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蓝星能量液的东西。再也找不到第二家了,她又怎么可能拿出来跟别人分享呢?
洛水兰接下来的一路完全是一副郊游的心态。既然那龙威说了那么多的话,自己不跟着似乎有些说不过去,再说,跟着他们也能满足一下洛水兰的好奇心。看看他找到的地方是个什么新鲜的所在,反正追着他们的那些人也奈何不了她,大不了就是背着这老头儿跑呗。
众人只在心里嘀咕这侠士倒是洒脱,在后有追兵的情况下,他倒始终是一副淡定从容,毫不紧张的轻松状态,这却是让一行连神经都绷紧了的人皆有些钦佩和羡慕,让龙威看着就更加得欣赏了……
可凡事都有万一,正在洛水兰蹦蹦跳跳往山上爬的时候,突然,一股熟悉的心悸自她的心间散发了开来。
这却已经是她第三次犯病了。洛水兰的脸一下变得煞白,那种令她窒息的痛楚让她直接跪在了地上,一手紧紧抓住了胸口的位置,艰难得呼吸着。身体再也支撑不住向着地上滑去……
她如今的位置在众人的最后,大家还在一路向上攀爬,竟是谁也没有注意到她的变化。只有鼻血男突然转了身,飞身向着洛水兰跃了过去。
洛水兰眼睛开始出现无焦距的模糊,视线的最后是飞奔而来的一张年轻清秀的脸……
遥远的小镇,一条热闹的大街之上,一座豪华酒楼的楼顶,一个蒙着面的黑发男子迎着风坐在屋顶之上。他的背挺得笔直,显得优雅而倔强,颀长的腿就这么斜斜搭在屋脊之上,另一条腿蜷了起来,随意地撑着提了一只酒壶的右手。
就只是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动作,却能让人一眼看出一种遗世而独立的风姿。让人一望便觉出一种寂寞而苍凉的凄美。
只是近看,这个男子唯一露出的眼睛却是泛着一片通红的光。那乌黑的本应是晶亮如墨画般的星眸之中,满满地盛着悲愤和痛苦。他的左手上紧紧捏着脖间坠着的一个物什。他捏得那么紧,那么紧,骨节已经泛白,青筋暴起,还在微微地颤抖着。可是却有鲜血在一滴滴地落下。
他不知已经在此处坐了多久,似乎已经与夕阳融成了一体……
而这个时候的兰王府却已经是乱成了一团。地牢被劫,里面关的可全是前皇时候的死硬派,全部都是十恶不赦的老顽固,可是这些人在前皇手下又无一不是位高权重之人,即便失踪日久还依然被许多人惦记着。更何况现在被逃出去这么多。
当日淳于兰鎏用雷霆手段谋夺了江山,本来是认为万无一失之举,却是跑了两个重要的人物,关键时刻,才知道淳于天琦那老家伙竟然还留了一手,早早就留下来遗诏。而那要命的传位诏书竟然离奇失踪。这让本以为十拿九稳的淳于兰鎏不免有些慌了手脚。
而就在他为那几只老鼠烦心之时,一向以他马首是瞻的淳于天枢却是突然之间翻了脸,借南征海匪的机会钻了空子,以诛国贼,清君侧的名义趁机起了事。连一向亲近兰王府的玉贵妃一派也几乎大半趁乱叛逃南方。
淳于兰鎏被打了一个措手不及,等到他急急忙忙抽调精锐赶赴战场,淳于天枢竟然已经势如破竹地打过了汉水以北。
淳于兰鎏虽然靠着绝对的力量很快掌握了局面,将淳于天枢赶过了汉水,但是他也因此丢了汉水以南富庶的土地,这一变故几乎让淳于兰鎏气得吐血,可是蓝月的水军因为要剿海匪,几乎三分之二屯军于东南,此番一次就让那淳于天枢捡了大便宜。
淳于兰鎏手里的水军实在是有些捉襟见肘,若他一味逞强斗狠,硬要与淳于天枢决战于汉水,那他的东侧便会大开空门,那里可还有琉璃,高和两只饿狼虎视眈眈。他总不至于为了对付一个淳于天枢就冒着亡国之险吧。最后,淳于兰鎏也只能一口恶气憋在胸口,暂且维持着南北的平衡,徐徐图之。
和他的设想完全不一样,就是这么一个动荡不安的局面里,他绝对不能再节外生枝,再因为几个旧臣而让自己的处境更加得雪上加霜。
为了堵住悠悠众口,他不能登基。只能从淳于天琦的皇子之中挑出一个傀儡扶上了皇位。
他也不能够正大光明的定那些前朝重臣的罪过,更何况这些人之中还有几个在民间的声望非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