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腾的座位。
“那行,那你赶紧看座位,有位子了再告诉我。”
最后还是在过道边停放的护理床找了点可怜的空位。
那床上躺着个七八十岁的大爷,也正在输液,见两个人等了好久便好心地挪了点位子给他们。
傅遥赶紧把程意扶到空位上,生怕一个空当儿就被他人捷足先登。
他连着又对那老人家说了好几声谢谢。
老人家笑笑,说别客气又不是什么大事,抱着被子又打算眯着眼睛小睡一会儿。
这地方不比正儿八经的挂吊瓶的座位,没有可以倚靠的地方。
傅遥站在程意边上,将对方的脑袋轻轻地贴在自己的胸口。
他有些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程意的额头,将他垂下的碎发往两边拨了拨,虽然温度还是没降多少,但挂了吊瓶总归是安定了不少。
傅遥的心跳,一下一下,强有力地穿过耳膜。
程意闭着眼睛,两颊的红晕在输液的缓慢进行中褪去不少,但他仿佛在对方的心跳中也感受到了自己比往日来得稍显紊乱的急促心跳。
他心里涌上一股惆怅的情绪,不知道是因为病了的缘故还是什么,浓浓地萦绕在心头。
傅遥另一只手还搭在程意的肩膀上,他看着程意眼底的乌青,不免心疼起他来。
“哥,以后别加班那么迟了。”他想到今天如果不是跑去他公司,程意可能都不知道烧到什么程度了。
“嗯。”程意听到傅遥的声音,轻轻地应了一声。
傅遥高兴起来,本想摸一摸他的头发,转念一想最后只在他脖子上温柔地拂了一下。
“那下个星期你生日,我和你一起过好不好。你等我回来,我带你出去玩。”
傅遥是在焦急的等待中迎来了约定的时间。
那几天他正随学院的带队老师外出参加观摩赛。颁奖仪式撞上了约定的时间,他和老师请了假,急匆匆地自己坐高铁先赶了回来。
他很早之前就订做了要在程意生日的时候送给对方的戒指,没什么额外复杂的设计,只在戒指的内侧刻了两人名字的缩写。
他估摸着对方可能不愿意戴在手上,于是前后思索又叫店员加了挂链。
从店里取了戒指,傅遥步履匆匆赶到程意的家里。
程意通常五点半下班,六点左右会到家。
然而六点半也静悄悄地过去了,傅遥急切的心情开始纷乱起来。
不会又生病了吧,他想。
但他很快就否定了自己的猜想,昨天他才和对方通过电话,自上次发烧后他千叮咛万嘱咐。程意在照料身体上确实学乖了不少。
临近七点,正要打电话的傅遥等来了开门的声音。
他立马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要去迎接程意,还没走几步定在了原地。
穿着西装套裙的女人还扶着门把手,也一脸惊诧地看着傅遥。
大概是傅遥不太友好的神情惹得来人也有点不安,她走进来简单地解释了一下。
“我是程意的秘书,请问你是?”
“他弟弟” 傅遥拧着眉头,哥哥的秘书为什么会出现在家里。
“噢噢”女人听完点点头,似乎是听过他的名号,但显然也没料到对方会在此刻出现在这里,“总经理让我来拿点文件,他说他落在书房了。”
傅遥的眉头这才舒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