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怎么样了呀?”
百里玹夜失笑,“好吧!朕心爱的小公主殿下,你的千金之体可已痊愈?”
小丫头柔柔地说道,“父皇来了,我就好了。”
“这么说,父皇可真是一味灵丹妙药呢!”
“是呀!暖儿可想念父皇了!”
百里玹夜甜醉地忍不住夸张长叹一声。
可真不枉他盼得这么一个宝贝女儿,等了四年,第一次听到这么一句甜言蜜语,竟还是有种死而无憾的感觉。
惊宸见父皇忍不住吻暖儿的额头,悻悻地撇嘴儿,“今天暖儿吃了蜜,牙也格外刷白了。在以前,她只对凤纯爹爹和娘亲说这种话。”
小丫头打跑了大片瞌睡虫,忍不住斥道,“哥哥坏!”
“你才坏哩!父皇是我哒,凤纯爹爹是你哒,别和我抢!”惊宸说着,就拿小胳膊小腿儿八爪鱼似地缠在父皇身上。
暖儿只得父皇一条手臂,已然足矣,因为她腿不够长,手不够长,还胖的像一只小无尾熊……
百里玹夜拍了拍两个小娃儿的小屁股,“好啦,父皇再也不离开你们了。所以,我们全部冰释前嫌,好不好?”
两个小人儿乖顺地齐声应,“好!”
“现在,闭上眼睛,我们一起睡觉。”
惊宸忍不住担心,“父皇会不会趁着我们睡着就飞走呀?”
“不会,父皇保证。”百里玹夜说着,疼惜地亲吻儿子的脸蛋儿,“安心睡吧!明儿咱们回玄月城。”
然而,半个时辰后……
惊宸叫醒了娘亲和妹妹,因为,“父皇不见了!”
恢弘的祭坛,泛着陈旧的冷光,百里玹夜跪在金黄的软垫上,膝盖隐隐发麻。
他看了眼祭堂外的天色,忍不住担心一双儿女半夜醒来,看不到自己会失望地大哭。
当然,他最担心地,还是失而复得的陌影……
她定会手忙脚乱地安慰着两个孩子,还要压抑地煎熬于他不辞而别的痛苦。
他更怕,她会把这种境况,猜想成他的报复。
面前的老夫人,一身玄色金纹凤袍,背对着自己,不停地敲打着木鱼,背诵佛经……吵得他头昏脑涨。
“皇祖母,您半夜叫孙儿来,就是让孙儿听您念佛经?”
木鱼声始终不停,那戴满珠玉戒指的手,麻利地捻着佛珠,一颗一颗……仿佛可以经年累月地如此。
“你不是要请人来给哀家讲佛经么?哀家这是要让你知道,哀家自个儿就能参透佛法,何需要别人来教?”
“皇祖母的消息倒是灵通。”
百里玹夜仰头看列祖列宗们的画像,只觉得满堂寂冷阴沉,仿佛都在谴责他的不孝。
“孙儿那样做,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给皇祖母找个能说话解闷的伴儿,免得皇祖母再多管闲事。”
“哀家不会再多管闲事,哀家决定,将自己囚禁于这祭堂内。”
“皇祖母年事已高,体弱多病,不适宜居住在这冰冷陈旧之处,您还是住在原来的寝宫吧。”
“既然你如此孝顺,为何不顾念哀家的伤,把严陌影和凤颐给哀家杀了?!”
“皇祖母,您心里比任何人都明白,朕为何不杀他们。”
“哼哼,难道你是在说,哀家自己伤了自己,嫁祸那两只狼狈为女干的吸血鬼?”
百里玹夜很想说是,话到了嘴边,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
“皇祖母饱读诗书,学识渊博,这样骂人,这样做事,实在有损您的威仪。”
“你就这样相信严陌影对你至死不渝?”
“是,孙儿相信。因为,她是皇祖母当初给玹夜甄选的人,孙儿相信皇祖母的眼光。”
太皇天后当即把木鱼和佛珠一挥。
东西都到了供奉着列祖列宗牌位的桌案下面去,木鱼打得桌帘一晃,没有留下任何痕迹。
“你可知道,严陌影服用了绝育的药物?凭她如此,如何配当皇后?”
百里玹夜绿眸微黯,不动声色地握住双拳,挫败冷笑,“还不是被您给逼得吗?”
“这么说,你知道?”
“皇祖母,她不是您的对手。但是,朕有能力,和您斗到底,斗到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