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住半秒,幽深的眸黯了暗,垂头,手插进警裤袋里。
“对不起。”清莲呵呵几笑,说完吐吐小舌头。
“没什么,误会一场。”李如白清浅的笑留于唇角。
“李哥,我们就不打扰你了,几时有时间带上嫂子、儿子聚一聚。”杨子江见事情办得圆满,哈哈一笑,抱抱李如白的肩再次作揖。
“再说吧。”李如白眼里露出不易觉察的清冷,俊雅的脸上有步入成熟男人的沉静,音缓而清朗,说出的话让人如沐春风。
“多谢了!”林沐阳伸出大手握住他白净修长而有力道的手真诚致谢。
“好好珍惜小丫头。”李如白收回手,清眸流连在相拥的俩人身上,话似清浅却很真诚。然后他潇洒地转身款款朝派出所里面走进,踏入门槛时忍不住回过头问一句,“能告诉我你真正的姓名吗?”
“我叫池清莲。”埋在林沐阳怀里的女子甜腻腻软语,垂眸一笑,那笑如菊般清雅,简直能窜到人心间去。
李如白在一刹那的恍惚后淡淡一笑,点点头,清暖的冬阳投在他挺拔而优雅的身姿上,脊背闪着绚丽的光环,黄色警帽下的乌发油亮,清莲不免多看几眼。
这一天俩人的课都缺席,冷了一夜的清莲即使被他紧箍怀里也不能缓解昨夜的受寒,杨大个建议把清莲带到一家旅馆先缓缓寒气以免感冒。
杨子江已是上班簇,恰逢事由他起,为表歉意往旅馆的钱、中餐花了他几百元钱,当然这些钱都是他主动提出买单。三人一抹嘴去饭前订好的旅馆,打开干净整洁的房间,纯白的席梦思大床上,软绵的被子裹着清莲冰冷的身子,林沐阳将她纤细的胳膊小心放进被子里。
“等伙让沐阳给你捂一下就热乎了。”杨子江竖在门口朝林沐阳暧昧地眨眼,移开步,“你们好好休息我下去了。”
林沐阳昨夜完全未合眼,早是上下眼皮打架,他的眼里布满血丝,头嗡嗡作响,脚步挪都不想挪,见杨子江要走便带上门和他一起下楼梯。
“沐阳,今天我可是花血本了,别浪费良辰美景,等黑丫头身子热了,你该怎么办不需要大哥我说直白吧,你们破了没?”
“你个板妈日的养的!这还不直白!没看见她全身成了冰坨子,这样的话你也说的出口?”林沐阳还是第一次爆粗口,尽管他长在农村却不染乡村难免存在的陋习,今天听杨大个吊儿郎当的话情急之下脱口而出。
“喂,你那几个发小可都比你下手快,张家兄弟可是儿子都有了,你不向他们靠拢?”
“他们是他们,我是我。”
“你怕黑丫头不乐意?”
“哪是怕不怕的问题,我是尊重清莲。”
“那你有没有把持不住的时候?”
“····。喂,你什么都问啊?”林沐阳被他逼问得脸红脖子粗,恼羞成怒地睁圆凤眼。
“要我说擦枪走火可以,但千万别来真的,黑丫头是个认死理的女子,一旦她认准了是绝对不会撒手的,你若跟她走到那一步就必须负责。可如果你在这方面哪怕犯一点小错她肯定绝情的狠,还有,上星期回大院听我奶奶和你奶奶凑一堆咵白,你家老太太可是说两家大人准备等你警院毕业就让你和柳静萍结婚的。”这个时候的杨子江一反刚才的戏谑,脸上表情严肃,说的话有板有眼。
“要结他们自己去结关我哪门子事?”林沐阳满不在乎地反驳。
“不是你说的那么简单的认为逃避就可以了事,你想想黑丫头还有一学期的实习期就面临毕业,她学的专用若留在w市除非让你老头子动用关系才行,可是大人不看好黑丫头最后只能回h县。你读的大专还多一年才能毕业(注:九十年代左右大专是三年,中专读两年,且在九六年前国家是包分配的),她回了乡镇,你们成了牛郎织女,都说距离产生美可架不住相思苦啊,依哥们之见最好是让黑丫头得到你家人认可才能看是否保得住留在w市,那么以后的事就好办多了。”
不愧是好朋友且年长于他两岁,考虑问题说到他心里,他心中涌起热流,拍拍杨子江的肩就手作别,杨自己最后说,“找准时机带她去你家,在一关总是要过的。”
“我记心里了。”林沐阳笑笑转身上楼。
等林沐阳打开客房,清莲的小身子裹着被子成一团。他哈哈气搓搓冰冷的手等它热乎才上了床将那依旧冻僵的身子紧紧抱怀里。清莲在他上来时还在半梦半醒间,直到感觉身旁一股热浪直逼全身,冰冷的双脚被他紧贴无缝地搂在胸口才清醒。
她扑闪着扇子似的睫毛,黑不见底的大眼愣愣地将他的魂魄吸进去,他的凤眼同样深入古井,一个男子怎么就生者一双凤眼还是双眼皮呢?
“你知不知道你这皮相可以勾多少女人的眼?”她小手无意识地挑他宽额剑眉,以及挺直的鼻梁,还不忘用利爪揪他下巴上破肤而生的胡茬,逗留几圈指尖有一下没几下地勾勒他薄而性感的唇形,若似羽毛般撩得他心尖酥麻手足软,待到她胆大妄为将手指移到他的喉结一下下轻戳时,“嗯!”他闷哼一声捉住她的小手。
不得不说,虽经历一天一夜的受虐,可那个刁钻的清莲又回来了。
“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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