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唤醒了不知何时睡着的我,我茫然地眨了眨眼,发现自己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睡前的最後记忆,是方哲宇正在唱歌给我听,唱的是那一首基音乐团的〈〉……想来是方哲宇拖我回来的吧?
都几年过去了,怎麽还会梦到那阵子的事?
甚至梦得钜细靡遗,像场我不愿再回顾的电影。
你眼睛好肿。走出房门,就是一句不顺耳的话飘来。
我瞪向餐桌前那位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不识相大师,……被蚊子叮啦。
明明知道我昨天又是喝酒又是哭的,就算我是于珊,今天也不可能美到哪里去……嘶,头好痛,宿醉。
嗯。他推了一盘东西过来。
一盘火腿蛋和法国吐司。
或许是因为那场梦,那一场长长的梦,我突然对这一盘早餐感到情怯,以往总是认为理所当然,如今却觉得何德何能……我忍不住想,如果那时候没有方哲宇的陪伴,我大概连接宋大翔电话的勇气都没有。
看着早餐,我迟迟不敢下手。
干麽不吃?方哲宇问我,自己咬了口吐司。
怕下毒。
他一笑,为什麽?
怕你积怨至今。
有道理。
喂!我瞪他,心里那股奇怪的感觉仍未消散,与其藏在心底,我选择了问出口:说真的,当初你怎麽肯让我住进来?那时候,我们早就没有联络了,不是吗?
现在才问或许太晚,但是想到了不问就不是我的风格。
闻言,方哲宇没有马上回答我,他默默吃完了两片法国吐司、火腿,还有一颗半熟的荷包蛋,盘子乾乾净净,一滴蛋黄都没留下。
哲哲,你不要逃避我的问题。我拿着叉子在他面前晃呀晃。
他冷瞅我一眼,吃早餐。
你不说我就不吃。耍赖我最会了。
你不吃我就不说。
唉唷,翅膀硬了?
我玩味地看着对面的方哲宇,他好整以暇,先是看了看盘中的食物,再看了看我的脸,彷佛算准了我绝对会乖乖就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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