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陛下。”李山行礼,记住了德胜楼的同时,更是记住了张澜。
此刻,德胜楼四周围满了百姓,指指点点,好不热闹。
没有传说中那种锦衣卫出现,把人吓个半死,或许官员王族都清楚,锦衣卫冲入谁家府邸,带到诏狱里不死也要扒层皮。
平头老百姓,只知道锦衣卫是皇帝老儿的亲军,具体干嘛的和咱也没关系,管那么多干哈,对吧!
德胜楼吃席的人全都露出脑袋,汪俊凑到了张澜面前,苦着脸,“澜儿,舅舅我…是不是闯祸了。”
“舅舅不必担心,不仅没有祸事,以后我们德胜楼会越来越好!”张澜嘴角一翘,笑着说道。
一听自己的外甥这么说,汪俊转忧为喜,“这就好,这就好。
小三子,快去通知福伯,给金郎中加菜。
再给每桌送一坛子酒,我…我…我请客。”汪俊劫后余生,今天是豁出去了。
“舅舅今天和以往不同,看来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锦衣卫在德胜楼受挫这件事,他或许能吹一辈子。”张澜寻思了一下,摇了摇头、嘴角一翘,转身进了酒楼。
对面小巷,两个身穿灰色衣服的汉子,他们先是观察了一下四周,随即打了一个手势,消失在了巷口。
御书房。
朱棣铁青着脸,侯显站立一旁,刚刚进来的纪纲还不知道怎么回事,本来想像往常一样,先来一波溜须,一看侯显也在,心中暗道不妙。
之前朱棣召见纪纲,屋里从没有第三人,今天的气氛有些不对。
李山只是通知纪纲陛下要见他,他前脚刚走,后面送信的手下到了纪府,手下一路追逐纪纲,到了皇城门口,被禁军挡了下来。
无论锦衣卫在外边如何风光,来到皇城也得守规矩,派系不同、职责分明,即使纪纲权力滔天,在朱棣面前不过是跳梁小丑一般。
“纪纲,你知罪吗?”
朱棣转过身,看着满不在乎的纪纲,心中的怒意增加了几分。
纪纲心里所想,如果这御书房内没有侯显这个二货,自己会第一时间跪在那里,抱住朱棣的大腿,痛哭流涕说自己一时糊涂,犯了大错,请主子原谅则个。
而现在当着这个阉人,纪纲抬起头看着朱棣,拱手说道:“小人不知,请陛下明示。”
“好,好,很好!”朱棣连说三个好,这可是今天除了夸奖张澜之外第二次说好,只不过,现在的朱棣已经有了滔天怒意。
“陛下,都说不知者无罪,小人不知但犯了什么错,还请陛下告知!”纪纲乜了一眼侯显,看似显得不卑不亢,心里头打起了鼓。
难道是这个阉人说了自己的坏话,纪纲低着头……快速地寻思起来,如果此刻服软,定会被这阉人耻笑,所以自己不能怂。
朱棣是因为前段时间苏松、嘉定水患,心情一直闷闷不乐,试闻宦官山寿回禀,边地安宁、各族温顺,都在积极准备纳贡之事,上金陵为上朝天子贺礼。
朱棣的心情这才刚刚好点儿,纪纲这货就一脑袋扎了进来,简直是太不给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