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黑压压一片的吴军兵马,竟从主帅到士卒,一齐向南撤逃而去,城上城下的太子兵马,顿时皆响起了连绵而响亮的欢呼。
他们知道,敌军此番一逃,必是只求突围活命,再无半点斗志可言了。
这也表明在长阳县的战斗,已然就此彻底结束。
只不过,这股吴军想要就此逃跑,却是没那么容易!
几乎在与此同时,第一镇镇长郝效忠与长阳县城中第四镇镇长曾英,一齐下达命令,让手下全体将士,一齐全力追杀逃窜的吴军士卒。
闻得此令,第一镇与第四镇无论是骑兵还是步兵,皆从本阵一跃而出,急走疾行,朝着溃逃而去的敌军军兵,尾随追杀而去。
他们精力充足,奔行迅速,一俟追近,则刀砍枪刺,大肆追杀,绝不留情。
在太子兵马的追杀下,南溃突围的吴军更是魂飞胆裂,尾随于后的步兵们,纷纷扔了武器,脱了盔甲,嚎哭着拼命加速溃逃,有如一群顾不顾腚的猪,再谈不上任何组织与纪律。
此时的他们,每个人都在拼命后撤奔跑,只求死道友不死贫道,唯恐自已落在后面,就会成为太子兵马的刀下鬼与枪下魂。
只不过,太子兵马之中,那些追击的步兵尚是可躲,四条腿的骑兵却是极其难避。
初冬的艳阳下,那数千名甲胄森森杀气凛冽的骑兵,有如死神出动,马蹄隆隆,枪指刀横,对马阵两旁那些奔逃不及的敌军大砍大杀,刀光过处,头颅纷飞,血肉横溅,惨叫连连。
这样单方面的无情屠杀,不要太爽。
一时间,两镇的步兵与骑兵在战场上形成了良性互动,步兵尾追溃兵,骑兵包抄其侧翼,两个兵种齐力合击,大股大股地消灭溃逃的敌军,给仓皇逃命的他们,造成了毁灭性的打击。
一眼望去,整个平旷的长阳县南门外的空郊,有如一个人类屠宰场,地上遍布了敌军军兵的尸骸,横七竖八,触目惊心,遍地溢流的鲜血,混合着雨水,竟哗哗地汇成一条殷红的血河。
这条长长的血河,蜿蜒长流,殷虹刺目,令人心悸胆寒,足见这场杀戮,有多么地残酷。
而在南撤的吴军阵中,一直居位中阵的总兵王屏藩,见到自家的一众步兵,被太子兵马一路残酷追杀,阵型溃乱已是再难收拾,他心下的愤怒与沮丧,简直难以用语言来形容。
操,这他娘的打的甚鸟仗,简直能把人给憋屈死!
兄弟们,王某人对不起你们啊!
可恨啊,两万精锐,一朝大溃,这简直是自已从军带兵以来,最大的耻辱与败仗!
就在王屏藩心如刀割之时,忽从斜刺之处,来了大队的敌军骑兵。
他们忽地出现,疾驰狂奔挥刀舞剑地冲来,正好将王屏藩部的一千名关宁铁骑与最前头张起龙的一千骑兵,给彻底截开!
这般异状,来得极其猛烈而突然。
原来,这是一路猛追的两镇骑兵,见到在撤逃的吴军之中,中间的骑兵盔甲最为整齐,护卫亦是最为严密,遂认定此处必有敌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