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四,林家来了客人,好像是林团长在部队时的战友,现已转到w市公安局,听说战友回乡过年便携妻女一说拜年实则回顾兄弟情战友谊。大人们谈天阔地,小孩子们听不懂什么,陈淑华见柳大队的女儿生的乖巧秀气又讲礼貌,叫林沐阳带小女孩去外面玩玩。
“萍萍,和你沐阳哥哥去外面找别的小朋友玩好吗?”陈老师性情温和,为人师表,加上嗓音轻柔,哄起小女孩实力相当的好,林沐阳本不喜接触生人,又怕老妈拉上老爸说道,只好悻悻地带萍萍出门,萍萍很高兴地上前拉住小沐阳的手,快快乐乐地被他牵着手找到大部队。
偌大的晒场上聚满玩耍的孩子们,池塘湾是个大湾子,年龄不差上下的有近三、四十人,一个大队就更多了。林沐阳牵着萍萍的手站晒场上引起四姐妹的注意。
小丫头一看就是城里来的娇小姐,长得白净似剥皮的菱角米儿,梳着马尾辫,粉红色的棉袄,黑白格子灯芯绒长裤,脚蹬玫红色皮靴,小手紧紧捏着林沐阳的看着俩人很登对,池清莲哼一声,手一招,四姐妹嘀嘀咕咕半天。
然后,秀英指使张松泉带走林沐阳,清莲和秀丽爽歪歪揍了萍萍一顿,春兰外围观战并放哨,这是四姐妹一贯的战斗模式。
萍萍的红棉袄成黑棉袱,马尾辫散开掉了一绺发丝,小白嫩脸瓣上还有五爪印,小丫头哪见过这阵式,哭得昏天暗地,林沐阳和张氏兄弟玩得正起劲,寻着哭声才知道萍萍被打惨了,他心一慌,回去怎么办?爸妈怪罪下来肯定少不了挨巴拳,老爸的那只巨拳打下来,屁股可是会肿疼最少四五天的,可还没等他缓神,池家四姐妹一不做二不休扑上来,几个人摁手摁脚按倒他胖捶一顿,林沐阳鼻子挂彩,脸上也是五爪印,池家姐妹战果辉煌啊!
林家柳家父母大发雷霆揪住不放,理亏的池家四父母登门致歉,池支书是舍不得摸一下宝贝女儿,他的霹雳老婆必须以身试法,当着几家大人强悍地伸出大巴掌铲向池清莲的小脸,血顺着鼻孔流下。
她哼都没哼,倔强地昂头,用小刀子似的眼光扎向林沐阳,甩开池支书的手跑出门,至此,池清莲被禁足到开学才准出门。
开学后她再也不理林沐阳,见到他弯路走开,和别的孩子们有说有笑玩得开心,林沐阳死皮赖脸凑上去,大伙散开撇下他混一堆去了。
他明显被孤立,人恹恹的。
企图去找池清莲求和,人家根本不给他机会,哪怕是老师的孩子,大家对他敬而远之。
学生时期,求知一方面,但每个孩子渴望有一大群朋友,一起玩一起闹每天才过得丰富快乐,若是孤雁则是痛苦的一件事,他渴望友谊却被以池清莲为首的孩子们排除门外。远远地看着他们玩着丢手绢、打弹珠、踢毽子、躲猫眯的游戏玩得快乐无束而好生羡慕,被冷落孤立他想检讨想弥补却又束手无策。
春天是万物萌生的季节,湖滩上绿草如织成的软毯,牛儿甩动尾巴悠闲地啃着青草,三十几个孩子在草地上玩着丢手绢的游戏,玩累了,困了,倒在软软的草地上枕着青草味睡上一觉,风像妈妈温柔的手轻轻抚摸着小脸,太阳柔柔地照得浑身暖阳阳的,鸟儿轻脆的叫声时时吹过蓝天,几只白鹭轻巧地踏在牛背上亨受自然赋予的温情,草滩外的油菜花开得正艳,黄灿灿给整个秋水湖镶上金边,它的芬芳扑向麦浪里,沉寂了整个冬的苜蓿草不甘寂寞地一夜之间展露紫红色的婷婷花瓣,它们也在为春天勾上一笔绚丽多姿的色彩。
林沐阳仍是孤独的,整整三个月,他的玩伴少得可怜,更多同龄人对自己的冷淡让他觉得心里好空落,他在等着能主动接近池清莲的机会。
几天不见清莲来上学,想小丫头出了什么事,拉位张松泉被告之小魔女生病了。
“我怎么不知道?”他应该知道啊,一个班上,班主任又是老妈,没理由吧。
“你凭什么应该知道?”张光泉抢过话,不屑反讥,“你一城里人,我们高攀不起!”
林沐阳哽得没话说,想了想,放学后偷偷跑进屋里提几瓶罐头和苹果亲自登门看小病号,好在只有池支书在,她老妈他可是望而止步啊。
“小沐阳,你来了,有事?”池支书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