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了今出川家才知道,当今出川家主并不忙碌,至少表面看上去还算悠闲。
所需要做的只是下达决策,考虑各处产业的发展布置与人才的合理任用。
开会时鸣海悠也被分了个蒲团,坐在最不起眼的位置旁听,觉得像是古代的皇帝在上早朝。
今出川瑾坐在上首,让各个董事汇报情况,然后下达或许在几天前就已经考虑妥当的指令。
会上完全是今出川瑾的一言堂,坐在鸣海悠旁边的人尽管看到了他这个年轻的陌生面孔,也丝毫不敢多语。
“感觉怎么样?”
散会后,今出川瑾长松一口气,端起茶杯,抿了口茶,眉眼藏笑着看向鸣海悠。
“压力很大。”鸣海悠想了想,回道。
一指专务和常务们的感受。
坐在上首的今出川瑾完全换了一副模样,除了仪态举止间自然展露的尊贵与从容,眼神中多了几分对旁人一视同仁的冷漠。
二指坐在上首之人所承担的压力。
仪态举止可以学习培养,今出川千坂本就很少在意别人。但上位者的威严与魄力却不是一名十六七岁的少女,未经磨砺前能够展露出来的。
到时即使决策足够正确,恐怕也很难像今出川瑾今天这样令所有董事都乖乖听话。
“你要是知道你不乖乖听话就会被学校退学,被编辑部退稿,租房也会被房东收走,你的压力也会很大。”今出川千坂站在一旁,瞧着他轻声说。
“我现在压力就已经很大了,饶过我吧千坂桑。”鸣海悠双手合十,脸上见不到一丝紧张。
“呵。”今出川千坂冷笑一声,对自己母亲和鸣海悠讨论的话题不感兴趣,起身走了。
空荡荡的会议厅,只剩下今出川瑾和他两个人,会议厅窗外是今出川家静雅的漂亮庭院,郁郁葱葱的绿叶间点缀着只有夏天才盛开的花。
室内安静得连蝉鸣都听不到。
刚才还一脸从容的鸣海悠,独自面对今出川千坂的母亲,突然有些紧张起来。
“鸣海桑觉得,”今出川瑾瞧着今出川千坂关上会议厅厚重的松木室门,过了几分钟后,开口打破了这片安静,“最近的千坂,和之前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吗?”
“……”
鸣海悠本想随口糊弄过去,但恰巧对视到了今出川瑾看向他的眼神
和方才开会时,看向那些董事的眼神一模一样,表面上温和平静,眼底却透露出深入到骨子里的清冷。
仿佛只要他说错一句话,就会落得今出川千坂刚才所说的那种下场。
他沉默半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开口反问,“岳母您觉得,将来让千坂桑接替今出川家主的位置,是好是坏呢……”
今出川千坂在尝试改变自己待人处世的方式,从一个只关心自己所感兴趣之事的少女,向一个能担起今出川家主身份的上位者做出改变。
只是今出川千坂终究是她自己……
言语间的不自然,太容易看出来了。
“鸣海桑……”今出川瑾眼底那抹清冷不见了,在鸣海悠面前轻笑着感叹,“这个世界上,不是所有事情都可以分得出好坏的。
无论你、我、千坂、还有更多与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