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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天子赵祯第2部分阅读(2/2)

互插怀中,不怀好意地盯着女郎。这男子头上带着一圈寒光闪闪的刀片,背后插一把约一米长、手掌宽的弯刀……

    霍敏正欲往下看,一个印象打断了她的视线,她暗道:“他,他不是崇王府的人吗?”突听这带刀男子问:“姑娘,不就是多弹一曲吗?走这么快做什么?你把大爷引到这林子里来,是不是要单独为大爷弹奏?”边说边靠近女郎。

    “站住!”女郎正色道:“不要不识好歹,小心丢了性命。”

    “姑娘的声音如琴声呀,真是妙极了!”带刀男子继续靠近女郎,女郎站在原地不动。霍敏见女郎无任何举动,心里一急,身子往后一倾,从树上摔了下来,听得“啊”的一声,女郎与带刀男子侧目望去,见霍敏已经似倒非倒地站在他们侧面。

    “一个美人儿何必伴男人呢?”带刀男子带着挑逗的语气对霍敏道。

    霍敏摸摸头,发现头发已经散开了,她定定神,对男子喝道:“无赖,你神奇什么?还不是人家的一条走狗。”

    “臭丫头,你找死。”带刀男子怒气填心,他闪到霍敏跟前,抓住她的右手腕放到嘴边吻了一下,一脸满足;霍敏乘机扬起左手,顺手给了他一耳光:“卑鄙下流无耻的臭男人。”

    “有脾气,大爷喜欢。”带刀男子正欲去抱霍敏的腰,却见女郎丝带一扔将霍敏绑住,随即用力回拉,霍敏从男子手中挣脱,退到女郎身边。

    女郎对霍敏亲切地道:“你快走吧,我来对付这个人。”

    “不!”霍敏道,“我怎么能够……”

    带刀男子打断霍敏的话,放声道:“你们谁都别想走。”

    “放她们走。”一个声音由远而近,定眼看时,见另一个与带刀男子衣着相似的男子飞了过来。他头上是一圈剑,身后也插着一把剑,他的服饰是白色的,而带刀男子的服饰是黑色的,二人的身上都充满着一股杀气。

    霍敏认出了此人,她对着白衣男子道:“冷剑,他是你的朋友?有这样的朋友真是可悲。”

    冷剑冷冷地道:“少胡说,赶快离开。”

    “哥”冷剑的弟弟寒刀质问,“你凭什么管我的事?”

    冷剑拉寒刀退后几步,悄声道:“你不要招惹那个女扮男装的丫头,她是小王爷要的女人。”

    “什、什、什么?”寒刀惊讶,“你怎么不早说,我哪敢跟小王爷挣女人。好,放她走,可是那个白衣女人……”

    “她可不是等闲之辈,你少跟这种女人纠缠,放她们走。”冷剑劝道。

    “哎!”寒刀不甘心地叹口气,他转身来看,两个女子早已不见踪影。

    原来在冷剑与寒刀说话期间,女郎带着霍敏飞离了此地。在霍敏的要求下,女郎将她送到了京城,她想邀女郎到潇湘楼饮酒,女郎道:“多谢姑娘盛情,只是我还有要事在身,不敢再耽搁了。”

    霍敏道:“那好,我就不留你,我们什么时候再见?”

    女郎淡淡一笑,回答:“有缘自会相见,后悔有期。”说完,她如轻烟飘荡,瞬间就消失在眼前,霍敏着急地问:“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魏初尘。”空中响起女郎的声音。

    “我叫傅晓轩。”霍敏笑着回应她。

    原来霍敏的真名是傅晓轩,她是宰相吕夷简的女儿。此时,京城灯火通明,傅晓轩进京已经很晚了,她本想再到潇湘楼去坐坐,却想到还有一件事要做,“着了,曹姐姐的礼物还没给她。”于是匆匆赶往曹宅。

    四、错中错因错闯奇祸 缘中缘因缘见天子

    曹宅位于城中南门大街较偏僻处,白日冷清,夜晚更胜。此时,曹宅已经关门了,傅晓轩去敲门,来开门的一个女管家抱怨道:“都什么时候了,谁呀?害人睡不了觉。”门刚开,傅晓轩赔礼:“对不起汤婆,麻烦你了。”汤婆年约50来岁,身体胖胖的,笑起来很和蔼,她见到敲门人,笑着道:“原来是傅小姐,快快,进来吧。”

    “曹姐姐睡了吗?”

    “哦,小姐房里的灯还亮着,她总是很晚才睡。馨蕊刚才去给小姐送点心,她也不吃,今天是小姐的生日,小姐应该高兴才对,可是小姐看起来跟谁生气似的,哎,也不知道怎么了……”汤婆关上门,唠唠叨叨说了许多。

    傅晓轩耐心地听完汤婆的话,独自绕过一道长廊,转过一个花园,至曹文君房外。一路上,傅晓轩未见一个人,只有几盏孤独的灯笼悬挂纜乳|埽3龅奈9狻2芪木姆客饩褪钦飧霾淮蟮幕ㄔ埃枳潘坷锏牡乒猓老】杉淮源曰u荩浞植磺逖丈晌诺揭宦坡苹ㄏ恪?br />

    曹文君似乎知道傅晓轩到了,未开门却先传出声音:“轩妹,你来了吗?”温柔孤寂的声音让傅晓轩心里一颤,她应道:“曹姐姐。”一边快步走近房门,房门开了,傅晓轩见到的是一张美丽而憔悴的脸。二人进屋,曹文君给傅晓轩沏茶,傅晓轩不由自主地走到文君的梳妆台前,见到一张墨迹未干的纸,她正欲拿起来看,不料曹文君站在身后,一把夺了过来。

    “曹姐姐,写的什么呀?”傅晓轩睁大眼,好奇地问。

    “没、没什么。”

    “是吗?”傅晓轩笑着绕着文君转了一圈,随机抢了那张纸,“我看看!”

    “好妹妹,别闹了,还给我吧!”

    “凄光冷月广寒宫,两处相思情亦同。身在婵娟不识月,抱兔垂泪泪成玦。”傅晓轩抒情似的念完这首诗,引得文君又是悲又是羞。曹文君转身到床前坐下,低着头,无一语。傅晓轩会意诗意,她将诗放回原处,右手拍桌,一皱眉,愤愤地说:“又是那个人!难怪姐姐整日愁容!写再多的闺怨诗也没用!姐姐快告诉我他是谁?我去找他问话!”

    “也许等待就是我的宿命,我喜欢这种思念的感觉。”文君抬头看着晓轩,目光温和,“轩妹,当你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就明白了。一切顺其自然吧!”

    “呵”傅晓轩不服气地将两手交叉靠怀,“我才不会爱上谁呢,也不想明白这种痛苦的等待。”

    “孩子话!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曹文君笑着摇摇头。

    “不说了、不说了。”傅晓轩搪塞道,“对了,我还忘了给姐姐的礼物。”她走到文君身边坐下,从怀里拿出一个银色的盒子,递到文君手里,“本来想早一点送给姐姐的,谁知……”她没有继续说下去。

    “怎么了?”

    “没事儿!”

    “真的没事?”文君接过盒子,放在枕边。

    傅晓轩淡淡一笑,拉着文君的手说:“姐姐,你也该歇息了,不要再想那个人。我整日没回家,爹爹又该找我了。”

    “你回京才两个月,吕伯伯当然要像宝贝一样看着你了!”

    “姐姐又说笑了,带我向曹姨问好,我真该回去了。”

    “姐姐不留你,路上小心点儿。”文君送傅晓轩到花园,看着她离开。曹文君回到房里,透着纱窗望见一轮模糊的明月,凝视良久,连眼睛也模糊了。脑海中浮现出大雪纷飞的夜晚,纷纷扬扬的雪花漫天飞舞,银色的世界,纯洁的人儿……

    她慢慢踱步到床沿,无意识地拿起傅晓轩送给她的盒子,打开一看,惊讶得不知如何反应。她用颤抖的手去拿盒中的白玉双佩,万般思绪如潮水涌动,突然,她扑倒在床上,呜呜的哭起来。

    天空传来一阵阵雷鸣,如千斤乱石滚落的声音;闪电划破长空,黑暗中出现一道道光明,瞬间即逝;不久,磅礴大雨从天而降,雨声早已淹没了哭声。

    傅晓轩在雨中跑着,她到吕府时,全身已经湿透了。吕府气势宏大,府外蹲着两尊石狮,门前站着两个守卫,虽是夜晚,他们还是精神百倍,昂首挺胸地站着。雨继续下着,傅晓轩拍着身上的水,踏上了府前的阶梯,抱怨道:“夏还没到呢,怎么这么大的雨!今日真是见鬼了。”“小姐。”两个守卫低头向傅晓轩行礼,他们正欲去为小姐开门,正巧门开了,只见两个男人正往外走。一个是带着胡须的老者,年近55岁,显得高大威武,眼睛炯炯有神,他正是当朝宰相吕夷简;而另一位则是包拯。

    “加强山西宋辽边境的备战,不容耽搁了。包拯一人谏言难使皇上上心,吕相可要相助啊。”

    “包大人放心,此事关系重大,老夫自当尽力。”

    “那么包拯就此告辞。”包拯拱手拜别,转身跨向大门。

    傅晓轩看清两人之后,正准备躲开,不料被吕夷简唤住:“晓轩。”

    “不躲了,我才不怕这黑炭。”傅晓轩暗道,随即转身对着父亲和包拯,“嘿,爹爹。这么晚了,还有客啊?”

    包拯将跨出去的一只脚缩了回来,他定定神,微笑道:“原来小姐是吕府的人。”

    “包大人认识小女?”吕夷简插话问。

    “糟了,看来他们早知我的身份。”傅晓轩赔笑道,“我们认识吗?不认识吧?”她看着父亲,接着说,“爹爹,女儿累了,先回房了。”

    “去吧,淋了雨,别着凉了。”吕夷简关心地看着女儿。

    包拯沉思,傅晓轩从他身边走过,在他耳边悄声笑道:“笨蛋!”他回神来看傅晓轩时,她已经走进了大厅。他转头看着吕夷简,玩笑似的问:“吕小姐很喜欢女扮男装吧?”

    “想必包大人认识小女。”

    “有过一面之缘,算是认识吧。”

    “呵呵”吕夷简以笑代言,不再多说。包拯再次拜别,他刚出府,就见一个少年撑着伞在外等他。这少年约十四五岁,身穿灰布短衣,脚踏黑色平鞋,手握长剑,

    留着短发,浓眉大眼,精灵可爱。他就是包拯的朋友、护卫——展昭。

    “包大哥,你们说好了吗?”展昭主动将伞递给包拯。

    “我们回去说。辛苦你了,小展昭。”包拯撑着伞,和展昭离开了吕府。

    雨渐渐停了,此时已是三更天。傅晓轩准备入睡,却想起那个昏倒在荒郊的白影。她拿出那块玉片放在手中,细细观察后,心头猛然一惊,暗道:“这玉是宫里丢失的龙凤玉不会错了。它虽是美丽,可我不能给爹爹惹祸,我现在就去还给他。”想罢,她重新换上男装,准备出门,可突然又停下脚步,自言:“雨这么大,他早被雨淋醒了,他一定不在那里了。我何必又往那鬼地方跑?”她又回到房里坐着,想起今日崇王府的人看到她被白影带走,可恨的是,那白影就是盗玉贼;这样一来,她就会被别人怀疑,倘若崇王带人搜府,那么……她不敢再想下去了,她决定将玉片随身携带,有机会还给白影。不知什么时候,她合衣倒床而睡。

    却说白影昏迷不久就被人救了,那人是他的朋友丁誉。丁誉是丁谓的儿子,他年约十八九岁,眉清目秀,生得白净俊美;不爱舞刀弄枪,却爱琴棋书画;不喜功名利禄,倒喜云淡风轻,丁谓恨铁不成钢,总骂他“没出息的窝囊废”,丁誉看不惯官场之事,一气之下离家出走。在行走江湖的途中,丁誉常常被人欺,后来认识了那个白影,以及林中的白衣女郎魏初尘,他们三人常在一处。

    “金宇哥,你醒啦?”丁誉跑过来扶他。这个白影姓金名宇,是江湖上有名的神偷,他喜欢惩恶扬善,常将从贪官那里偷来的财物分给百姓,做好事从不留名,人称“飞天侠”。

    金宇跳起来问:“有没有看到一个女人,不!男人!不对!是女扮男装的女孩来找我?”

    “除了我跟魏姐姐以外,没有任何人呀。”丁誉疑惑地说。

    金宇摸摸自己的衣裤,又跳又骂:“那个臭丫头居然把我的玉片偷走了,气煞我也,我堂堂飞天侠也会遇到这种事。”

    这时,魏初尘从外面进来,她道:“在你昏迷之时,我就知道玉片出了事。我方才在四周看了看,未见一人,你说什么臭丫头?”

    “一个女扮男装的丫头,不知道我中了什么邪,被她给迷昏了。所以……”

    “她穿着绿色衣衫对吗?”

    “对对对,初尘,你见过她?”

    “她叫傅晓轩,跟崇王府有什么关系……”魏初尘将遇傅晓轩的事情说了一遍。

    “我没听说过这个人呀。”丁誉插话道。

    “人家崇王府的人多着呢,不知道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人,你哪儿会听说?”金宇应道。

    “她应该不是崇王府的人。”魏初尘叹口气,“龙凤玉救不了姑姑,本来以为将玉悄悄还给皇宫,就会平息朝廷寻玉之事,谁知出了这个乱子。”

    “都是我大意,我不该……”

    “你不必自责,当务之急是找到傅晓轩,也许,我们在京城的潇湘楼能够等到她。”魏初尘从容地说。

    “可是官兵认得金宇哥,要不我先回府问问我爹再说。”

    “欠骂吗?你可千万别回去告诉你爹,他肯定会越帮越忙。”金宇道,“堂堂飞天侠,谁能奈何得了我?”

    魏初尘噗哧一笑,走出破旧的宅子,一边道:“天快亮了,我们走吧。”

    “赶到京城正好用早饭,耶!快点儿小子。”金宇一边加快步子一边回头喊他。

    破晓黎明,闻花草飘香,听鸟语蜂鸣,看轻雾弥漫,受自然恩情。人在景中行,景寄人儿情。若问谁依谁?人景相伴两相惬。

    自从太后将皇上纳妃之事交予郭盈,郭盈尽心在办不在话下。前前后后诸多事将近办妥,眼下,她找皇上下立妃圣旨。御书房内,皇上犹豫不决,他提笔又放下,让郭盈不知如何是好。她终于惹不住问:“皇上,为什么不拟旨呢?”

    “朕……”皇上皱着眉,良久答道,“年少无知……她真的在等朕吗?一定是她进宫吗?不能改了?”

    “皇上,纳妃这事,宫里许多人都知道了。如果皇上现在换人,恐怕不妥。”郭盈轻言细语地说,生怕皇上改变注意。皇上不再说什么,他走到书桌前,提笔拟定了圣旨。郭盈接过圣旨,行礼离去。皇上在御书房里左右踱步,他想起昨日在潇湘楼那女子留下的话,倒还想去见见她。他不想此事传到太后耳里,出宫也没有带随从泉顺义。皇上换了便装,一个人离开了皇宫。

    却说阿旺将傅晓轩与盗玉贼的事告诉了赵俊明,阿旺原以为主人会派兵去吕府拿人,却不料赵俊明无任何举动。冷剑是赵俊明的心腹,他一直暗中调查有关傅晓轩的事,赵俊明非常相信他。冷剑告诉赵俊明,傅晓轩化名霍敏常出现在潇湘楼,这让赵俊明心中大悦。他笑道:“寻玉找人,岂不是一举两得?”赵俊明自去潇湘楼不在话下。

    傅晓轩一觉醒来,天刚亮,她只想着将这玉片还给金宇,早已忘了昨日无意中说的约定。她又是一身女扮男装,走至大厅,被父亲叫住:“晓轩,你昨日晚归,今日又这么早出去,有什么要急事?”

    “爹爹。我就是想出去走走,又不会给你惹祸,爹爹你就放心吧!”傅晓轩上前挽着父亲的手臂,撒娇似的说。

    “你呀!就是长不大。”父亲伸手拍拍她的头,

    “去吧,记得早点回家。”

    “女儿遵命!”傅晓轩笑着低头向父亲承诺,随后松开手,走向府门。她出府未行到十步,就被一个人拦住,这人正是包拯。傅晓轩惊异地退后一步,又急又气地道:“黑炭,你胆大包天?”“对不起,请吕小姐借一步说话。”包拯把傅晓轩引到一个墙角,“吕小姐是去潇湘楼吗?”

    “你是我什么人,你有什么资格问我的去处?”

    “包拯只是想提醒小姐,不要忘了你和我朋友的约定。”

    “呵呵,你那朋友真的去了吗?真是笨蛋!”

    “吕小姐,请你不要侮辱我的朋友。包拯当然不敢强迫小姐赴约,可包拯相信小姐是一个言而有信的人。告辞了。”

    “等等!”傅晓轩走到包拯身边,悄声问,“你那朋友知道我是女儿身吗?”

    包拯笑着点点头:“希望你会成为我们的朋友,并且只是朋友。”说完提步向前走去。包拯哪里想管这等事,?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