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义父,既然信鸽有了,那以后我们通信用密码暗语,即便被人看到也不知何意。”
“何为密码?”
“比如说,我们俩手头都有同一版的同一本书,那么写信的时候就可以这样写,”张太岳说着就就从书桌上拿起纸笔和一本书来演示起来。
“好!我儿大才也!这密码端的是妙啊!”看懂之后,金忠也不由得击节叫好,
“要不我们初期就用《三字经》吧,一千多个字足够用了,遇到没有的字可以用同音字来取代。”
“那就定下来用永乐通行版的《三字经》,一般的地方都有卖,又不惹人注目,走得时候给你包上一本,”
“好,那就说定了,以后为了安全起见,还可以时常更换密码书,毕竟《三字经》太过简单,容易被人猜到。”
于是三言两语间,孝陵暗卫的密码通讯系统,已然初步成型。
“我儿可会骑马?”金忠突然来了句,
“骑过一两次,可是骑不太好,”张太岳答道,他后世旅游性质的骑过几次,朱盛葑是肯定没骑过,
“都缇骑了,怎可不会骑马,吃了晌午饭,我让不换带你们三个去马场,抓紧时间练练,明日一早,便可出发,”
“孩儿遵命,”
“明日我就不送你了,你还有什么要交代为父的现在可以说,”
张太岳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很有必要再剧透一些,
“再过五六个月,宫内会发生一场大变,”
“什么样的大变?”
“梃击案,大概是一个闲汉姓张名差拿一根木棍,在太子的宫中一路打过去,一直闯到了太子寝宫,”
“这……”金忠不由得一呆,“小爷无恙否?”
“小爷是无恙了,可郑贵妃却是有麻烦了,那闲汉事后交代是郑妃手下亲信太监所派,”
“唉……”金忠长叹一口气,明白这又将是一场涉及宫内外的剧烈争斗,他离开京师除了要写书,也是因为早就厌烦了宫内层出不穷无处不在的争斗,让人战战兢兢如履薄冰,一不小心就万劫不复。
“那我儿的意思?”
“置身事外,静观其变,我父子以后都不会参与这些,除非事关我大明生死存亡的关键时刻,我们才会出手,前提还得等我弄出大杀器,猥琐发育结束,”
“我儿说得有理,只是……”金忠迟疑了下还是皱着下眉说了出来,“真要如你所言,那这些人就太过分了!万岁爷这身体本来也坚持不了太久,可还没宾天呢这些人就开始急不可耐的替小爷造势了,”
以金忠浸淫内宫多年的政治智慧,一眼就看穿了事情的本质,可以想见,真要发生这种事,以万岁爷的秉性,恐怕又会是为了维护宠妃杀几个替罪羊然后把事情快速了结,代价就是万岁爷的权威再次被削弱,会向朝臣们妥协,万岁爷念念不忘想改立福王为太子的事本来就已希望不大,这回更彻底凉透了,而太子的声望和处境会提高一大截,还会有不少朝臣轻而易举的得那从龙之功,绝对是一石数鸟的歹毒计策,到最后受害者仅万岁爷一人耳。
“对了,我儿上次提过王安的事,我后面仔细想想,王安可是小爷大伴,在宫内出了名的一直维护小爷,即使小爷登基了,也断无杀他的道理啊,”
“义父还是想救王安?”
金忠点了点头,
“王安的问题在于,朱常洛死得太快太早,”张太岳对光宗素无好感,也懒得叫声小爷,干脆直呼其名,“他登基一个月后就宾天了,应该算横死,”
“啊!这……怎可能!”金忠的额头肉眼可见的白毛汗都吓出来,
“我大明横死的皇帝还少么?从建文到武宗,从代宗到穆宗,”张太岳道,他可不是瞎掰,大明十六位皇帝,有10位是不到四十岁就挂了,其中更有多位死于非命,其中尤其以武宗和熹宗最为可惜,一个29岁,一个23岁,都是所谓落水而死,
“那你的意思会是……皇太孙?”金忠终于从惊吓中走了出来,颤声问道,
“对,就是皇太孙,”张太岳极肯定的道,他可不敢把宝押在思宗朱由检身上,虽然后世对熹宗朱由校诸多诋毁,但相比朱由检严重的性格缺欠,朱由校小事上有点含糊但大事上却一点不糊涂,要比刚愎自用的朱由检更加适合。
“对于皇太孙,义父可提前作些布局,”
“做何布局?”金忠随口问了句,神情有些萎靡和心不在焉,明显是被张太岳剧透出来的内幕消息给震撼得不轻,
“孩儿这么说吧,皇太孙朱由校就是我计划的重点,我们父子二人能否完成匡扶大业也将着落在他身上,”
金忠听张太岳这样说,立刻精神一镇,明显认真起来,
“你是说皇太孙会是个能做大事的好皇帝?”
“他有做好皇帝的潜质,很可惜,如果我们父子不救他,他最终也会横死,而且死后会身败名裂,被中伤诋毁。”
“好!那你快说我们如何布局才能救他,”
“归纳起来,就两条,第一,父亲要找机会交好郑贵妃,当然也不用过于刻意,能在关键时刻说得上话就行,”张太岳只说了一条就故意停下来,留给金忠思考揣摩的时间,
金忠听完开始闭目沉思,好半天才睁眼问了句,明显是没想透彻,
“何故?”
“这得从万岁爷身上说起,当今圣上,其实是有当千古一帝的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