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不过躺的地方不可言喻,执明放下书,为他取下沾在头上的花瓣,刚想把他从腿上移开,腕处突然被另一只手握住。他眉目含笑,越发的懂理沉稳。“如何?比你的宝贝皇帝学生差么?”
不过不知这脸皮厚是承袭了谁的。
之后又喃喃一句,“我能配得上他了么?”
“师兄的秉性未训,难为师父了。”谢绎心笑道“淑离,渴了吗?我去取热茶。”
沈淑离点点头。
井中又有显现,此次是重楼飞阁。
清冽之声回荡在偌大的宫中,“你下的毒?”
“玄嘉的一种药,说给他服下了,他就是我的了。”身着龙袍之人颓废地坐在地上。
谢世舒面无波澜,只在殿前那里站着。
“信芳是我的!若不是那妖孽,信芳早与我在一起了。”
谢世舒扬手打了他一巴掌,渊彦似是不可置信,头偏在一侧,久久未动。
“我们逃亡时,他为我负了伤,那时我就已经与他表露心意了!”他回过神,自顾自地说。最后怒吼道:“可他、他竟与别人结契。”
谢世舒悄然合上眼,悲恸又失望,“你何时才能长大啊。”
一只手解开系在腰间的带钩,他脱了朝服,双手将梁冠取下。
渊彦惊异地瞪着眼睛,拉扯住谢世舒的下裳,“不——我已经没有信芳了,不能再没有你!”
谢世舒走出了这九间朝殿,吐出满嘴的腥甜,绯红沾上了他的随风飘摇的白衣,像极了冬日的梅。
待看清接下来的沈淑离不禁离井更近一步,一只丹顶鹤浑身是伤的倒在雪地上。谢世舒伸出冒着寒气的手,一只鲜红的果子在他掌间出现,他发紫的唇动了动,“给、扬灵。”
“淑离。”云扬灵出现在他身后。
“叔叔。”
云扬灵道:“怎么来看这些?”
他与沈淑离一齐看向那井,一个被咬过的嘉果滚在地上,井中的云扬灵坐在床榻上,床上仰躺着面无血色的谢世舒。
沈淑离看着自己身旁的云扬灵,他却在微笑,“那些日子都过去了。”
魔龙穿梭在墨黑云雾中,渊间鬼哭神号,凄厉非常。
“你来做什么!”静淑不可置信道。
“父亲!”
沈璋离抱着沈淑离,对静淑道:“我是你丈夫,你有事,为何不告诉我?”
静淑着着一身黑袍,穿戴盔甲,如此刚强的打扮也掩不了柔和的气质,她颤着双唇,“我说过了,我们再无瓜葛。”
“无瓜葛?那他是什么?”沈璋离揽着少年沈淑离的肩。
静淑夺过沈淑离,抹了他脸上的血,没有答话。
“为何要把扯他进来。”沈璋离痛心地问。
静淑常日温柔,但此时却转变地冷漠至极,“他是魔族的少君,这是他应尽的责任。”
“不……”
静淑看着沈璋离,目光寒彻,“我们不是人,我们会拖累你的!”
她闭目道:“回去罢。”
“你父亲是条真汉子。”云扬灵看着沈璋离为救魔族,与静淑双双跳入渊中。
沈淑离转过头,内心恨苦,“叔叔。”
“你那时还小,还不知那段事的原委就被卷入这无端纠葛。我也一直没告诉你过。”
沈淑离道:“是那个天水星君?”
谢绎心倒了茶水,笑盈盈地向他们走来。
云扬灵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