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离,他们竟有七分像。
沈璋离进了府邸,屋顶上一抹粉色一荡一荡的,他抬头望去,常日波澜不惊眼中竟生出几分惊喜与欢愉,他试探一问,“静淑?”
那粉色骤然不动了,静淑赶忙跳下了屋顶,沈璋离上前接住她。她羞赧地把裙子上是褶皱拍平,随后对他温婉一笑,“我来找你了。”
沈璋离执起她的手,似是怎样也看不够。
她道:“你前几日都不在,我本是想来碰碰运气的。”
沈璋离早与她私定终身,此时也不顾下人面色如何,拉起她的手便进了屋子,“昨日回来的。”
“你又要出门?”
“我想去找你。”隐忍内敛的眼神里生出几分柔情,他揽过静淑,两人在雪下相拥。
北渊帝一回朝便派出自己的心腹铲除那胆大包身的土匪。本来这等小事只需交予普通武将,可他竟让自己的卫将军亲自率部剿匪,可见是多么信守承诺。
雪夜宁静,灯火辉辉,执明拿着书翻阅,门外一声鹤唳,他起身查探,出现一位带血的男子,即使如此,也还存有君子之风。
“您是?”
那人不顾自己的伤,缓缓跪地,“我是城外的雾灵山的十五,前来叨扰公子,是想请您救我三哥。”他此时虽跪倒在地,但双目依然倨傲。
谢世舒知他是那土匪,合上书,冷冽道:“你不该求我。”
十五道:“我去求过何将军,但他身边的仙君杀人如……”他低头,声音也小了下去,倏尔他继续道:“他将我打伤,我没法救三哥。我师父寻到我,是他让我来找您的,他说您不仅与我有缘契,还可以救三哥。”
或许是因伤而致使声音微弱,但他翩翩然模样不改,“不瞒公子,我修炼千年一直未能得大道,本是想去寨子教化土匪添几分功德,可去了那儿,真让我生出几分人气,成不成仙,倒无所谓了。”他咧嘴自嘲地笑了笑。
见谢世舒并无反应,他匍匐在地,“求公子救救我三哥。”
执明不是慈悲之人,但豺狼横道,不可说与国体无干系,不是杀尽奸恶便可解决的。他思酌一会,轻声道,“好,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十五低头对谢世舒轻声道,“我定一生一世报答公子。”
暗香疏影,笼罩着树下两个俊秀之人。
“世舒,我要成亲了。”沈璋离道:“就是我曾和你说过的那个女子。”
他们见面也就半月,谢世舒却并不疑虑。他知沈璋离是稳重之人,如此仓促,定是他与这女子情深意切。
他笑道:“我会备好大礼的。”
“你不去喝我的喜酒?”沈璋离皱眉道:“因为扬灵?”
谢世舒不语。
“你以为我不知道,自那小子与信芳好了之后,你便在有意疏远我们。今日也是我请陛下谕劝,你才肯来。”
当日是沈璋离生辰,云扬灵及何信芳自然也在。谢世舒没答话。
不过半日,沈璋离的府便就闹得乌烟瘴气。
“信芳!信芳!”静淑一边追一边喊,可人早出了府。她转过头拉着负气的云扬灵进了屋,重重地关上房门。
听这动静,沈璋离便知扬灵与信芳又发生了口角。
午后谢世舒在庭院的小亭休憩,一抹白色悄然而至,他识趣又不想惹麻烦,悄悄挪着步子。
“谢先生,你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