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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第二个夏天(12)(1/2)

    深夜,鸣海悠毫无睡意,辗转反侧几次后,起身去了院子里。

    微微的风声,行灯昏昏沉沉地照亮卵石步道和池塘,灌木丛里响起虫鸣。

    他走到池塘旁的亭子里,借着行灯的光看向池塘里若隐若现的金鱼。

    哗——

    是和室隔断被拉开的声音。

    鸣海悠抬头,见到穿着素白睡裙的今出川千坂朝亭子走来。

    “你也睡不着?”

    “……”今出川千坂多看了他一眼,走到了池塘另一边的露台上,抬头看向像是已经休息了般的夜空。

    星星都躲起来了,躲进迷蒙的雾里。

    鸣海悠不看金鱼了,也跟着看夜空,从被亭檐挡住视线的那片开始数星星。

    不知多久,困意袭来,便回客房睡了。

    至于今出川千坂有没有回房间,又在露台待了多久……

    至少在第二天上午,鸣海悠始终没有见到今出川千坂从她房间里出来。

    一直睡到了下午一点。

    中堂,今出川千坂慢慢吃着自己那份午饭。

    鸣海悠坐在一旁,见她将梅子干放在米饭上,用筷子撑起梅子下面的米饭,一同送进口中。

    “千坂桑昨晚一宿没睡?”

    今出川千坂不紧不慢地将米饭细细咀嚼后咽下,清冷地看着他道,“没想到鸣海桑也是个多愁善感的人。”

    “想到自己已故的父母,总归有些百感交集。”

    “呵。”今出川千坂冷笑一声,看着他继续说。

    “当然不止这些,我还想到千坂桑陪我祭拜神龛,深受感动。我发现我更爱你了,千坂桑。”

    “我更希望听到你说,‘我只爱你一个人,千坂桑。’。”

    “……”

    今出川千坂将筷子放下,轻轻靠在椅背上,指挥他,“帮我梳一下头发。”

    “梳子呢?”

    “自己找。”

    在今出川大小姐的冷声命令下,鸣海悠乖乖走去她的房间,在梳妆台上找到一把木梳,带回中堂。

    鸣海悠站在今出川千坂身后,分出一缕发丝,用梳子在上面滑过,没有遇到丝毫阻碍——今出川千坂发丝柔顺如绸,根本没有梳理的必要。

    “好了。”片刻后,今出川千坂主动出声,“只是让你象征性地梳一下而已,算是今出川氏订婚步骤中的一部分。”

    “再这样下去我会愧疚一辈子的,千坂桑。”鸣海悠放下木梳,声音有些苦涩。

    “那就愧疚一辈子吧。”今出川千坂反而笑了,“只要不做对不起我的事,你有什么可愧疚的?”

    “……”

    饭后,有女佣出来收拾碗筷。

    今出川千坂从椅子上站起来,向他递来一只手,笑着道,“鸣海桑,一起去京都街上转转吧。”

    鸣海悠思忖半响,还是轻轻牵起了她的手。

    今出川千坂的手纤细白嫩,握上去细腻柔软。但他却没有揉捏把玩的兴致,只是沉默着跟她走出今出川家的庭院,到京都街头。

    “埋在灰里的炭火啊,你们好像埋在我失去的母亲身旁……”

    谁家的院子里,传出一声和歌,唱的是与谢芜村的俳句。

    十五日和十六日,都是盂兰盆节送魂火的日子。

    盂兰盆节认真讲起大抵有七八天,从八月七、八日便开始了。

    前几天六波罗蜜寺有佛灯会;节日期间引接寺每晚都有诵经活动;还能去千本释迦寺去拜释迦如来像。

    十六日晚上五山送火,京都三面的山上会陆续点起火床排列出的字来。

    人们或是将祈愿的灯笼流放到从岚山渡月桥东边到桂川的河面,一边看金阁寺附近的“右大文字”和“鸟居形”;或是去鸭川河岸纳凉,看除“鸟居形”以外的五个字。

    这节倒也不全是哀事,经过近代的演变,盂兰盆节的假期,除了祭拜祖先以外,也成了夏日为数不多的节日假期。

    十六日是最后一天,鸣海悠和今出川千坂走出居民区,漫步在街巷间,能见到各种小吃摊和供孩子们玩乐的小游戏。

    “鸣海桑喜欢男孩还是女孩?”今出川千坂看着趴在街边水池旁捞金鱼的孩子们,突然问。

    “……女孩。”鸣海悠被今出川千坂突然问得一愣,想了想。

    今出川氏总归需要孩子继承,这一代是今出川千坂,下一代最好也应当是女孩。毕竟千坂和自己的孩子,都不应当因为继承人性别这种事被闲人嚼口舌。

    鸣海悠一时出神,又觉得想得太远,今出川千坂怎么突然问出这种问题?

    “那就女孩,随我姓今出川。”如新婚夫妻之间的悄悄话,从少女口中无比自然地说出来,落到鸣海悠的心里。

    水池旁一名女孩捞到了一条金鱼,捧着装金鱼的玻璃碗向伙伴们炫耀,小脸上满是开心,水灵的眼睛中闪着喜悦的光。

    他看向那名女孩,觉得可爱,不由自主地顺着千坂的话想象他们将来的女儿。

    大概会和千坂小时候一样吧……他的长相也不差,女儿一定像千坂一样漂亮,倒是性格不一定活泼,即使是他也不是好事的性子。

    再过多少年能和眼前这个女孩一样高呢……高中,大学……结婚……大概要等到他们三十岁了。

    “这就开始愧疚了?”今出川千坂偏头瞧着他轻笑道,“需要纸巾吗?”

    鸣海悠回过神来,才惊觉自己的视线已经模糊了。泪水顺着脸颊流下,落在下颚与唇边,咸得发苦。

    “不用……”声音有些哽咽,他抬手用食指与中指抹了抹眼泪,“千坂桑……抱歉。”

    “只对我说句‘抱歉’可没用……”今出川千坂声音沉了些,冷冷地道,“你现在走下去,无论未来怎样,你总会愧疚一辈子,有些事是必须做选择的。”

    “……”

    今出川千坂知晓鸣海悠的一切,自然也了解他内心深处最脆弱的地方。

    少女对他越是温柔,越是亲密,便越能刺痛他的心。

    他现在更希望今出川千坂能甩他脸色,然后断绝联系,等着他主动找到少女,用情话哄她开心。

    倘若这样,至少他有努力的目标,不会停下心来去思考将来……

    “哥哥姐姐!”方才那名女孩或许是看到了他们的视线,抱着装鱼的玻璃碗摇摇晃晃地跑了过来。

    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