指上,茵娘疼得嘶了一声,然后伸出滴血的手指往嘴里含了一下。

    站在旁边指导茵娘刺绣的栗麽麽见了,无奈的摇摇头,然后对茵娘道:“小姐今日无心,再怎么练习也达不到效果,今日便停在这里吧。”

    茵娘有些心虚的小声道了声是,然后便看着棚架上绣了一半的牡丹发呆。

    栗麽麽虽然严肃,但却是个慈善心软的长辈,两个人相处久了,彼此之间也有了感情,栗麽麽见茵娘一副失魂落魄又带有什么事想不明白的模样,不由的问道:“小姐可是有什么事想不明白的?老奴虽不才,但也吃过几十年的米,小姐若相信老奴,不妨说给老奴听听,看老奴能不能帮您解决的。”

    茵娘想了一会,然后抬起头来看着栗麽麽不明白的道:“麽麽,前几天先生讲《女诫》‘专心’一篇时,上面说到:夫有再娶之义,妇无二适之文。我不明白为什么要求女人必须从一而终,男人却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