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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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确是两个人,而他们不是蚊子和耗子。

    玄,苍蝇。我这才看见了蚊子和耗子,在他们后面,被捆在一起,好像失去了神志。

    “苍蝇,你们这是在搞什么?”我本来是想质问他为什么和玄一伙儿了,不过话到嘴边又收了回来。

    玄将捆在一起的二人扔到我身旁,反问道:“我才要问你们搞什么,跑得这么慢?这两个家伙差点就没命了,叫你们早走,偏不听啊。”

    像是角色对换,与玄并肩站在一起的苍蝇异常沉默,气氛很僵。过了大约三分钟,苍蝇才道:“解玄,和我一起离开吧,这儿总有一天要出事的,听说再过不久就要……”

    “我又何尝不想,但这是痴人说梦!”玄闹着脾气般,背过身跺了跺脚。苍蝇靠近他,摸了摸他的头:“小玄,别担心,你就和我走吧,不然……”苍蝇冷笑着指向我,半开玩笑道,“我就把他杀了。”

    我向被施了定身术,愣在原地:“你们这是闹哪样啊,我都听不懂了!”不好,听这口气,他们看来是想和我算总账了。

    “你别装,”苍蝇冲我摇摇头,“皓之确实是白虎族的,而你……”

    “拜托,别说下去了!”我疾声制止道,“拜托……”是,我承认我是玄武遗族后裔,不过那又怎样,千八百年前的恩怨和我又有什么相干?

    苍蝇诡异笑道:“你心里知道就好。另外,我做了件事:让老板娘扮成雨女吓住蚊子,但你们不走,非要继续社会实践,没办法;但章朗你是这个村里的,关于你的事也由玄告诉我了。你这回回来,也是来看你大伯的吧?”

    原来玄早就认识我,只是没有点破。我想起了大一入学时,这姓司的带着另外两个人,把我生拉硬拽进考古专业选修课,现在想起来,原来苍蝇那个时候就已经知道我的身份了?

    “你们想怎样?”我警惕地盯着这二位。

    “是时候换个人守陵了,你逃了那么多年,也该回来尽一尽孝心了吧?我和玄离开这里,守陵人的位子还给你,别客气!”

    “不行!”我和玄异口同声。开什么玩笑,守在这种地方,不被吓死也会被憋死。这次回来,我打算只是看看大伯,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但被玄和苍蝇发现着实有些尴尬。

    话说回来,玄又在这其中扮演了一个怎样的角色,会代替我守陵还有不能离开的理由?我自己打量起他:他的肤色因常年少接触阳光而变得苍白失血,一副营养不良的病弱样子。他道:“我答应过的事,不能违背诺言。陵在人在,陵亡人……”苍蝇一把捂住玄的口:“呸呸呸,你少说这些不吉利的,你和这破墓穴缠绵个什么劲儿!这个暑假我要是不把你从这里挖出来弄到我们学校去,我就和你还有章朗姓!你要是担心章朗的话,我可以告诉你他这只小强绝对不会有事的。我们一回去就叫警察叔叔来接他们怎么样?村民不敢不放的。”

    玄还是摇头。此时蚊子和耗子已经苏醒过来,开始挣扎着想要自己挣开绳子。我上去帮忙,嘀咕:“这绳子也眼熟,还有这触感……”

    “树林里,帐篷。”耗子简明扼要地提醒。我猛然一惊:这捆着他们的绳子和吊死癸的绳子是同一种!我微叹,封叔啊封叔,别这样,真的别……

    “绳子谁捆的?”苍蝇问。“不知道。”蚊子扭手扭脚,“反正跑了很久就被从背后一掌劈晕了,很有劲道。”四人看着我,玄厉声问:“和你在一起的那个人呢?”

    “谁?”我装傻,玄之前一直无视封眠,现在怎么突然这么关注起他?还是,说了吧?

    “他恐怕有危险。我那时见过他一面,他是我的……”玄一拳打在墙上,“什么都别说,快跟我出去!”

    措手不及地,石室内传来更深层次的摇动,转眼间变得剧烈凶猛。

    玄欲言又止,我没有细细回味他的话,只是被这擎天撼地的摇动给惊到了。地震?怎么会这么突然!四人跟着玄,猫腰在墓道里穿行,逐渐看到了光亮。然而,在我们燃起逃出的希望时,那生之光突然“熄灭”了,它消失在一阵乱石的轰鸣声中。

    就是这么几秒钟的工夫,我们寻到的出口被堵住了,石块当道。玄带我们换了个出口,依旧是如此。我明白过来一件事:这地震,应该是人为的,我们被束缚于此,出不去了。

    “耗子,来帮忙!”蚊子惊喜地叫了一声,他拿着手电筒正在照一面较为光滑的石墙,“这里有字,简体的,新刻上去的!”玄瞪大眼睛,凑了上去,看了一看,诡异地笑出声:“他还算有头脑,留给你的,可是我们运气不好。”玄冲我招招手,示意我过去看。

    阿朗

    此处松动 撞出即可处理琐事先走一步

    欠你一个交代的f

    果然如玄所说,是封眠写给我的。我的脸有些灼热,好在手电筒的光不够亮,没有人注意到。

    不过这算什么?我疑惑地询问玄:“你好像很了解他?你们不是刚认识么?”玄轻巧地微笑:“等我们平安出去了,你自个儿可以去问。他现在大概去收拾杂碎了,我们要想的是把这里撞开出去。时间紧迫,速度。”

    蚊子暴喝一声,一脚踹在乱石堆上,连连呼痛。耗子也试了试,随即愤怒地将破损的眼镜甩在石堆中:“力气像被抽调一样,我们被下药了吧?章朗,老实交代,你神情那么慌张,究竟知道了什么?”

    瞒不住了。“知道一些。”我从容对答,“我和你们一样,被封眠灌下药水。还记得癸死的那次么,如果我没推测错,我们几个睡得那么熟的原因也是这样,不过因为药效对我而言比较小,我先醒了。”

    “他是怕你们这次拖他后腿。”玄神情流露出一丝骄傲,我对封眠身份的好奇又深了几分。

    “差点忘了你是特异体质。”苍蝇退后,“强哥,我们这里不是药效还没退就是弱势群体,拜托你了!”

    “搜西(方言,“什么”的意思)?!”

    “我的体育成绩你懂的,至于玄,那么柔弱,你忍心让他撞么?”苍蝇分析道。

    “知道了。”我眼一闭,心一横,用尽全身力气向乱石撞去。几十下之后,我整个人飞出陵墓外,摔在地上。艰难地挣扎起身,我松了一口气——大家都陆续出来了,平安无事。而那墓,在我们余惊过后的谈笑间,竟轰然塌陷!

    真是惊险,再也不要再来一回了。

    “下山之后去找电话吧,陵墓损坏是大事,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