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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阿贝岛上的鲁滨逊(2/2)

  常言道:天无绝人之路。史上不乏绝处逢生的事例,这次也是一样。那天,我口渴得厉害,不得不挣扎着到洞口的瀑布去喝水。我刚刚喝了两三口水就遇到暴风雨。一时间,山风骤起,阴云密布,电闪雷鸣,倾盆大雨从天而降。我来不及躲避,不一会儿就被淋成了落汤鸡。那时我衰弱已极,让雨水一浇,更是觉得气数已尽。我平心静气地趴在岩石上,任凭雨水冲刷,心想就这样死掉算了。就在我绝望之际,突然一道炫目的闪电袭来,紧接着是一声震耳欲聋的炸雷。雷电打着了山洞附近的一棵枯树;我看见枝杈间冒出一股蓝色的烟雾,接着有火苗窜起。我呆呆地望着这可怖的一幕,忽然意识到火的重要性,就立刻不顾死活地爬起来,冲过去,拧下一根燃烧的树枝,弯下身子护着它,跑回山洞。

    好在这是一场短暂的阵雨。当我朝山洞跑了一半的距离时,雨滴就已经很稀疏了。真是天助我也,当我冲进山洞时,火种竟没有被浇灭。

    我小心翼翼地转动树枝,让火苗燃烧得更大一些;然后把原本作为武器的那些木棒折断,纵横交叉地支起来,将它们点燃。这样,我就有了火。

    当木柴在噼噼啪啪的响声中熊熊燃烧起来时,我身体中的生命之火也欢快地跳跃起来。

    我突然想起要用火来烤熟那种面包样的果实,就拿来一个放在火焰上。于是奇迹出现:那果实发出一阵哔哔啪啪的爆裂声,接着就急剧膨胀起来,体积一下子增大两倍,同时散发出一股烤面包的香味来。这种香味是那样的浓烈,以至我一时间竟误以为到了地球上的面包房,不禁馋涎欲滴,食欲大振。

    我把它扒出来,吹了吹,就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天哪,味道果然棒极了!有点酸甜,是真正的麦香,完全是地球上那种最好的面包的味道。我禁不住诱惑,没管它是不是有毒,只想先享了口福再说,就狼吞虎咽地吃下肚。之后,我又烤了第二颗、第三颗、第四颗这种果实,也都美滋滋地吃了。吃罢我才突然担心起来,我要是再次中毒可怎么办?不过,几个小时之后,我就相信,这种担忧是多余的了。因为我一直好好的,一点不舒服的感觉也没有,不仅如此,我还觉得全身有了力气。

    我只是白天用火,晚上就将火种小心地保存起来。其实即使白天我也要十分小心,不能让烟太大,恐怕将贝塔军人引来。此后几天,我每天都烤这种果实来吃。洞口瀑布边的那棵大树上,结有好几百个成熟的果子,足够我吃上一阵子的;附近的山坡上有的是干柴,也足够我消耗的。

    吃到了久违的面包,或者不如说有了稳定的食物供给,我的体力就神奇地快速恢复起来,伤口也渐渐痊愈了。为了增加蛋白质的摄入,我突发奇想,决定把面包果上的蛆虫也烤来吃。实际上,我摘的面包果,有三分之一都被虫子蛀空了;那些虫子让果肉养的肥肥大大,每一条都有食指那么大。我找了一块石片,把面包果上的虫子剥下来放到上面烤,结果发现那些虫子的味道也很不错。这使我产生了更加强烈的吃食的欲望。

    鲁滨逊当年流落到荒岛上,他的处境要比我现在的情形好的多。他有枪,有火药,有小刀,可以猎捕岛上的鸟类和哺乳动物;而先前的水手还给他留下了山羊。而我什么也没有,连一根针也没有,赤手空拳怎么可能获得肉类呢。

    还是科学知识给了我启发。我想起地球上我读过的一篇旅行记,说是非洲一些部落喜欢将蜘蛛捉来烤熟了吃;文章详细介绍了烤食蜘蛛的方法。于是我就打起山洞石缝中那些蜘蛛的主意来。

    我采集了一根藤条,做成一个圆环,并将它牢牢地绑在一根粗木棒上。我又将我的背心的一端扎住,做成一只口袋,再用藤条把口袋嘴结结实实地固定在圆环上。这样我就有了一只捕罩。

    我用木棍插进岩石的缝隙,将蜘蛛赶出来,用捕罩将它罩住。在它因为害怕而蜷缩起身体时,快速把它投入火堆。

    那蜘蛛在火焰中挣扎了片刻,头部就化为灰烬。然后“啪”的一声,肚皮爆开;从腹腔喷出的内脏立刻燃烧掉。我相信,假使这种动物体内含有什么毒素,也都就此清除干净了。待从火堆里扒出,那怪物已经变成一团香喷喷的烤肉。

    烤蜘蛛的味道好的没法说!

    就这样,每隔几天我就捉一只蜘蛛烤来吃。我栖身的山洞成了贮存鲜肉的“羊圈”,里面的蜘蛛都成了我随时取用的肉食,而且用不着我操心费力去饲养。这样的好事,恐怕不是每个遭难的人都能遇到的。

    我从这种毒虫邻居身上获得的好处还不只如此。由于它们藏身于我栖居的洞穴之内,它们发出的气味——尽管我嗅不到——对于阿贝岛上的昆虫来说却是一种危险的信号,所以这里绝对没有蚊蚋和其它昆虫的侵扰。

    吃住都有了着落,还需要解决穿衣的问题。我的外衣上到处都是破洞,而且撕得一缕缕的,烂得不成样子;背心虽然完好,但已经被我制成捕罩,所以也不能再穿。我没有任何办法可以从动物身上获取皮毛,当然更没有裁剪和缝制的工具与手艺。无奈,我只好像个野人一样,用细嫩的树枝编织了一件筒裙套在身上,保护好肚子和臀部;将面包树油性肉质的树叶串起来,做成一件斗篷披在肩上;又利用一种阔叶树的叶子叠成一顶帽子戴在头上。我还用树皮为自己做了一双鞋子穿在脚上。制作这一身行头,费了我好多时间,等我将它们穿戴整齐,对着一汪水把自己端详一遍,尽管怪模怪样,倒也觉得十分满意。于是,我白天外出,都是这身打扮。

    每天我都拄着木杖,不辞辛苦地爬上山顶,朝海岸眺望,期望看到我的阿尔法朋友,同时也害怕看到贝塔军人再次登陆。然而多少天过去了,我却没发现一个人影。倒是有好多次,在不同的时刻——在时间上没有任何规律,我听见头顶上嗞嗞作响,看到阿尔法国家飞蝗般的炸弹划过天空,在海岸上爆炸,燃起一片火海。

    我在阿贝岛这样生活了七十天。到了第七十一天傍晚时分,我从山头返回,却在洞口突然撞到两张毛茸茸的狗脸。

    “外星人阿卡利利,”我突然听到洞内传来贝塔下级军官塔里曼的声音,“我已经在这里恭候阁下您多时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