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营最能打,让老子即刻拔营北上,我北上你奶奶的腿。”
申黎庶越想越气,索性抄起茶碗,狠狠地砸向了地面,吓得房中其他人一阵激灵。
此时金国进攻南宋的消息甚至都还没有传到汴京,偌大的北方全给他开了战争迷雾,眼下他是一头雾水,啥也不知道,王仲嶷更是个军事上的草包,连个京东东路的舆图都没有,从哪条路线走,申黎庶一概不知,但命令却下的很死,要让申黎庶于十月十日拔营,至淮南东路楚州安排,等候消息。
但申黎庶很快恢复了冷静,坐在座位上,用手指点着桌面,章攸会意,立马给申黎庶端上了一杯新茶。
“京东东路有幕府设的点吗?”
翟宜民略微沉思,答道:“贩盐的生意还只在越州附近,但走私的生意却连通了岛国和高丽,山东登州于两国皆有航运,我便在登州设了个点,具体是叶平在负责。”
“叶平,你说说,登州的点在哪儿?”
今日是申黎庶带着自己派系的主要人员巡视澉浦的第一营,他也在巡视队伍之中,便站出来准备答话,正要嬉皮笑脸,却见申黎庶面色很黑,随即一本正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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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登州乃半岛最东处,设四县,一为蓬莱,乃州府治所;二为黄县,与蓬莱互为犄角,中部是山,人烟稀少,土地贫瘠,并没设县,第三个县,在青阳水以东五十里处,名牟平,第四个县便在登州之东,名叫文登。”
“文登海岸有一座山,叫成山,乃天下最东处,海中有一岛,名叫海驴岛,与成山隔海相望,离县治远,离州府更远,可谓天高皇帝远,我便同翟总理商议,将走私转运点设在了海驴岛上。”
“从澉浦到海驴岛,几日可达?”
“如无风浪,沿岸而走,海运一月可达。”
听到“文登”二字,申黎庶总感觉似曾相识,好像在哪儿听说过这个名字,过了半晌,申黎庶忽然恍然大悟,侧着脑袋,问道:
“文登是不是出产文登香?”
“啊,这···郎君,啥是文登香?”
申黎庶摆摆手,不再回答,而是起身来回在澉浦第一营里面来回转悠,后面也跟着一大批人,同他一起转悠。
澉浦第一营招募的兵多半也是北边来的流民,这两年山东流寇日盛,南下逃荒的流民越来越多,让申黎庶捡了个便宜。
第一营军制和第八营一样,押正以上的人全是八营偷偷调过来的,武备齐全,如今已经训练了好几个月,会用弓的人也有三四十号,可惜厢军是后娘养的,朝廷并不给申黎庶拨弩来用。
澉浦镇在秀州边界,但第一营是客军组建而成的,王仲嶷和秀州的知州都不敢把这个营的组建目的给报备上去,因此第一营不属于厢军体系,所以没有监军上任。
第一营便以防海盗为由,吃着越州秀州两边的军饷。
来到码头边上,申黎庶站立不动,目视远方,众人都以为他在看潮起潮落,望旷阔海天,准备抒发心中感想。
但申黎庶却自言自语道:
“山东的土包子都能起义卷起几十万人,我的手里职业兵足足有一千多号。”
“而我又有海上走私贩盐的后备支持,钱财无忧。”
“要不,老子也趁着机会,跑去山东,造个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