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放心吧,希尔·卡波尼。”伊莎贝拉点燃了手中的纸烟,“等你回来的时候,你的马车一定都好好的。”
希尔打了一个长长的酒嗝,抓起一瓶酒向里屋走去,路上绊了一跤,他低头一看,原来是已经喝到人事不省的泡。
苏克鲁斯的腿是在他那天纵身一跃跳进唐河的时候在堤岸上摔折了的——但比起他被弩箭打碎的肩胛骨和肋骨处的贯通伤,腿部的骨折只能说是小伤。他忘了自己是怎么得救的,但希尔·卡波尼可是一清二楚。那天希尔带着伊桑去,说得好听些,“收账”。但他们却发现战锤镇西岸区马车驿站附近被封了路,于是他和伊桑就去看了个热闹。
希尔不得不承认,苏克鲁斯是一个比伊莎贝拉更厉害、剑术更精湛的战士,他从未见过战锤镇地下街哪个黑帮成员能跟帝都守备队的骑士打的有来有回;不,如果不是屋顶上的弩手,恐怕那一队板甲骑士都挡不住苏克鲁斯。苏克鲁斯跳河之后,对他产生了浓厚兴趣的希尔便马上命令伊桑派人前往下游,最终在郊外的浅滩处捡到了尚有呼吸的苏克鲁斯,于是他便将苏克鲁斯安顿在了自己的老窝。
苏克鲁斯拄着拐杖,努力的驱动着自己还打着夹板的左腿,试图不借助攀扶什么东西来靠自己获得平衡。他在里屋的木地板上缓慢的移动着,试图站稳脚步,却一个没注意摔了下来,疼的他龇牙咧嘴。
“woo,我的剑豪兄弟。”希尔一进房门,就看到了在地上摔得四仰八叉的苏克鲁斯,“医生说你的腿没什么大问题了,连蹦带跳是早早晚晚的事情,不差这一天两天的,你急个什么劲?”说着,希尔把苏克鲁斯扶了起来安顿在床边坐好,然后递过手里的酒瓶。“来吧兄弟,整一口。今天可是佛罗拉莉亚节!”
苏克鲁斯接过酒瓶,扬起脖子灌了一口,被直冲脑门的泥煤味和海盐味呛得连连咳嗽:“我操希尔,这是什么玩意?”
“圣何塞的威士忌!”希尔·卡波尼梗着脖子颇有爆发力的说道,“这屋里没有娘们,男人就该喝点男人该喝的东西!”
“圣何塞威士忌。”苏克鲁斯回想着,又喝了一口,只不过这一口却没有之前那么凶狠。“我之前喝过的,在清河城。”
“哈哈!我还以为奥弥尔的山民都是些只懂得喝麦芽酒和蜂蜜酒的土老帽,没想到当中还混了几个识货的智者,”希尔道,“而你是其中的一个。”
“我不是奥弥尔人。”
“哦?这之前倒是没听你说过,你只告诉了我们你是清河城来的。”希尔摇了摇头,伸出拳头,大力捶着自己的胸口,“我好痛心呀,我的朋友!咱们不是无话不谈的好兄弟吗?我不是救过你的命吗?为什么不告诉我这些?”
“对你自己的事情,你不是也避而不谈吗?”苏克鲁斯被酒气噎着了,咳嗽了两声。“承蒙你关照,在你这住了一个多月的时间,吃得饱穿得暖,伤口也在慢慢恢复,我欠你的恩情实在是难以偿还。但是啊,希尔,你不觉得你有时候总是有些表面吗?我还挺想跟你成为朋友的。”
“哈哈”希尔抬了抬眉毛,伸手一把搂住了苏克鲁斯,“咱们现在就是好朋友呀,苏克鲁斯!”
“我可不想跟你击剑,希尔。”苏克鲁斯推开了希尔·卡波尼,“帕梅拉帕梅拉还是没有消息吗?”
“没有,兄弟。”希尔给出了一个令苏克鲁斯感到失望的回答,“我已经按照你的描述传达给了每一个帮众,但还是没有她的消息。她最后的踪迹就和我上次和你说的一样,在东岸区搭上了一条内河商船,目的地是双塔镇。但双塔镇的伙计给我送来消息说没有找到这个姑娘,阿尔比诺港那边也是。”
“真该死,她为什么要去双塔镇呢!”苏克鲁斯失落的捶打了一下床面,“那里不是去凤凰群岛的方向吧?”
“算啦,苏克鲁斯。要我看,你俩的命硬的很。”希尔·卡波尼道,“如果你被人打成这狗样都能活下来,那这个小姑娘你也不用担心。如果有缘的话,终有一天会再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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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释1:佛罗拉莉亚节:奥林匹斯信仰中五月的节日,用于庆祝和奉献象征青春和欢乐的佛罗拉女神。
注释2:托伦角雪熊:一种经过多次蒸馏的谷物蒸馏酒,是约姆斯地区著名的酒精饮品。作为东北地区最出名的饮料,托伦角伏特加已经融入了约姆斯的文化之中,约姆斯的战士们上阵之前都会痛饮一角杯的伏特加,这不仅让他们暖身壮胆气,更象征着北境的味道,时刻提醒着他们在为自己的家乡而战。
注释3圣何塞威士忌:令人讶异的是在盛产啤酒的凤凰群岛居然有着如此香醇而富有层次感的威士忌存在,在酒水行业的认知之中,圣何塞威士忌通常是最为重口味的一款,有着强烈的泥煤味和海盐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