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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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怪物。

    我也明白过来,他将这信拿来我面前,就是要念给我听的……

    仅存的那点力气让我不够胆量开口,也没信心在他面前掩饰过关。我只点了点头。

    “李尚才来雍都之时,不是快饿死了么?后来竟做起这般大的买卖,是夫人出的本钱?”

    听到这话,刹那间,我似乎嗅到了一线生机。

    是呀,我救助自己的旧仆,有什么不对?这算不得私通,我可清白得很。

    我定定心,抬头道:“正是。李尚生活艰难,妾便取了嫁妆中的金子与他。”说罢,委屈地望着他,“李尚为人敦厚,每月送信来报知盈利之数,可张扬出去,又恐惹出是非,只得出此下策。”

    魏郯摸摸我的头:“这信中最后那句,夫人还当解释。”

    我愣了一下,看向那纸。

    果然,魏郯方才念完的那几句后面,还有几个字——夫人分七成,共三万零九百七十五钱。

    我欲哭无泪。

    李尚为人诚实是诚实,有时候简直迂腐又死板。他每次报账,必定要写上我那份钱的数目。我曾觉得不妥,告诉他不必如此,他却坚持,说写的时候会做得更隐蔽。

    也的确写得隐蔽,隔着几行,要斜着看才能看出那些数字,但夜路行多遇鬼,河边走多湿鞋,今日撞上了魏郯这个妖怪。

    “那是李掌事借了妾的钱觉得过意不去,一定要与妾分账……”我连忙解释,“妾从未收过一钱。”

    “哦?”魏郯看着我,“真的?”

    我用力点头:“千真万确。”

    魏郯笑笑,却叹口气:“我本以为夫人是有意分成,还想下回要添的药也一并交与李掌事算了。”

    我愣住。

    “军中还要添药?”我问。

    “嗯。”魏郯道,“南方瘴气毒虫甚猛,军士多有水土不服。”

    我心中一动。

    “夫君。”我拉着他的手,“李掌事入傅府之前曾经营药材多年,货良价优,夫君既有意将药材之事交与他,何不照做?”

    魏郯却摸摸下巴,似在认真考虑:“可别家价钱也好,包退包换。夫人不分成,钱花出去也全是别人的,我为何要给李管事。”

    我忙道:“那妾分成便是。”

    “哦?”魏郯注视着我,意味深长。

    我看着他的神色,心里有些异样的感觉,却说不出为什么。

    这时,阿元在门外说,午膳已经备好。

    “用膳吧。”魏郯站起身,拉过我的手,往门外走去。

    说实话,这一餐饭,我吃得十分忐忑。

    魏郯一言不发,吃过饭之后,在堂上见了几个人,交代一声不回来用晚膳,就出去了。

    我回到屋子里,阿谧正好醒来,肚子饿了,一脸要哭的样子。

    我忙七忙八,心里却想着方才的事。

    魏郯已经发现了我的生意,我便也不多隐瞒。回想起方才的答话,我觉得并无错漏。与李尚分成的事,能遮掩过去就遮掩,遮掩不过去也无所谓。反正直到如今,钱财的确都由李尚保管着,我也确实不曾拿一钱回来。

    魏郯如果实在要气,大概就是气我从来没跟他说过。

    可正如我方才说的那样,我不要钱,这也就不是我的生意,告诉魏郯做甚?

    前前后后梳理了一遍,我觉得自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