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寿又想到了那个苏家的庶子,嘴角擎起了一抹冷笑。又是一个无情无义,有野心有能力,不被家族所容之人。
但愿自己送给他的东西能让他多给苏家的本家添点堵。那可真是太令人欢乐的事情了。到时候,再把那美人儿还给他……嗯,那样的场面一定十分欢喜……
淳于寿这样想着,才真正开心了起来,和旁边的几个女婢玩闹了起来……
车队在城墙边拐了一个弯,直接从南门绕到了东门。因此,刚刚进城的苏辰熙并不知道淳于寿没有回府的消息。
苏辰熙如今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王思宇既然已经表明了态度,他们也看过了那本旷世奇书,之后,苏辰熙不但要帮着王思宇搭上京陵王家这条线,尽快促成苏辰熙与王媛的婚事。更重要的是,他要将王思宇送进朝堂。这一步才是至关重要,而且还要做得天衣无缝,他相信,今后的某一天,甚至是某一个时刻,待到谜底揭开的时候,那场面一定是相当得精彩……
坐在车厢之中的王媛,此刻的心情却是忐忑之中透着慌乱和害怕,这一次来到上京,虽说她已经提前做好了打算,可毕竟,那只能算是他们私定终身。什么凭证和依仗也无。虽说王思宇口中信誓旦旦,叫她不必担心,可她是真的不知道,若是那族中的长老执意阻挠,她会有什么样的下场,
那些人做这么多的事情,不就是为了她手中那本奇书吗?她家中一度被人害的几乎家破人亡,不也是这奇书惹来的祸事吗?
王媛的心中郁郁,突然便感觉车子停了下来。车外,王思宇略带沙哑的声音道:“王家小姑,我只能送你到这里了。来人!”
随着男人的话音落,几个或清脆,或浑厚的声音便响起在女人的耳边。
王媛到底年纪还小,忍不住好奇掀起了车帘,一望之下,却见车前边站着四个丫鬟,两个嬷嬷,还有八个带刀的护卫。而他们的身后,王思宇正迈步向着她走来,王媛不觉惊讶道:“郎君这是为何?”
王思宇望着王媛笑了笑,也不答话,却是挑帘进了王媛的车账。
王媛粉面羞红,但也知道这是男人有话要对自己说,便也大大方方放下了车帘。连身边服侍的一个小丫头也遣了出去。
王思宇望着王媛那还未长开的粉面,柔声道:“你那家中虽已是人丁凋零,却也是正经的功勋之后,如此尊贵身份,如何能没有几个合用之人?这几个人从此以后便是你的帮手,有什么不便做的事情,大可以吩咐他们去做。”
接着,王思宇又摸出了一只木匣交到了王媛的手中:“这是他们几个的身契,你贴身收好。我观你这一路来,几个仆从倒还罢了。那个为你御车的老伯却是位高人,你需知晓。到了王家之后,你少说话,闭紧了门户。我自会运作,不日就上你家里去求亲。一切保重。”
说完,王思宇对着王媛郑重一礼,笑了笑,便打起了车帘下了车。王媛听着那沉稳的脚步声渐渐远去,不觉一阵不舍漫上了心头。打开木匣来看时,里面除了一摞身契以外,竟还有厚厚一叠银票,看到此,王媛心中不禁更生出了窝心的暖意……
苏辰熙之前已经跟王思宇将之后要做的事情商量妥当,这时候倒也不操心他的事情了。待看着王思宇进了王家之前在上京买好的宅院,也只是简单交待了几句,便离开了王宅。
君正苏府位于上京城东北,在京城之外不到五里的地方。整个苏府占地近千亩,远远望去,就像一只静静趴在山脚的巨狮一样,安静却威仪。
苏辰熙飞马行至苏府大门前,拉着马进了旁边一个角门。
书房之中,一个中年男子静静坐在书案后看书。似乎苏辰熙的到来根本没有引起他的任何注意。
苏辰熙阖着眼帘静静地站在下首,两臂下垂,摆出一副无比恭敬的样子。直过了三盏茶的时间,那男子才慢慢抬起了头来。
“你说北面遭了灾?今年风调雨顺,怎么就遭了灾呢?八郎啊。不是当伯爹的我说你,这么多年了,怎么就没见你有一点点的长进呢?你可别忘了,当年你母亲做下了那等丑事,若不是我们大房在老祖宗面前一力的担保求情,你早就要被族里除名了。你应该没忘记吧,你们二房那可还欠着巨债呢。大伯爹可是好不容易才给你在族里讨来的这份差事,你如此得懈怠,可如何对得起族里的宽宏和我的一片苦心呢?哎——这样吧,今年分给你们二房的红利就当作补偿的亏空吧,我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