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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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转暗,我脑中一片空白,只有双脚在机械地动作着。后背传来灼热的痛感,原来是初愈的伤口被他打到,再度崩坏。我还是被追上了啊……我失落地想到,下辈子可不要这么衰了。

    被败类踹倒在地,我累得不能再动,只能任他双手在我衣中试探。估计他发现被我耍了之后会恼羞成怒吧。

    “妈的,快说你藏哪儿了,不说就掐死你!”他果然怒气暴涨,干脆扯下我的牛仔裤(穿着这个跑活该被追上吧,爱耍酷的同学请注意),想看看我是不是把值钱的小玩意儿藏在内裤里了。我才没他们这么猥琐!

    我被他摸得有点不舒服,只好说:“嘿,帅哥你轻点。”

    败类甩手就是一巴掌:“死到临头了耍什么流氓。”我也不恼,也许这是我最后一次一逞口舌之快了:“对啊,我耍的就是你这个流氓……呃!”□被他的膝盖猛然一顶,我痛得差点掉下眼泪。要是被这么衣不蔽体地弃尸在山里,我真的会死不瞑目的……

    他哼了一声,自认倒霉,起身连踹我几脚,又不过瘾地踩我肚子,我忍不住痛,身体往边上一滚,谁知斜坡太过陡峭,眼看我自己就要往山下滚去,被碎石磕到头破血流——

    “你没事吧?”感觉有什么挡住了我身体的滚动,熟悉的气息贴着我的腿钻入我鼻中,登时的安心不言而喻。此刻,我放弃了质问。他来了,很好。

    败类一脸鄙夷地望着封眠:“你这叛徒,还敢再出现?”

    封眠替我套上牛仔裤,头也不抬:“这是我的地盘,我为什么不能出现?还有,把我装进棺材里的不是小玄,而是你吧,吴惑?”

    我心惊。封眠果然认识解玄,而且相当熟悉!看着架势,眼前二人的关系很差,要是在这时引起冲突,还不是要闹个你死我活?

    “处理你这种奸细,棺材是最好的选择。”吴惑蹲□,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让我感觉糟糕透了,但我没有抬手拍掉的力气:“他这么紧张你,很可疑吧?”可疑个球,那是他对我……而且我也对他……

    “你们的手机都是他拿走的。你们的日本向导是他吊死的。你们的药是他喂的。哦,对了,他认识那个守陵的男孩子,没告诉你们。你还会原谅他?”

    “你住口!”封眠替我拍掉了他不安分的手,用自己的胳膊把我圈紧了,“你现在想把责任推干净也晚了,别忘了既然我是‘叛徒’我就不可能做这么多,药是我喂的,其他的话你自己心里清楚。”他说完,有些紧张地望着我。

    豁然开朗!我躺在地上,笑到几近翻滚:“我说,章解玄和你是什么亲戚关系,你该不会和我也是远亲吧?”

    封眠老脸一红:“我是他舅舅,血缘隔得挺远,也不同姓。我有个老同学开了一家古玩店,客人就是吴惑。平时他去店里的时候,我同学收他的东西发现了不对劲,最后竟然打探到他要到小玄守陵的地方来倒斗,我就急了。所以,我混在那群人的队伍里也跟着来了。”

    “那么,墓里的火是不是不可抗力?”我问道。封眠垂下头,有些沮丧:“见到小玄之后我就明白了,那是人为的。”人为的?怎么回事,难道说……

    吴惑自负一笑:“觉察到了啊。那火是我让手下的人放的。不过我们还没进墓,这墓就被炸了,只好跟在你们后面捞点东西。封眠,这,总是你干的好事吧?你是不是想一劳永逸把我们都炸死算了?”

    封眠摇头:“那几个后生太莽撞了,我还没通知他们就搞爆破,还好几个小家伙没事。”他低头亲了亲我的脸,呵呵笑了:“这么紧张干什么,我们现在掌握了主动权。”

    四周传来了不同刚才的脚步声,整齐划一,明朗。暮色中,他们的轮廓清晰起来,手中的警棍,再帅不过了。

    “这一切结束之后,我再慢慢告诉你。”封眠低语。我点了点头,对着他的鼻子啃了一口。

    吴惑因涉嫌故意伤害和倒卖国家保护文物被先行带走了,王警官帮我处理了一下伤口,又和我们折返去找玄他们。

    我焦虑不安。找不到他们了,在原来我离开的地方,打斗的痕迹很明显,但人一个都没有。我咬住牙齿,可还是止不住地发抖。封眠按住我的双肩,什么也没说。我奇迹般地平静了下来。

    我已经停靠在最安全的地方,可是他们呢?都一定要平安,一定……

    10

    10、part9 车祸

    我急得只差向封眠发火——没有找到。还是没有找到。我心寒,一再和自己说他们没事,顺便鄙视了一把关键时刻和他们分为两路的自己。

    “他们一定没事的,”封眠道,“很可能他们已经回去了,毕竟你们没有联系工具。”他说完,尴尬地扭过脸。谁叫我们的手机确确实实是他拿走的呢。

    我问:“我们那几只手机呢,你给扔了?”他苦笑:“对,你真聪明。本来想着山里信号也不好,手机几乎可以算作废品……”我没有听下去,只把他的脸扳过来,看到他眼中流露出戏谑,又转为平静。感觉他的态度与在陵墓中相比有了太大的转变,又加上他与警员十分熟稔,我想不猜出他的身份都难了,只等他在完事之后自己再向我解释一遍这其中的缘由。

    由于搜寻无果,我们乘警车准备返回村中。个把小时的车程让人昏昏欲睡,司机小李让车内剩下的三人(封眠、王警官、我)眯一会儿。封眠毫不客气地枕着我的肩头睡死过去,真是辛苦他了。但我的肩膀被压久后酸胀一阵接着一阵,终于麻到没有知觉了。我低下头看看他的嘴角,还好他没有睡着时流哈喇子的恶习。

    我挂心着几个朋友,自然精神紧张。实在无事,周遭的景物千篇一律,我遍又观察起封眠的外貌体型——一米八的个头,体态匀称,不胖不瘦,肌肉健美,倒是当警察的好苗子。他的五官,静下来的时候看有种威严感,不知怎么的,我想起了法律系那个老头,六十岁不到,板起脸时严厉,微笑时和蔼爽朗。这两个人的脸在此时重合得完美无缺,也难怪我一直对封眠有种莫名的信任与亲近感。

    整条肩膀的麻木让我难以忍受。我替他顺了顺头发,凑近他的脸,低低道:“封叔,你压着我了,麻。”“唔……”他侧了侧身,一条手臂伸过来围住我的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