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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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惊诧太多,有许多事在脑海中似断似连。打铁须趁热,我怕过了今夜,魏郯就再也不肯开口了。

    窗子关得严严实实的,灌了热水的暖炉把被窝里烘得舒服。

    我躺在他的怀里,望着窗前的梅瓶,心中满是好奇:“夫君买瓶之时,是第一次见我?”

    “嗯,算是。”魏郯道。他似乎很后悔方才带我去侧室,催促道:“方才不是说完了么?睡吧,明日还要早起。”

    我自然不会答应:“还未说完。夫君后来还见过我么?”我想了想,“夫君是羽林,还记得我何时嫁走。”

    魏郯瞥瞥我,弯弯唇角:“夫人当年出入宫禁,香车宝马,为夫想看不见也难。”

    我想想,也觉得有理。可是再想想,还是觉得际遇奇妙。魏郯那时看我,又会觉得如何?

    在成婚之初,他告诉我侧室里埋有金子的时候,梅瓶就已经放在那里。若是故意的,是否可以说,他那时就希望我会发现这只梅瓶?

    想到这些,思绪慢慢回溯,我又苦笑。就算他有意,自己那时也不会因为这个留下来。却反而是遇到赔钱之后决定回到魏郯的身边。

    “夫君那时喜欢我么?”我轻轻问道。

    “不喜欢。”他干脆地说说。

    这回答是在意料之中。我当年有裴潜,他当年有徐苹。他还与裴潜是好友,怎会看上我?

    但我还是不太乐意:“是么?”

    魏郯似在回忆:“斤斤计较,总梳着总角,像根豆芽……”

    我掐他的肋下的痒肉。

    魏郯笑了起来,痞气十足,缓缓道:“不过后来甚好,该有的都有。”说着,眼睛瞥瞥我胸前。

    “不正经。”我羞恼地用手推开他的脸。

    魏郯一把捉住我的手,摸摸我的头,说;“那便说正经的。李掌事那生意,既是我许的,分成就应该全归我,夫人以为如何?”

    我一愣,又好气又好笑。

    “不给。”我答得斩钉截铁,“那分成是李尚给妾的,便全是妾的。”说完,又补充道,“还有夫君那些金子,也全是妾的。”

    魏郯瞥我:“都是赤金,夫人不是嫌弃不值钱?”

    我扬扬眉,这人到底眼睛毒。赤金与黄金,一个地一个天。如今市价,一斤黄金可抵万钱,而魏郯这十斤赤金熔了造币,也就抵千余铜钱。与李尚这回的生意比起来,也就是个零头;跟那只梅瓶比起来,更是零头都赶不上。

    “嫌弃?”魏郯看看我,眉头一扬。

    我连忙摇头:“不嫌弃。”

    “那你抱着那梅瓶做甚?”

    不过,那也是钱。

    “赤金也是金,祖母留给夫君娶妇,就是给妾。”我眨眨眼睛,“妾也从未说嫌弃。”

    魏郯笑起来,把我搂过去,低头在我的脖子蹭了蹭:“奸商。”

    我亦笑,顺着他的手臂翻个身,望着那双眼睛,嘴唇若即若离:“夫君未听过一句话?”

    “嗯?”魏郯的目光变得深黯,“何话。”

    我的手指慢慢在他的胸膛上画着:“无商不奸。”

    魏郯的手突然用力,将我的头按下。

    吻热烈而深入,挑衅一般纠缠。我迎着他,手滑到他的腰下,伸进他的衣底。

    健硕的身体,肌肤平滑,我的手盘桓在他的脐间,一点一点,慢慢往下。

    他的手突然将我按住。

    “别乱动……”他声音粗嘎。

    我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