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挲着她消瘦不少的小脸,“你都知晓了?”
说到此事,池央便是一肚子的气。若今日福公公未将此事告诉她,眼下她怕是早就满心绝望地出宫了,这些事她更是无从知晓,将来有一日她若忽然想通了,岂不得后悔死?
想罢,心里便是一阵后怕。
池央不由地将他搂紧,嗓音颤抖道:“是啊,我都知晓了。如今,你还要我走吗?”
走?
自始至终他便舍不得她走。原以为将她放走了自己也能看开了,谁曾想心头却愈发地不舍窒息,浑身上下仿佛染上了剧毒那般,总抑制不住地想去将她逮回来。
所以他放火烧了她的寝宫,烧掉那些自欺欺人的曾经,以此骗自己她是死了,而非走了。
可看着那一样样与她有关的物件儿逐渐被大火吞噬,昔日回忆止不住地涌入脑海,他不知怎的闯入了火海,自暴自弃地想着,或许自己这么走了也不错。
还好,还好她回来了
魏珩低头在她唇上烙下一个炽热的吻,“央央,朕可给过你机会了,这次是你自己不走的,余生你也妄想再离开朕了。”
池央仰头,伸手搂住他的脖颈,反吻住他的唇。
顿时,整个口腔鼻腔都充斥着淡淡的龙涎香。
池央只觉得自己长长地舒了口气,紧绷许久的神经终于在这一刻得到放松,四肢也变得无力,脑子一沉,终是在他怀里昏睡过去。
彼时,门口的火势总算得到了控制,宫人们赶紧冲上前来。
“陛下,还请您——”
“御医!快去宣御医来!”
众人只看到自家陛下惊慌失措地抱着个昏迷不醒、浑身湿透的宫女飞快地朝天景宫奔去。
朦胧月色里,男子一袭玄衣负手立于梨园中。
她出声唤他:“大人——”
闻声,男子渐渐转过身来,借着月光,那张面孔逐渐变得清晰起来。
她倏然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仿佛静止了一般,呆呆地站在原地。
“陛下,宋嬷嬷已被带到偏殿了。”
“嗯,你留在此处看着娘娘。”
“是,陛下。”
宋嬷嬷?
那不是娘亲在冷宫时常常照料她和魏淇的嬷嬷吗?
池央倏然清醒过来。
一睁眼,便瞧见怀玉坐在一旁为她温着药,一抬头,便瞅见珠帘后候着一排宫人。
见她醒了,怀玉忙将她扶起来,拿了袄子给她披好,道:“娘娘,御医说你有些受凉,这药还是趁热喝了吧。”
闻言,池央这才后知后觉地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