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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颤-第20部分(1/2)

    勺地舀着往嘴里送,皱眉:“不好吃,莲子好硬……糖也没放足。”一顿,歪着头想了想,“诶~邯墨回来的时候给他炖锅莲子汤吧……”

    自说自话!

    姚欣和快要哭惨了,拿着纸巾狠狠地擤鼻涕:“陈哉!我在哭呢!”

    “那又怎样?需要我把你的头按到我胸口上,然后拍你的背安慰你吗?”陈哉继续舀着莲子汤,舀了一勺,喂到姚欣和嘴边,示意她吃。

    姚欣和没办法,含着眼泪挂着鼻涕,张嘴吃了一口。

    “我流的眼泪不比你少。眼泪这玩意儿得流的值,同样的眼泪就别流第二次。女人这辈子为无缘无故的感情流的眼泪是最多的,没出息。”陈哉有给姚欣和要了一勺莲子汤,喂她嘴里,“何鹿原不适合你,或者说,暂时不适合你。”

    这点姚欣和也知道,只是有些东西不是说能断就能断,说能压制就能压制的。她真不知道怎么就这么迷了那个没心没肺的何鹿原。人家视她为草,她视人家为宝,他若给她一个笑容,她都能心花怒放,做任何事都是心甘情愿的了。

    怎么就这样了呢……

    “他挺坏的。”姚欣和说,“但……我就爱了,想想就觉得自己无药可救!”

    “喜欢上他哪点了?”

    姚欣和想了想:“他性子挺粗,幽默吧,大气吧,但是粗里面带着细,还蛮懂得照顾人的。以前碰着的时候出去吃了个饭,会帮我点餐,挺照顾着我的感受的。当你觉得他真是个温柔的人的时候吧,一眨眼,又开始跳着笑逗你寻开心,跟他在一起,这心啊,大起大落的。”说完,姚欣和又没忍住,又开始哭,“我擦!老娘这么淡定的姑娘怎么就败在这么个人手上了!!!”

    陈哉听着也没说话,说真的,也只有何鹿原才能收住姚欣和这般性子的女人。

    人对了……时机的问题吗?

    “当初邯墨跟我说,这段时间,什么也不要做,就安静地等他,得相信他,这话我记着。然后觉得……挺对的。”陈哉把碗放下,眉目间特柔和,“有时候,你很想抓住一样东西,你卯足了力气追了很长时间,你都竭尽全力了,你都精疲力尽了,还追不着,抓不住,那就得停下来,驻足休息一会儿,静静地看着这样东西会往哪儿飘,往哪儿蹿,运动轨迹是什么,你静下心来边看边休息,说不准,一道逆风,那东西自己就向你飘过来。这些,都说不准的。所以,欣和,我看你也挺累的,别追了。跟我一起先休息着,心平气和地等着。”

    陈哉的语气慢条斯理的,说完,又递给把她一杯水:“喝!”

    姚欣和接过:“陈哉,以前我比你明事理,现在,你远远超过我了。”

    陈哉斜眼瞧了她一眼,没说话,径直管自己去点歌。手指在屏幕上刷了半响,按了个《黑猫警长》。

    “眼睛瞪得像铜铃,射出闪电般的精明~~~耳朵竖的像天线,警惕一切可疑的声音~~”陈哉弯着眼睛,笑嘻嘻地唱着,看得姚欣和心里敞亮,拿起话筒也跟着唱了起来,“你磨快了尖齿利爪到处巡行,你给我们带来了生活安宁,啊啊啊啊啊啊~~黑!猫!警!长!啊啊啊啊啊~黑!猫!警!长!……”

    这两个姑娘在昏暗的包厢里欢快地唱着,也许有那么一刻她们觉得,邯墨和何鹿原……都能看到她们现在快乐的样子。

    一直唱到下午,陈哉和姚欣和哑着嗓子出来。

    两个人唱五个小时,不哑才怪。

    “吃个晚饭再回去?”姚欣和拉着陈哉进电梯。

    陈哉点头,用手摸了摸脖子,直皱眉:“吃点清淡的吧……嗓子真受不了了……”

    姚欣和点头,电梯门关上。旁边立着四个男人,拿着手机,刷着网页,一直在持续着一个话题。开始陈哉和姚欣和都没怎么注意,对着电梯的两边整理头发呢。

    只是突然听到他们提起了邯墨的名字,姚欣和和陈哉便朝他们看去。

    “前段时间不就是南山路大院里不是有枪声吗,有人害怕,报了警的,但是警察最后说那是鞭炮声。但鞭炮声跟枪声难道还分不出?所以嘛,这怎么可能没事儿,这不,今天咱市委书记被抓了。这段时间的确乱,你看,扫黑风暴,先出了个王海成,王海成揪出了个律师邯墨,到最后,致力于打黑的市委书记被检了。画了一个圆圈。”一个男人连连摇头。

    “这书记是军委的……所以三件事儿出来谁能说清楚?”

    最旁边一个男人插话:“我倒听说,王海成的确有些案头在,所以上头的人要立威,自然可以拿他来开刀。但是那个律师邯墨的案子,完全是以前他跟住建委打官司给得罪了里面的人,所以借着王海成的案子要整他。但现在最大的人被检了……我看这两桩案子也快清了吧。”

    电梯“叮”的一声响,门开,这三个侃大山的人走了出去,还意犹未尽地讲着。

    男人嘛~对这类话题的八卦就相当于三姑六婆聚在一起八卦别人的家长里短一样。

    姚欣和陈哉从电梯里头走出来。姚欣和心跳得厉害,小心翼翼地去看陈哉:“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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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些事儿,关不着我们什么事儿。别多想,想不清的,也管不着的。”陈哉把刘海全部撩到耳后,神情不变,“吃饭去。”

    【咱们到100章的时候正文完结呗o(∩_∩)o~~】

    【97】与她而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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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哉送小律师出门,从小区外往回走,后面开上来一辆车,嘟嘟两声响,陈哉转头,便看到吴芃辈带着墨镜冲她笑。

    笑得憨憨厚厚。

    “刚回家?”车速放慢,蹭在陈哉旁边慢慢地挪。

    “送律师呢。”陈哉转头看看后头,“快开吧。该遭后头的人骂了!”

    吴芃辈这才想起,后天就是邯墨一审了,真快。

    “等我,我把车停好,等我啊~”说着一踩油门就往地下停车室去。停好车出来,脚步不由一顿,吴芃辈转头看着对面停车位上的车,邯墨的,自他出事儿后这车就没开出去过,照理说也应该积满灰尘了,但车身却还很干净着。显然,陈哉这姑娘隔两天就会来洗车,她都细致到这般地步了。

    地下停车室安静,昏暗。吴芃辈站在这个位置上,望着对面的停车位,有点恍惚,忽而就想起他来看房子的第一天。

    他也刚从车上下来,也站在这个位置,对面也停着这辆车,不同的是,车里坐着个姑娘,穿着短袖白t,浅蓝色九分牛仔裤,帆布鞋,扎着马尾,坐在副驾驶座上,气嘟嘟着张脸,坐着坐着,便不耐烦地从车里下来了,站在车旁踱步,那脚尖去踹轮子,嘴里嘟囔:“还不来还不来还不来……”

    哦,谁家的姑娘?表情可爱得紧。

    吴芃辈从她旁边经过,忍不住瞟了两眼,转弯,便看到上面有个男人匆匆跑来,浅灰的t恤,休闲裤,运动鞋,提着行李包,直往下冲。擦肩而过,便听得后头的姑娘抱怨的声音:“怎么去了这么长时间?只是拿个包而已!”

    男人急忙解释:“一下子找不到行李包放在哪儿了。”

    “快点走吧,完了要错过渡轮的!”姑娘催促的声音。

    哦,合着是一对小夫妻出去玩啊。

    吴芃辈往上走,车子上来,交错,转头,正好可以看到车内的姑娘往脸上带蛤蟆镜,两小片黑圆架在鼻梁上,匆匆一眼……吴芃辈突然觉得……恐怕没有人比她更可爱了。

    一眼生根。两眼发芽。

    这姑娘,像只炸毛的松鼠站在门外冲他吼:“你这缺德的!我祝你以后每次zuo爱都没高嘲!!!!!”

    每次想起她这模样,吴芃辈总会笑出来,笑出来后才思泉涌的,能画出好多好多的画,创造出好多好多的动漫角色……所以,如果可以,他能为她创造出一个动漫王国。多可惜,她已为人凄,并且她很深爱着那个男人。

    至此,情非得已。

    吴芃辈将思绪收了回来,出了地下车库,外头的日头已经没了正午十分的烈,陈哉在出口处等他,等得极不耐烦了,用脚尖蹭着地画圈,气嘟嘟的脸,这般的表情,跟第一眼时候的她像极了。

    那时,这表情为她的丈夫而生。现在,这表情为他而生。

    吴芃辈忽然觉得心里很温暖,又很酸涩。定定地看着她,一时半会儿没动。

    陈哉瞧见他了,抬起头,不耐烦地喊:“你怎么才来啊,热死了!”

    这声音……跟那时,多像。

    心头涌起千般感念,不知怎的,吴芃辈便觉得眼睛有点泛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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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没有一个人不小心入了你的眼,于是,这心就为她牵扯了一辈子。有没有一个人,你说不上她哪里好,可就是开不了口,放不了手,释不了怀……

    “发什么愣啊!我走了啊!”陈哉已经等得大汗淋漓。

    “急什么急。”吴芃辈拽紧了衣角,收回了神,踱步上去,轻声说了一句,“远远看一眼还不行啊……”

    这语气,得多酸涩。

    走到陈哉旁边,这姑娘正拿眼瞪他:“怎么了?眼怎么红了?下面有人欺负你了?”

    俩人往楼里走。

    “看你看哭的。”吴芃辈说完就笑,“信不?”

    陈哉抽嘴角:“油腔滑调。沙子进眼了吧?”

    “哈哈,果然瞒不了你。”吴芃辈乐呵呵。

    进电梯,按了18和19。吴芃辈站在陈哉旁边,他这般高度,转头就可以看到陈哉长长的眼睫毛,细节处,最动人。

    “后天邯墨一审,你去吗?”吴芃辈问。

    “不去。”陈哉抿了抿嘴角,“我想,他也不愿让我见到他成为被告人的模样。”

    果然,这姑娘心思很通透。

    电梯一层一层地往上,7,8,9……

    “陈哉,万一一审判决不好呢?”吴芃辈问。

    这电梯越往上,他的心拎得越高,突地就有些心凉。电梯的四壁照出他们的影子,人影成双。

    “等。”陈哉干脆利落地吐出一个字,一下都没有犹豫。

    “如果是十年……也等?”吴芃辈的声音有些发抖。

    电梯不断向上。10,11,12……

    陈哉觉得吴芃辈这话有点不吉利,皱眉,抬头看他:“就算终身,我也等。”

    神情认真,目光坚定。

    13,14,15……

    吴芃辈避开她的目光:“挺好的。”笑着,憨憨厚厚。

    16,17,18……“叮”,电梯的门打开。陈哉踏出去:“再见啦。”

    “好。”吴芃辈站在电梯里,还是冲她笑,电梯门合上,隔了两人,向上,19层,电梯门开,吴芃辈有点回不过神来,一时半会儿还站在里面没出来,瞧了瞧电梯反光的四壁,只身一人,陈哉的影子没映在上面了……

    喃喃自语:“挺好的……”与她而言,“真挺好的……”

    【下午还有一更哦,因为涉及一些专业词儿,所以还在修改。邯墨,你终于要出来了~~~~

    【98】一审判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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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哉在早上五点就醒来了,醒来的时候看了一眼时间,躺回床上,阖上眼,但已经很清醒,再也睡不着了。睡不着,便爬起来做早餐吃。煎蛋,夹两层荞麦切片面包,再夹块奶酪,喝杯牛奶,能把她吃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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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开电视,捧着盘子坐在沙发上窝着,外头的天早就亮了,即使五点,从小阳台上望出去,这太阳已经硕大地挂在了高架上。汽车也开始川流不息,小区花园处,老人家也开始晨起锻炼了。

    开庭时间是9点半。双方父母都会去,昨个儿晚上姚欣和打电话来说她也去,顺道儿让她花店的手下开辆面包车过来,把四个老人家一并儿接过去。陈哉把这个意见通知给四位老人家,都觉得是个好主意,那行,就在陈哉这里集合吧,让姚欣和直接来陈哉这儿接他们,便省的分散着接了。

    陈哉挂了电话是满脸黑线。

    吃完早餐,陈哉晃进厨房把餐盘和杯子洗了,再晃进邯墨的书房,摊开纸,拿起笔,又准备写信。签字笔笔锋走墨,白纸黑字:“喂,今天就是开庭的日子了。”

    写完这句话,一个句号,笔尖蹲在纸上老半天,再也写不出一个字了。写不出?那干脆就把这么一封简短到不像信的信给折好,放在月饼盒里,月饼盒里的信已经堆成厚厚一叠了。

    早上八点的时候,两边父母各自到了。最先到的是陈爸陈妈,俩人都穿着正装,陈爸把很久以前的一套西装给翻了出来,陈妈特地买了一套职业套装,还戴了一串珍珠项链,抹了口红,俩老立在一起,跟拍结婚照似的。

    “怎么……这么庄重啊?”陈哉哭笑不得。

    陈妈和陈爸都有些局促和紧张。尤其是陈爸,搓着手,都不知道该干嘛,坐在沙发上也是坐立不安的:“我跟你妈从来没有去过法庭。啊?那法官会不会像香港电视剧里的一样,带着黄|色的卷发啊,啊?哎呦,反正就是紧张,我这一大早的,背上的汗就没干过。”

    “那是香港,爸。在咱们这儿也会统称为法官,但正统的名字是审判长,你不会看到有带黄|色卷发,穿着黑袍子的人坐在正前方的啦。”陈哉坐在沙发脚上,转头去看陈妈,便笑,“妈,你今天真漂亮咧。”

    陈妈没好气地白了陈哉一眼:“我们这一拨人紧张都紧张死了,你倒嬉皮笑脸的。”一顿,看着陈哉还是一身睡衣的样子,便问,“你真的不去?”

    陈哉好脾气地笑:“不去,真不去。”

    话音刚落,门铃声响起,陈哉赶紧跑去开门:“邯墨他爸妈来了。”

    打开门,门口站着邯爸邯妈,一瞧,陈哉越发哭笑不得。

    原以为自家父母穿着正装上阵已经够庄重的了,没想到邯爸邯妈……这简直就是隆重啊!尤数邯妈,穿着一身火红的连衣裙,大裙摆,走起路来跟团燃烧跳跃的火苗似的,脖子上啊……好家伙,钻石项链,站在门口,冒着一道儿光啊。陈爸一身西装,这西装怎么看怎么眼熟。

    “爸,这西装是邯墨的吧?”陈哉问。

    邯爸点头:“就是邯墨的,以前放我们这儿洗了就没拿回去过,今天我穿着上阵。”

    邯妈拉着陈哉的手,眼神特殷切:“我今天打扮可以吧,啊?给邯墨长气势吧,啊?”

    合着都这心态……

    “可以,太长气势了……”陈哉嘿嘿地笑着,“保准你们一坐在那儿,邯墨就可以看到你们,不仅邯墨看到你们,我相信全场的眼球都被你们给吸引了。”

    这是夸还是损啊?

    邯爸邯妈进屋,看着陈爸陈妈也来了,便凑上去唠嗑。两对老人聚在一起,聊得话题自己怎么怎么失眠,怎么怎么紧张。聊着聊着,邯妈转头来看陈哉:“小哉啊,你真不去吗……”

    “不去……”陈哉笑着摇头。

    邯妈便是细细一声叹息:“也好。”

    陈哉还是抿着嘴笑。

    到了八点五十分,姚欣和发来短信说她已经在楼下了,让两对老人下去。这两对老人早就等得不耐烦了,一听到可以走了,便立马起身穿鞋出门。走到门口的时候,陈妈转头泪汪汪地瞧着陈哉:“你放心,有消息我们第一时间通知你,别担心啊……”

    “哎呦,妈,这怎么就哭上了呢?”陈哉见不得人哭,“快去吧,欣和就在下面的。别让她等急了。”

    两对老人赶紧坐电梯下去了。

    关上门,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

    姚欣和发来短信:陈哉,你真的不去吗?

    同样的问题,今天第三遍被问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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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哉回过去:不去。我在家里等着。

    过了一会儿,姚欣和的短信又进来,好,别担心。

    屋子里突然的安静让陈哉有些不适应。从邯墨的书房里抽了一本书出来,拿到小阳台上,坐在藤椅上看。对面楼顶的群鸽也到了被放飞的时间了,呼啦啦从楼顶上飞出去,小小的盘旋了一圈,接而一圈一圈扩大了范围,展翅滑翔,发出嗡嗡的声响。

    陈哉躺在藤椅上,瘫着书,慢慢地看。

    指针指向九点半。

    法庭那边,国徽威严。旁听席上坐了很多人,陈爸陈妈和邯爸邯妈坐在最前面,姚欣和坐在他们旁边。

    窃窃私语不绝入耳,邯妈紧张得脸色发白。

    书记员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