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然而,秦可卿听了,心里却更是悲苦。她自己知道心病在哪里,但是却无能为力,看来自己医者也医不了自己了。
秦可卿原本听说要嫁来宁国府,虽然许多亲友都向她道喜,觉得她以后这辈子荣华富贵的日子就是一直到死为止了,人们满眼羡慕,仿佛恨不得立刻坐拥了这份荣光。
但是秦可卿却在出阁前就找人打听过了,宁国府其实远不如面子上的那么光亮。然而秦可卿却认为,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此事古难全。
只要自己嫁过去以后,怎么样也好,不过就是奋斗而已。她可不怕苦,为了这份荣耀,值得她努力,别的女子想要还没有机会呢!
可是嫁过去以后的实情超过了她的想象。复杂而步步惊险的宅斗,繁杂而琐碎的内宅事务,懦弱无能的丈夫
这些她都可以忍受。
让她恐惧的是公公贾珍的不良企图!
秦可卿在嫁到宁国府后不久,就发现了公公贾珍对自己的不对劲之处。一开始她以为只是府里没规矩久了,公公贾珍也是比较放浪。
以后日子久了自然就会好了,秦可卿这样想。
但是随着时间的推移,她没法再找理由自己骗自己了。恐惧开始在秦可卿的心里弥漫开来,她非常恐慌,吃不下饭,夜里失常失眠。
秦可卿终于感受到了一个女子的悲苦,无论她是什么样,到头来还是得靠男人,也就是所谓的三从。
对!可以找丈夫解决,她觉得丈夫应该承担这个指责。然而贾蓉却是如此的懦弱,在哪里都是一个翩翩美少年的贾蓉到了他的父亲面前就畏惧得像一只老鼠似的。
贾蓉听了妻子秦可卿的话,一脸惊骇而惨白,慌得连听完她的叙述都不敢。贾蓉手忙脚乱,连跑带跌,外袍都没穿就跑出去了,鞋子也丢了一只。他也感觉到了父亲贾珍的不良企图,但是习惯了屈服的他也选择了逃避。
一双充满风情的眼眸变得如同废墟般的死寂。
那一夜,秦可卿的泪水把她的一张俏丽的脸划满了泪痕,一重叠着一重,映照着窗外月光的洁净无暇
啸唳的风声把漫长,又漫长的黑夜送走。等晓月拨云,值班丫鬟打开房门,秦可卿还是秦可卿,宁国府的储位女主人!
可她不服。
不同于丈夫的窝囊,秦可卿不是一个习惯投降屈从的人。她一边想方设法应付贾珍的一次又一次的不轨举动,一边想着解决的办法。
然而现实是那么的无力,让她感到绝望。贾珍是族长,是宁国府的绝对主宰。即使他一味地高乐,把那宁国府竟翻过来了,也没有敢来管他的人。
偌大的宁国府,乃至于贾氏两府,所有人都明哲保身,所有人都视而不见,包括她的丈夫贾蓉。如今听到老大夫说是心病,她知道是什么病根,可她一个弱女子又能如何呢?
看秦可卿双目无神,呼吸却渐渐加重,不知道在想什么。瑞珠赶紧悄悄地提醒了她一下。
秦可卿收回心神,有些话语无力地说道:“多谢老先生了,烦劳开一个调养的方子就是了。”
索八拉尔萨满已经心坚如石了,也就不管那么多了。周国宁国府的儿媳是一回事,帝国贝亲王的女人又是一回事,萨满分得很清楚。
但是整个过程寺潭叶都听到了,破庙的厢房不大,一清二楚。而他哪里能不知道秦可卿的苦楚?心里也是很压抑。
听到秦可卿的话,寺潭叶再也不能置若罔闻了。转身避过破门板,走到萨满身边,没有理会秦可卿,直接对两个丫鬟说道:“你们速去拿来纸笔,让大夫写方子。”
两个丫鬟见寺潭叶这么不按常理出牌,一时就愣在那里,秦可卿也是。
但寺潭叶却有些不耐烦了,继续冷声道:“还不快去!你们就这么不想自己的主子好?”
听寺潭叶语气严寒冷漠,又板着一脸的不高兴,两个丫鬟也怕了,不再发愣,赶忙看向秦可卿。但是秦可卿也被寺潭叶的突袭整得一时不知所措。
这时,萨满忽然也说道:“去吧。”
萨满的话打破了僵局,两个丫鬟啥也顾不得了,忙跑了出去。反正以后可以说是按大夫的医嘱来的。
那两个丫鬟刚出了门,寺潭叶就把一个铜钱大小的方形纸包放在秦可卿旁边的几子上。
“这里面是一种江湖秘药,吃了可以让男人当晚沉溺房事,过后逐渐不举,最后如同太监。找个机会给那个畜生服下,三天后找老大夫再要一包,即可了事。”
说完,寺潭叶就拉着萨满出了厢房,留下一脸惊愕的秦可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