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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颤-第19部分(1/2)

    。”陈哉大口大口地嚼着葡萄,眼睛都酸成了一条缝,“小律师是他的人,袁铁牙肯定是在后面把控了。我这才安点心。接下来,我便要等开庭了…………就只能等着了……”其他的事儿,她真也不能做什么。

    “何鹿原又没消息了?”陈哉忽然就想到了还有那货的存在。

    听到这个名字姚欣和的脸就拉了下来:“别跟我提他。”

    显然,继上次那货把姚欣和扔在公交车上后,他就没再出现过。姚欣和吃到了教训,自是也不联系他。神出鬼没的何鹿原,玩什么?!

    姚欣和的心情一下子就糟透了,拿过葡萄直接往嘴巴里送:“那个男人,就是穿卡通t恤的男人……”

    “吴芃辈~”陈哉提醒。

    “恩!吴芃辈!”姚欣和点头,疑惑地看着陈哉,“袁铁牙名头大,吴芃辈知道他,这点可以说得过去。但是……他是怎么知道袁铁牙住的酒店的名字的?”

    陈哉去扔葡萄皮的动作一顿,半阖下眼皮:“不知道……”

    “我总觉的这个人不靠谱……”姚欣和提醒,收了下嘴角,“总觉得他是来挖你这块墙脚的……”

    实话实说。

    “不会。”陈哉摇头,她对吴芃辈有信心,“他人就这么好。”

    姚欣和还是不放心:“我不觉得有男人无缘无故会对别的女人好。”

    陈哉瞟她一眼,懒得跟她争,手里继续剥葡萄皮儿,只是剥着剥着,眼神会下意识地看向病房的门,目光又移回来,眉宇间散不了一抹愁色。

    姚欣和看在眼里:“你爸妈最近没来?”

    “嗯……”陈哉点头,不愿多说。

    【今明两天都在外面,所以今天一更,明天请假哦,后天回来更新继续~~~~估摸从后天开始按每天两更的速度持续下去,正文部分可以完结倒计时了诶~~~!!】

    【92】大痛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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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姚欣和看在眼里:“你爸妈最近没来?”

    “嗯……”陈哉点头,不愿多说。

    有时候,疼爱是很自私的行为,因为自私,所以不带理解性,这是极其无奈的事儿。将心比心,正如邯爸邯妈很爱邯墨,于是无法理解邯墨为什么选择了陈哉。这跟陈爸陈妈很爱陈哉,所以无法理解陈哉为什么这么死心塌地守着邯墨,这是一个道理。

    日子得慢慢地过,得精雕细琢地过。以至于让想念也变得精致起来。

    在这精致的想念里,那个小律师带着邯墨的消息坐在了陈哉的病房。

    这小伙儿跑到陈哉的病房时已经汗流浃背,进来直接奔到空调底下吹凉风,敞开双臂散热:“热死了!”

    陈哉赶紧给他倒水,坐在床上递给他:“快!一口干了!”

    这活泼的语气让小伙儿失笑,走上来,坐在沙发椅上:“我去了趟看守所。”这句话刚说完,陈哉就迫不及待的凑近他:“邯墨还好么?”

    小律师摊摊手:“没见着。”

    怎么会没见着呢?陈哉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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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律师颇为无奈:“看守所的人说我律师证有问题把我打发回来了。”

    陈哉=_=:“这是什么烂借口!”

    “对,就是借口。”小律师没挑明,“即使去见了,旁边肯定得站人,问话也不方便。情况我稍后会跟袁老师再说一下的。还有,今天来主要是想告诉你不好的消息。”

    这小伙儿很干脆,有话直说。

    陈哉看他那神色心里就有点发慌:“我都已经做好邯墨被判刑的心理准备了,还能有比这个更不好的消息?”

    “那就要看你的衡量标准是什么了。”小伙儿把水一饮而尽,用手背抹了一下嘴,“盛泽你认识吧?”

    听到这个许久未有联系的名字,陈哉就紧皱眉头:“嗯。”

    “他会出庭作证,证明邯墨做了假证。”小律师直接把这句话撩出来,干净利落。

    陈哉心里咣当一声,刚想开口骂一句脏话,病房的门忽然就被打开了,闯进来的居然是邯爸邯妈。俩老一上来,紧紧盯着小律师:“盛泽是邯墨带的助手!!他凭什么指责我儿子!我儿子没做假证没做假证!”

    邯妈一进来就大嗓门地吼,陈哉在旁边皱着眉头瞧她。

    小律师也是颇明理的人,就不待见邯妈了,瞧了她一眼,放话下去:“你不是我的委托人,我无法告知你详情。”说着就板着脸孔起来,回头瞧了一眼陈哉,“那我先走了,还有什么事情我会转告给你的。”

    脚步没走出两步,似乎想到了什么,回头又问了一句陈哉:“我再争取去看守所看一下邯墨,你有什么想跟他说的吗?”

    就看着陈哉了,直接无视俩老。

    邯妈在那边尴尬又难堪,眼泪都出来了。明显是想说话的——她当然有很多想说的,可怎么开口?

    陈哉看着邯妈的样子突然有些难受,再去看邯爸,这个老实的老人已经布满了白发。邯墨的事儿,无疑操碎了他们的心。邯妈的脾气她知道,多傲气,还有点不可一世,上次能在酒店就这么下跪了,想想,也挺可怜。

    陈哉无疑已经为自己争回了一口气,气争回了,便觉得大多都可以别那么计较了。抬头看着小律师说:“如果见着邯墨了,就说……我们所有人都在外面安心地等他。两边父母都挺好的,我也挺好的,让他安心。”说完了,转头去看邯爸邯妈,顿默了一下,“爸妈,还有什么话,跟这位律师交代了吧……”

    这声爸妈,让邯爸邯妈浑身一颤,回头去看陈哉,那眼神,涌出的感情太多了,真不是随便就能分析得了的。

    “陈哉……”邯妈抖着声音叫了一声,眼角的皱纹全部化了开来。他们定是火急火燎地来到这儿的,额头上挂满了汗珠,衣襟都湿透了,嘴唇都是干裂的,叫完这一声,邯妈便挺着身子立在那儿没动了,就这么看着陈哉,看得满眼泪痕。

    谁都不知道她此刻的心情,谁都无法理解她此刻的心情,这是极其复杂又百转千回的心态,把所有的情绪膨胀到了极点。一句话也说不出,一个动作都做不了,这样的伫立持续了很长的时间,邯妈终于踏步上去,蹲下身子,握着陈哉的手,一句话,哽咽的一句话:“妈以前对不起你……”

    陈哉也没说话。抬起头,把视线落在了窗户外。

    要原谅一个人其实很简单。要放下曾经很计较的事情也很简单——必是经历过大痛,回首时,看看有谁是不离不弃的。

    榕树茂盛,阳光滤过光斑。陈哉总有个盼头,总觉得……邯墨……好像快回来了。

    【93】梁姐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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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说总得有个结局,可生活不是。生活没有结局,你以为的结束其实都会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开始,就在无数的开始中蜿蜒前行,或慢或快,生命不息,生活不止。

    陈哉坐在小阳台的藤椅上写信。旁边的画架上摆满了多肉植物。一盆挨着一盆,叶尖儿泛着微微的嫩红色,肉嘟嘟的,似乎充满了水份。陈哉刚给这些植物浇过水,散发着一股湿湿的泥土味。

    藤椅微微的摇,在这十八层高楼上,俯瞰下面的街道,楼房伫立,远处的高架旋绕,人生百态。

    写着写着陈哉便觉得有些口渴,将信纸放在藤椅上,签字笔压在上面,进屋倒水喝了。

    阳台上有风,吹得信纸一掀一掀,信纸白,字迹黑——————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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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律师又来过了,说下个月一审。我把这个消息告诉了你爸妈,他们都很紧张。但在我面前又把这份紧张给压抑住了。

    我想,我不会来看一审的开庭。我便在家里,照常的起床,买菜,做饭,码字,看你的书,打扫屋子,晚上看会儿电视就睡觉。不去了。

    这是我搬回我们的家第五天。空调吹久了膝盖还有些疼,晚上躺在卧室的时候我便会忍不住想,完了,以后我们背入式zuo爱,我的膝盖怕是受不了了。

    我买了新的麻将席,铺在床上,很凉。我妈还拿来了很多的荔枝,我全部放在了冰冻箱里,冻得硬硬的,但是稍微融化一点又软软的,比冰棍解暑好吃多了。我拿给楼上的吴芃辈了一些,他吃得手舞足蹈的。我想,等你回来,你肯定也会很喜欢吃。

    昨天我爸妈跟你爸妈坐在一起吃了个饭,气氛融洽,所有的事情在你不在的时候全部给翻篇过去了。我爸妈很爱我,你爸妈很爱你,而你和我很相爱,所以……最后谁都可以得到原谅。

    有时候我觉得我们特苦命,有时候我又觉得我们特幸运,尤其是我。

    邯墨,我幻想过你回来的日子,我们谁都别说话,就窝在沙发上抱一会儿,如果你当时不饿不累,我建议我们直接去卧室里酣畅淋漓地做一场爱。我睡不着的时候时常翻看我们结婚时候的录音带,看着看着,整间屋子便充满了你和我的回忆。

    我想你,包括内心,包括身体。

    ……

    信纸下面还有很多空白,陈哉没有写下去。

    签字笔压着信纸,藤椅静静地躺在小阳台上。外头的天空会时不时地盘旋过一群鸽子,鸽子是对面的人家养的,每天早晨定时的放飞,一大群绕着小区的上空盘旋,盘旋了一圈又一圈,又乖顺地回去了。

    陈哉记得,邯墨在的时候时常会抱着她坐在藤椅上看,邯墨仰起头的时候,喉结会很凸出,诱人得很,他的眼睛也亮亮的。

    陈哉坐在他旁边就喜欢打趣:“一大群油光发亮,嫩嫩酥酥的|孚仭礁朐谔焐戏砂~”

    邯墨便笑岔了气,搂住她,又亲又摸。后面的事儿便是水到渠成的,扛着陈哉回卧室滚床单去了。

    想起来,心里就发酸,还发痒。

    陈哉喝了半杯温水下去,挠着头发准备回小阳台,还没走几步路,门铃就响了。跑过去打开可视频的对话机一看——

    嗯?梁姐?

    这可是稀客。

    陈哉心里疑惑,将门打开。梁姐满头大汗地站在门外,看着陈哉,手伸过来,捧着陈哉的脸蛋揉了揉:“可怜的弟妹啊……”

    她们不熟,陈哉不喜这种自来熟。

    梁姐拎着大包小包地进来,自说自话地换了鞋子,将东西拎到茶几上,顾自扒在中央空调上吹风,一头酒红的的短卷发,跟西兰花似的盛开着,看着陈哉,皱着眉毛,很是关切:“邯墨有好消息没?我听说下个月就一审了?哎呦,现在网上的人都在骂,这事儿摆明儿就黑!”一顿,瞧着陈哉直摇头,“可怜你了,弟妹……”

    她们……好像,不熟吧?

    陈哉=_=:“……”

    梁姐接下来一句话倒是直接开门见山:“我今天是为了你生孩子这件事儿来的!”

    陈哉心里一顿狂抖:“啊???”

    【94】梁姐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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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梁姐接下来一句话倒是直接开门见山:“我今天是为了你生孩子这件事儿来的!”

    陈哉心里一顿狂抖:“啊???”

    梁姐点头,把陈哉拉过来坐在沙发上,自己则坐在她的旁边,将陈哉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膝盖上握着:“弟妹……嗯,上次我们在超市碰着,那会儿你跟邯墨吵架来着?后来我回家想来想去,便觉得你一定是误会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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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哉一时半会儿想不起来,懵懵懂懂地又“啊”了一声。

    “那会儿我提到邯墨那小子把你的病例给我看……你不是很生气嘛,就那回……”梁姐有点不好意思地提醒。

    “啊……”陈哉想起来了,挠了挠头,“好久了,都快记不起来了。”

    是真的快记不起来了。

    这话题挺尴尬,梁姐还是想解释:“上回我见你挺难过的,可能怪邯墨把这么私密的东西给我看,又可能误以为邯墨把你的病例给我看是迫不及待要给孩子,是这样想的么?”

    陈哉干笑不语。这个话题,终究不太能让她接受。隐隐的,仍有些顾忌。

    梁姐看陈哉这反应便能猜透一二分:“你别顾忌这话题。跟我有什么好顾忌的,我也是女人啊,比你大,邯墨都叫我一声梁姐呢。我没离职前做妇科的,我也知道你这类病,心里肯定很受影响。所以啊,我要说的是,上回你真误会了。邯墨确实是把你的病历拿给我看过,也向我咨询过,但绝不是为了你能不能生孩子的事儿,而是问我,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你心里不难受。”

    陈哉本就很敏感这类话题,梁姐在说这些的时候她的身子挺得笔直。但是听到关于邯墨那些话的时候,陈哉便抬起了头,眼睛直视起梁姐:“邯墨?”

    “嗯……”梁姐点头,后头的空调风把她的头发吹得一掀一掀的,“是快递事件吧……”

    多遥远的回忆,但那次烙下的记忆还是深刻的。陈哉微微蹙起了眉毛。

    梁姐细细地观察陈哉的表情,她坐诊那会儿,遇到过很多陈哉这样的病例。那些病人,在跟她细谈起来时,神色都跟陈哉极像。梁姐小心翼翼地观察着陈哉的反应:“邯墨跟我说过。他打官司惹了人,对方不知怎的知道你跟他结婚这些年到现在都没生个孩子,便故意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报复呢。听他说,你收到这个快递情绪失控的很大……”

    这个话题有点沉重。但梁姐注意到,陈哉虽然皱着眉头,但是眼眸却还是清明着的。

    “嗯。那时候我有很多东西都很计较,有很多东西看不开,有很多东西封闭得很牢。很怕,很计较,很装,收到快递的时候我又一个人在家,打开来看的时候就挺怕的。然后……等邯墨回来,看着他,我又便觉得挺对不起他,他是独生子,他很爱我,爱我到,可以不计较我无法给他生个孩子。我其实……觉得挺对不起他的。觉得对不起他,我压力就大,弦绷得紧,情绪会波动的很大。”这些话,由陈哉细细说来,说得很平静,越说到后面她的眉头越舒展开来,最后,神色很安和了,转头看着梁姐,“你看,我跟他一路走来,遇到了很多事儿,但是,孩子不是维系婚姻的纽带。这辈子,我无法给他一个流着我们两个人共同血液的孩子,是遗憾的情节,但不会是遗憾的结果。”

    她的声音很轻缓,她的语调很慢。梁姐突然觉得心里挺触动的……如果这番话被邯墨那小子听着了,得是多受感动啊。

    这对小夫妻,是她一路看着走过来的,经历了很多,在经历中洗涤去那些浮华,留下坚固的内里,透过内里,里面又是怎样的柔软和多汁儿。这些,她都看到。

    陈哉,曾经在邯墨的保护下生活的安逸,因为安逸,所以不堪一击。在没有邯墨的日子里,她自己一点一点地学会社交,学会生存,学会容忍,,在邯墨死缠烂打下,她优柔寡断,又渐渐迷失,到最后,邯墨出事儿,她挑起了大梁,如此的平和处事儿。

    一个男人能轻而易举的让女人迷失自我,而寻回自我是女人在恋爱和婚姻道路上一直在走的路。找回了,与女人自己而言,与男人而言,与整个家庭而言,便会是魅力的存在了。

    陈哉成功了,只是现在,她还得等邯墨回来,功德圆满。

    “我婆婆发现了我不能生孩子的事儿,做的一些事儿挺让我承受不了,邯墨夹在中间挺为难。那段日子过得很累,一些事儿出来,便让我挺失望,然后……我选择离开啊。现在想来,挺傻……”陈哉笑,站起身去厨房给梁姐到了一杯茶,走回来,递给她。

    梁姐笑眯眯地接过,抬头看着陈哉。

    看一个人怎样,真得去看她的眼睛,眼睛里自然而然透着的神情是装不了,骗不了人的。

    “现在看开了?”梁姐问。

    陈哉点头,重新在她旁边坐下:“也不应该说好是看开。怎么说,好像是自然而然的过程,没有特别拧巴自己,就是……自然而然经历了些事儿,自然而然明白了些什么。”她翻着白眼望着天花板想了想,“应该是车祸的时候,我卡在车里出不来,他抱着我,用衣服阻挡我的视线,就剩我和他。那一刻突然觉得,邯墨,这个男人……他在我心里扎得太深,如果真要狠心把他给拔去,恐怕我也会失血过多死掉的……”

    说着这些的时候她一直在笑,是嘴角边挂着浅浅的笑容,眸子跟星星般,璀璨得紧。

    “现在,一切都往好的轨道上发展了。我和我公公婆婆的关系也恢复了,我爸妈那边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