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响起的还有一道朗声大笑声:“杨真人,和章某人论道还是勿要分心的好。”
话音刚落呢,漫漫夜空中似有书卷虚影浮空,如同浩荡山脉般,横亘在某个身影前方,阻挡了去路。
说时迟那时快,庭院内,在崔晏后撤的瞬间,一道白袍瞬间临近。
崔晏眼神掠过一丝狠辣,扑哧一声,手中‘合欢扇’猛然撑开,嗖嗖数声破空声响起,扇子瞬间拆分,化作利箭,朝着夏侯淳喉咙袭杀刺去。
夏侯淳手中山渐青蓦然斩下,咔咔声响起。
一连串的碎扇片四散而落,崔晏再次匆忙扔出一柄法剑。
砰地一声响起。
其手中长剑瞬间碎裂,四射开来,仍然阻止不了夏侯淳冲杀之势。
崔晏疯狂大叫声戛然而止,眼神突地瞪出。
一道身影在他面前浮现,呼吸都为之一促。
他脸色唰地毫无血色,眼见夏侯淳手中长剑高高扬起,他嘴里疾呼道:
“投降,崔某认栽!”
夏侯淳握剑而立,看着身下崔晏勉强挤出的一丝笑容,“殿下饶命,我愿降。”
哗啦一声,剑光如碧波般斩下。
凄厉的痛哭大叫声响起:“不!我的手!”
夏侯淳哂笑,再次抬剑,“刚才你不是跳得挺狂妄的么,连本宫都不放在眼里,下一步你是不是要上天啊?”
唰,又是一剑斩下。
“啊!!!!”
惨绝人寰的声音响彻整个宋府。
夏侯淳目光冷冽,剑身再扬,“狂啊,继续狂啊,现在怎么不狂了?”
“还有,你降与不降与我何干?骂了我,一句求饶就算了,你他妈以为你是谁?”
此刻的崔晏已被斩去了两手一腿,神情扭曲,痛得他面孔狰狞,哀嚎声如同夜枭,凄厉瘆人,惨绝人寰。
“饶了我,殿下,饶了我,求求你饶了我,饶了我这条狗命吧。”
夏侯淳目光深沉,嗤笑道:“本宫说要杀你,便一定要杀你,谁也拦不住!!”
此话一出,屋内屋外之人神情俱震。
尤其是那位真人,更是以前所未有的速度爆射而来。
其神情恐怖,瞠目怒呲地咆哮道:“夏侯淳!你敢!!”
这时,天边剑气乍现,似有无穷剑意狂涌而来。
其人竟逼退那宋府高手章贤明后,还分出了一道真人剑光。
直奔夏侯淳而来!
剑气迅疾,眨眼便至。
慕容烟花容失色,“世兄!她竟然直接娇躯一闪,挡在了夏侯淳与剑光之间,意欲替死。
天心变色,暗骂一声:“愚蠢!”
她身子一闪,朝着夏侯淳掠去。
识禅嘴角抽搐,暗叹摇头,罢了罢了。
但就在这时,唰地一声。
一道中年身影,挡在夏侯淳庭院之前。
正是先前离开的中年剑客。
咆哮声后,首次抵达剑客身前的,却是一道剑光。
呼哧一声,便猝然掠来。
轻音划过耳畔,庭院内残败砖石悬浮,静止不动。
刺目剑光一闪而逝,宛若游龙划过,更是兽王咆哮,呼啸山林。
“曳影剑,玄宗灵宝之一,清丹持之可杀真人!今日本座便以此剑斩了你这个太子!”
一道震怒声音在他心神脑海响起。
剑客冷哼,“想杀他,先过我这一关!”
话音未落,朱砂化作的暗芒瞬间消失。
在那道剑芒抵达夏侯淳身前时,蓦然斩下。
锵!
剑芒互相碰撞,并没有想象中的纠缠不休,反而是一击则溃。
但就在这时,夏侯淳眼角一跳,胸膛内冒出一颗蛇头,一口咬在夏侯淳皮肉上。
似在提醒他。
只见前方一道凛冽气息猝然袭来。
其势如宏,浑厚浩大,壮若山河,虽无法媲美萧晗宸,但也迈入真人之流。
十丈之内,真人即无敌。
这句至理名言,被兵家武夫奉为圭臬,推崇备至!
而此刻映入夏侯淳眼中的那颗拳头,便足以碾碎一切血肉生灵。
包括夏侯淳。
糟糕!失算了!
此人竟然不是道门真人,而是兵家武夫!
剑客变色,身形猛然窜出,意欲阻止则必杀一击!
但仍旧为时已晚。
即便是识蝉都未曾反应过来。
可总有人比他快。
那便是夏侯淳。
他气定神闲,但在旁人看来却是坐以待毙。
譬如那出拳之人。
只见他浑身玄色大氅,被星辰砂磨砺成强悍武器的双拳冒着炽烈白光,裹挟着滚滚气势,在慕容烟惊呼、天心眼角疾跳以及剑客暗骂之下,悍然轰在夏侯淳身上。
砰!
夏侯淳直接倒飞出去,直接撞到了墙壁,跌入尘埃之中。
“世兄!!”
慕容烟杏眼赤红,厉声娇喝一声,手中南柯剑泛着莹光,如同光阴之水,带着时间属性,被她猛然刺去。
嗤声大作,剑身如秋水般破空而去,消失在人眼中。
那道身材魁梧的中年目光一冷,“找死!”
他那撼山铁拳向肘腋一缩,毫不迟疑地朝前轰出。
剑吟哀鸣,南柯剑倒飞而回,跌回慕容烟手中。
但这时,她早已拿出尺素白锦,接住颓然倒回的南柯剑后,慕容烟顾不得心疼,美眸掠过一丝怒意,敢伤世兄,便是晋王也要死!
只见她纤细素指一扬,白锦嗖地迸出,直奔那魁梧中年而去。
杨伟君目光一冷,叱喝道:“裂!”
未曾出拳,只是袖袍一卷,那柄与山渐青针尖对麦芒后的曳影剑当空斩下。
白锦泛着炽烈莹光,与剑刃僵持片刻后,光芒瞬间黯淡,灵性大失,嗤啦一声,绸缎白锦瞬间被犀利的曳影剑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