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如何能替小乙哥哥哩。还是要多读诗书,多写诗赋、论、策,三年之后,自然水到渠成,落笔如有神哩。”
方才被几个学霸惊呆,此刻李仙儿也这般秀外慧中,写得策论远远比自己好的多,柳云卿不由得长吁短叹起来。
李仙儿见他一脸落寞,婉儿一笑,拉着柳云卿的手在大案前坐下,款款说道:“小乙哥哥是最爱治诗经的,那就由仙儿陪着小乙哥哥,此刻从中挑选佳句,做一篇策论来。”
“呃!”
又要做那太学体的文章,柳云卿不禁头皮发麻,又不忍心李仙儿为他忧心,期期艾艾的说道:“可是,可是今日乃正旦佳期,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不若小乙哥哥与仙儿对饮浅酌一番,岂不是人生美事。如此佳期,做那狗屁文章,岂不是大煞风景了。”
“良辰美景奈何天,赏心乐事谁家院!”
李仙儿说着顿了一下,含笑道:“奴奴就说小乙哥哥是有才情的嘛!看这两句闲话,就比奴奴满篇文章好了许多哩。”
“怎底又失言了。”柳云卿正在心中嘀咕着:“牡丹亭乃是明代戏曲,自己又不经意间脱口而出。”而李仙儿却满目柔情的说道:“小乙哥哥,你看看这大雅行苇一篇,可有承题之处?”
“啊!”
柳云卿闻言,就要拔腿而走,却被一只粉嫩白皙的柔荑给轻轻揽着了腰肢,只得紧锁着眉头,吟诵道:“敦彼行苇,牛羊勿践履。方苞方体,维叶泥泥。戚戚兄弟,莫远具尔。或肆之筵,或授之几敦彼行苇……”
“小乙哥哥,这戚戚兄弟,莫远具尔一句,可是与圣人所倡的兄友弟恭之言,有着异曲同工之妙的地方哩。”
李仙儿流转盈盈之秋波,从那线装古书之上,将目光移向了柳云卿那满是痛苦的脸上,四目相对之际,柳云卿眼见那目光之中满是期待,挠了挠头皮,小心翼翼的说道:“曾孙维主,酒醴维醽,酌以大斗,以祈黄耇,……寿考维祺,以介景福一段,也有孝顺长辈之意哩。”
李仙儿闻言,巴掌大的小脸上,满是喜色,如同梨蕊梅卉,这就绽放开来,笑语盈盈的说道:“小乙哥哥还是聪慧的。看这一静下心来,便能举一反三啦。如今已有两处承题之处,不知小乙哥哥要选那一处哩。”
“就,就轩仙儿所说,戚戚兄弟,莫远具尔吧!”
“也好!”李仙儿闻言,眨着水灵灵的的大眼睛,玉手拖着下巴,满目期盼的望着柳云卿,说道:“小乙哥哥,若是如此,该作一篇甚么论哩。”
“啊!”柳云卿又抓耳挠腮起来,沉吟良久,这才瑟瑟地说道:“就叫行苇……行苇兄友弟恭论呗!”
“粗鄙了!”李仙儿闻言,轻轻摇着头。眼见柳云卿落寞起来,不敢刺激那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一点自信心,眼巴巴的望着柳云卿,说道:“行苇兄友弟恭论,粗鄙是粗鄙了一些,但也是开门见山,让知贡举的官人一看便知立意何在,也算是另辟蹊径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