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狂蹦乱跳,俯头眯眼。怀里的人儿两腮姻红,媚眼如丝,秀眉似远山含黛,樱唇沾露欲张欲合似语还休,惑得他凤眼灼**望不止,顾不得矜持垂眸间两片薄唇吮吸住她如果冻般的温唇,似风卷残云温柔不复,只想将它吸进腹中,唇舌之间的挑逗远远止不了彼此的狂热,热烫的大手一路探索想要的更多,却在徘徊犹豫中全身急出薄汗。
她积极回应,倘若他想索取更多她定不会退缩吧,而他迟迟不敢前行是想起了杨子江刚刚说过的话,如果做了拿什么负责?清莲不知缘由仍沉醉于他刚刚带来的温沉中意乱情迷,不知道的是林沐阳在承受内心生理的双层折磨,头抵在她发间,长长身躯压在娇小玲珑上屏住呼吸。
“你压得我好疼。”身下的人受不了他的身子如座磐石巍然不动她却是气都吐不出来,他置若罔闻声音嘶哑地低叹:“你想害死我吗?别动。”说完大掌钳住她的手腕不准乱动,等到气息稳定下来才翻身下床逃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哗哗冲起冷水澡。
三九的天洗冷水澡是存心找虐吗?
黑丫头迷惑地听着水声,歪歪脑袋咕嘀“真是傻木头!”迷迷糊糊睡着了。
林沐阳在卫生间里洗了所谓的冷水澡快一小时,出来时见清莲睡得沉,再也不敢挨近便离她远远地背身而睡,不一会儿也打起了呼噜。这一觉睡得极香,耳垂被一阵温热拔动他便睁开眼睛,一识乌溜溜的大眼骨碌转动着,他才发觉不知什么时候他将她揽住怀中以臂当枕,而她美美享受着,忍不往揪一下她小巧的鼻子,手伸进被子里捉住她那双捣乱的手,长舒一口气,带着睡后的磁性沙哑道:“惹事精,快松开。”
“问你一个问题,你回答我就不捣乱。”她贼兮兮地将他全身搜遍,最后眼睛定住在某一地方不动,恶劣地问:“你为什么三九天还洗冷水澡,如果不洗呢?是怎么解决的?”
尽管全身除外罩的警服脱下仍穿着厚厚的毛衣毛裤却被她一眼不眨地盯住,赏她一菱角,“黑丫头,你就不矜持一点吗?”
他生怕再次走火入魔,松开她被制服的双手,咬咬她的唇,弹跳起床,背身不让她看见自己又显尴尬的秘密,以军事化的速度套上警裤扎紧皮带,竟然低吼命令:“限你五分钟内穿衣,整理床铺!”
“不然呢?”她一边穿衣一边撅嘴,不满地翻白眼,恶声恶气地问。
“打屁股。”
“敢!”她很配合地还是五分钟内将衣穿好床铺整理,手勾上他的胳膊,仍旧要死不死地说:“你还欠我一个回答。”
他只当呼呼风声吹过,闭紧嘴,心里懊恼极了,怎么就情不自禁地受到黑丫头的诱惑呢?这死女人又野又泼辣若是开禁怕是色心仁厚吧,睡前虽是隔靴搔痒可是看出她当时的情动真真切切。他一路抓着她的手一边想为免以后情难自控必须选在阳光点的地方,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啊。
可他哪知道此色女专选隐秘的地方捉弄他,常常闹地他关公脸且悔不当初啊。
“带你去一个地方。”俩人吃罢带牛肉码子的水切面,林沐阳抱抱她的小腰身,领着小女子奔向大商场选了一辆红色的永久牌女式自行车,带上佳人招摇地回到农校。
停下自行车时已是夜晚十点多钟,最后一班车是十一点,送她到女生宿舍楼下,新车锁在自行车棚里,钥匙递一把于她掌心自己留一把。正正身子,俯下身重重地吻了吻她的额,松开胳膊,低声说:“我走了。”
“等等,木头。”她拉住他的手,凑近他耳边,“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
“傻婆娘!”他一菱角敲她头顶乘着她吃痛抱住头顶时飞快的跑走了。
“哈哈哈·····。”看着那高大的背影仓皇而逃,她开怀大笑,乐得腰都伸不直。
自行车事件由于失主无意间认出自己丢失几月的宝贝欣喜如狂之余不忘将替罪羊池家丫头扭进派出所,受尽寒冷,以此黑丫头提起杨大个恨得牙痒痒,好在林沐阳好男友及时平她邪火算是就此打住。
现在,有自行车的日子真是又自由且浪漫啊。
可以在风雪交缠后的街道踏着一片雪白任车轮印延伸到这个城市的每个角落,任由青春的足迹交汇在纯洁宁静里,那一条长长弯弯的车轮印便是爱恋的印记吧;可以在初春的阳光罕见的东湖梅园里,自行车穿梭在水泥小路上,枕着一记暗香沉醉在爱人怀中,嗅着他独有的赐予她的男性味道如一袭短暂的幽梦;可以在柔情如织的三月小雨里,骑上自行车载着恋人漫游春雨中,那洒落一地的珍珠般的雨滴,不是泪,却是上苍恩赐人类最圣洁的礼物,它不过是无心地垂落却浇灌了一场又一场关乎爱情的故事,年年月月任凭尘世间的痴男怨女在红尘中演绎一个又一个关于分分合合的璀璨后成为往事的故事;可以在盛夏的汉江草滩,在w市的夜色里,一辆自行车,一袭白t恤的健壮男子,抱着他腰身的小女子漫游了三镇最后停泊汉江滩地,两具如海豚般的年轻躯体纠缠在水中之后上了岸,抱膝紧挨而坐,仰望无眠夜空的颗颗晶星,叹瞰流星飞逝的短暂美丽,任即将的别离愁绪缠绕彼此心中。
人生无不散的筵席,对于情深似海的情侣来说,别离意味着相思的煎熬,克制的等待,可谁也不能挣脱现实的残酷。池清莲的两年农校生涯结束了,她听从学校的安排回到七甲镇当一名普通的林业干事,这是每个从农村考上学校毕业后最后回到当地工作的命运。
如果当时林沐阳当时执意去求自己的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