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曾经称为的h县历史悠久,乡音浓厚独特,颇带几分滑稽。早些年有个鼓书艺人以纯正的h县口音表演的大鼓曾一度红遍全国。h县人无论走到哪里往往被异乡人戏谑一番,作为土生土长的h县子孙并未因有个名声大噪的艺人而自豪,反而被人模仿乡音倍感自尊心受损。
大师啊,你要扬名可以,可我们这些h县人出门在外被人调笑时几多尴尬几多气恼!
八月十五吃月饼,越喝越·····,越你个鬼!
扯远了,扯远了。
不过当地有个熟语,类似一山不容二虎,现实的h县的老祖宗们是这样形容的:一窝不能放两个叫鸡公,说白了,在动物世界里,自古雄性统治雌性的天地,雄性们各霸一方,且占有欲超强,若一方领土有两个雄性者,必将面临不断地侵占争夺,胜者为王,失败者退出历史舞台。---但,一雄一雌为主权争夺结局会这样?
小小年纪,林沐阳有上进心却无意建立王者之风,若不是池清莲的挑衅他还是照做好孩子的,所以,他们在湖边打了一架后,主动放弃领队权,小丫头有些威慑还没有见过面的林爸爸的势力,主动向林沐阳同学伸出友谊之手。。
这不,期末考完,她又可以撒开性子疯玩了。
“小松子,去把林木头找来,我们玩躲猫咪。”张松泉从小到大就是尺清莲的狗腿,简直一呼百应,一听以百米冲刺跑去找林沐阳。
林沐阳可没他们轻松,要玩耍需陈老师恩准,准奏有时现,越规被一个小本子详记,等林老爸探亲回来一起算总账,心里像猫抓,又怕老娘不准奏,好在可爱乖巧的张松泉同学卖萌不需打滚,陈老师伸手不打笑脸人,“去吧,天黑前回来。”
身还没转,宝贝儿子不见了,小松子气喘吁吁地边追边喊,“沐阳,等等我。”
林沐阳找到大部队,孩子王黑丫头瞄着他来了,大眼睛滴溜溜转,咧着一口白牙笑,“嗯,蛮听话的,真像小绵羊。”
完了,又被黑丫头冠了第三个诨名:小绵羊,小男生的嘴撅到天上,拳头握得紧紧,横了她一眼,心里漾了漾,敢情黑丫头上次打架吃了长辫子的亏,被她的霹雳老娘将长发剪成男不男女不女的阴阳头了。
“哈哈···。”他指着她的头,拍掌大笑,“成一小傻子。”
黑丫头的眉毛快拧成麻花,气得手脚发抖,照以往早冲上去由武力解决,现在嘛,她脑子一转,明打不成,来暗的,小绵羊你等着!
记恨心超级强的小女孩,从那年一直剪短发,十岁到十五岁,后来,渐懂事,林沐阳请求她为他留发她才勉勉强强留,一留就是很多年。
黑丫头现在不理他,和小伙伴们钻进堆积成垛的干棉杆里去。
干棉杆垛是村民随意堆放在着的,可在孩子们心中几乎是迷宫,沿着容一个人的身子转来转去,聪明的黑丫头总能轻巧地钻出来并以第一领先。林沐阳紧紧跟在后面,比她高出一头在棉杆堆里弯下腰有些吃力,里面黑乎乎的,全身沾满灰尘草楂,他没有跟丢黑丫头,眼看前方有亮光,他仗着力大手长,跨上一步将黑丫头小身子一勾,越过去冲向胜利的出口。
小丫头脸从黑变绿,凶巴巴地吼:“痞子,痞子,林木头,你个痞子!”
林沐阳当没听见,因为他太知道一搭上话又是没完没了,后果可以想象,鸡快上笼,时间不早了他要归窝,老妈定的规矩不能破,还想下次呢。再说,被老妈知道那还得了,几次突发事件,陈老师严禁儿子和黑丫头近距离接触,她实在对黑丫头无一丝好感。
谁不对常欺负孩子的黑丫头恨得咬牙呢?
一个女孩子,刁蛮、任性、霸道,啧啧,在女子长大能成啥样子?林沐阳听多了老妈对这个学生的差评,所以明智地早早回来了。顶着一身的脏兮兮,低垂头,准备挨训,意料之外,一声叹息,陈淑华拉过儿子将他的头摁进热水盆里。
一边洗一边唠叨,叨完了,她去剥林沐阳的外衣,儿子身上只剩一件秋衣,闷声不响推开她关上门自己洗澡。
儿子长大了知道害羞了,她苦笑,眼里蒙上一层雾,丈夫林成辉来信说还有一个星期可以到家,她的心里灌进蜜。
林沐阳也想父亲,暑假时和母亲去部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