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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七章:李陵:随我,丈夫取贤王耳!(1/2)

    “嗯。”

    目光中含着赞许,跟随着胡骑一阵后收回,头目转过身抬起手,颇为自夸地说道:

    “司马,怎样?”

    “不差。”

    李陵双手背负,脑袋微微抬起,朝阳降下的阴影遮盖住大半张脸,只露出下巴,而他身旁还跪着陈步乐,躺着上官安,这气势一下子就腾了起来。

    “但这还不够。”

    言语如锤,重重敲在头目的心头,他那略显自夸的表情顿时僵住,缓了一下,才不解地问道:

    “敢问司马,是哪里不够?”

    “我明明已经很快了!”

    后半句明显有些质问的话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中回荡,莫名升起一阵委屈,乃至憋屈。

    “不是说你处理得慢,而是你处理期间说的那些话影响不好。”

    随意一眼就看破了新走狗的情绪,李陵毫不留情地点出,指责道:

    “什么叫‘我恨不得把你们全杀了’,听听,这是一名逮出首谋的人应该说的话吗?”

    “他们实在是太过分了,居然用阴暗心思揣摩司马您,认为您是‘道德君子’,为了那些群盗妻子,就会对同袍动手?!”

    情绪十分激动,活脱脱一副为李陵打抱不平的走狗样。

    只是……

    “哎,照你这么说,李某还称不上道德君子喽?”

    和“不拘小节”的霍骠骑不同,李陵很注重他人评价,尤其是维护某人给予的“国士之风”人设。

    所以,这道马屁是拍到了马腿上,马(划掉)他脸一沉,把那后腿一抬,拍马人就被踹了出去。

    “唏律律。”

    身旁那通人性的坐骑还很灵性地忽扇了大眼睛,抖了抖耳朵,短嘶一声,为场景配了音。

    “这……”

    头目愈发窘迫,为难了起来,双手紧贴大腿,腰杆挺得笔直,头垂得低低的,显得老实、委屈。

    “你想没想过,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了这种话,倘若日后这三十多‘叛军’里真的有人死了。

    “你说,会不会有人把这事和你的话联系起来,说是你指使人弄死的?”

    “怎么可能!”

    遭受无端指责,头目猛地抬起头来,为自己辩解道:

    “司马,即便有了赦免,这些叛乱逆贼也是要战场拼死的。假若真的有人死,那是死在胡虏刀下,如何能牵扯到卑职身上?”

    “别把话说的太满,这事重要的不是你认为,是别人如何认为。”

    李陵摇了摇头,拍着头目肩膀,深有感触地说道:

    “好比我那大父,死时号称六郡良家材力之士同日而哭,百姓知于不知,老壮皆泣。

    “这难道是我大父如斯魅力,已经做到了‘六郡百万人何人不识君’的地步了吗?并不是。”

    李陵语气平静地道出自身对李广身死,反应过度的理解,就好像李广不是他祖父,是道旁一路人耳。

    “他们只是在为响应天子征召的自己,以及诸多战死的父辈鸣不平。

    “恰巧我大父自结发便与胡战,一生大小七十余,胜负成败且不论,他早已成了大家心目中六郡良家材力之士的代表罢了。”

    “咕噜,司马,您到底要说些什么,可否直言?”

    艰难地吞咽下唾沫,冷汗已布满额头的头目不仅没有被上级推心置腹的信息,反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几乎是恳求着说道:

    “愚笨,塞外胡蛮愚笨,求司马大人开恩呐。”

    如果有一天,领导/老师/上官跟你谈理想,那么,轻则付出打水漂,一个星期/月/年白干;重则整个人都赔进去,卖血卖肉榨干油水。

    这点道理,哪怕是两千年前,哪怕是不太聪明的胡蛮也是晓得的。

    “能不晓得吗?上一个,上上个,上上上个,上……总之,所有被贵人们和大王拍过肩膀嘱咐的,人都已经去地下啦!”

    纵使心里老大不愿意,头目表面上还是得表现出一副任凭吩咐,上刀山下火海的狗腿模样。

    不然……

    真以为几十号“叛军”通通都是胆小鬼、懦夫吗?

    之所以在头目面前站不起身,无非是他狐假虎威的“虎”让人生不出一丝一毫的反抗心思。

    一旦失去了这张虎皮,半夜被人刺死在家中都是好的,起码能留个全尸,糟糕一点,砍掉手脚被人挂到旗杆上去,也不是全无可能啊。

    毕竟,这是个无论东西,不管南北,都在讲“以血还血,以牙还牙”、“血债血偿,天经地义”的公元前,人权黑暗时代呀。

    “本司马倒也想开恩,可问题终究是出在你身上,只有你自己去处理才行,我说上一百遍,也不如你自己动上一动。”

    不为恳求言语所动,李陵坚定地摇了摇头。

    “司马……”

    面对这样的上级,头目毫不犹豫地发动了属于塞外胡蛮的特权——跪下磕头。

    “扑通,咚咚,司马救我,司马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