辽人又开始纷纷呼唤,祭奠自家那可怜的大帅。
听闻关胜截了辽人后路,张青就知道辽人在河北之地必然是待不住了。
只是辽人虽然退去了,这事情却还没有算完。
眼下张叔夜为保关胜,已然起兵相攻。
老实说,这宋军还真不一定有辽人更难对付,只是张青知道,关胜这事情可没这么容易结束。那赵佶若能就此作罢,也当不得亡国之主了。
见张叔夜气势汹汹,其索性闭门不出。
任凭那张叔夜如何引战,皆当的耳旁风。只令各路人马守好营寨,切不可冲动应战。
只是像是鲁智深与武松这般好战的,又是刚刚赢下辽军,正是气势正旺。
虽说哥哥说话其必应之,却也如自家人般的表现出了些许不乐。
“哥哥,咱们把那辽人都杀了个干净,咋还能怕那些鸟宋军?”
“就如上回那般,兄弟齐心合力,还怕不把那鸟军打出屎来?”
鲁智深说话还是那般“亲近”,叫张青听得也是不由笑应道:“咱们当真与那张叔夜比划比划,自然是不杵的。”
“只是行军打仗,非是只拼军力,日后智深若要统军一方,还当在这些方面多学着些。”
一听张青给自己画饼,鲁智深当然是信的。
尤其眼看梁山把辽人都击败了,那甭管是关胜发挥了什么作用,正面对抗,那是梁山实打实的胜利。
就看此等形势下,自己日后统兵一方,确实有此机会。
鲁智深算是不求功名利禄,但自家兄弟的大任,却得担着。
便也应道:“洒家实不懂这些弯弯肠子,只知眼下气势正旺,定可破那宋军!”
张青却耐心应道:“之所以能破辽人,一是咱们有凌振兄弟的各类火器,叫其以为苍天所助在我,坏了其军心。”
“二是敌军不识火器威力,轻敌冒进来攻我主营,如此死伤惨重。”
“三才是靠的诸位兄弟勠力同心,与那辽人死战!”
“前头之胜,此三项缺一不可。”
“眼下咱们凌振兄弟的货物都被咱们甩了干净,这会对付宋军,只能以将士性命搏杀,此非上上之策。”
鲁智深听得张青传授,也是连连点头。这不服是不行,哥哥到底是考虑的周全。
然张青闭门不出,此刻不是关键,却听其接着道:“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兵来我挡,实为下策。”
“智深呐,你瞧那张叔夜如此急切来攻,日日夜夜想着引我出战,其中是何缘由,你可想的明白。”
鲁智深可不傻,耳濡目睹之下,有些消息还是知晓的。
只应道:“可这张叔夜都临到了咱们阵前,还真能听那皇帝的不成?”
“再说那关胜,好歹也是驱辽功臣,朝廷里就当真不念一点情分?”
鲁智深实在是难以理解这些朝廷里人的脑回路,不过话说回来,真要能理解,也不是鲁智深了。
直此些疑问,却在张青心里早有答案。
“咱们闭门不出,便等着张叔夜自乱阵脚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