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上了传记的周泰能良久乃苏,这名连名字都没有的龙套是没有这个命的……
“哗,哇。”
身上的长兵被抽出,军官本能地向后仰起头,并张嘴喷出一口积攒已久的鲜血。
“扑通。”
彻底无力的他拼尽了最后一分力量,带着一种释然倒去。
一双手从后抱住了倒下的尸体,割首技艺最娴熟的亲卫对怀里那死活不知,多半是死了的“叛军”道了声抱歉:
“对不住了,在咱还没砍脑袋之前,可不能叫你倒了。”
别扭地捏着刀把,让刀子和曲起来的手臂贴合,刀刃朝里。
然后,就像是闹完的小伙子卡着同伴脖子一样,用力向后一勒。
“刷,啵~”
一抹刀光闪过,血线出现在脖颈,拿着头颅向上一提。
“扑通。”
放开怀中的尸体,亲卫向后退去,没了阻挡的无头尸体如愿以偿地摔在地上,溅起一捧沾染血色的尘土。
这血色是什么呢,是一开始中箭倒地的不甘,还是方才被乱刀跺尸的愤恨,亦或是最后一口血喷出的释然?
“吓吓,吓人。”
“害,害怕。”
一起逼宫的同伙们没有伤春悲秋的心里,被溅了一头一脸血的他们一脸霉样,整个人控制不住地颤抖,牙关上下碰撞,发出名为恐惧的情绪。
“统领,您瞧。”
亲卫重新回到身边,献功似地高高举起头颅,头目在拿手扒拉了一下,确认真假后就丧失了兴趣。
“一个血呼啦差的脑袋有什么好看的?论好玩,还是眼前这些又胆小又怂,偏偏能做大事的家伙有意思啊。”
“啪啪。”
拍了拍手,示意自己要说些什么,让下方“叛军”们抬头,头目嘴角噙着笑容,扫过表情不一,总体来说还是以灰暗为主的众人,笑呵呵地说道:
“好了,现在已经有两个人了,距离六个目标还剩下四个。
“还有谁想站出来指认吗?”
“哆嗦。”
一听“指认”二字,有一个算一个,刚刚目睹“闹剧”的“叛军”们狠狠地打了个激灵。
“咚咚,撑犁啊,这是何等恶毒的心肠,才能将人命视作儿戏?”
“泰一神,快显灵降下一道雷,劈死这个恶鬼吧!”
头目那漠视生命,或者说,就是奔着要他们去死的行为严重刺激到了“叛军”们,以至于他们或是跪下叩首,或是摇摆身体,呼喊着各自的神祇名号,现场可谓是群魔乱舞。
“看起来,你们没有人愿意指认了?那可真是太遗憾了。”
眼看犯人们摆出一副拒绝交流的样子,头目不由露出失望的表情,而这,进一步刺激了情绪本就非常不稳定的“叛军”们。
“蹬蹬。”
跳了一阵子大神,神却没有降临的缘故,“叛军”们停止这段蹦蹦跳跳,为看守带来很大困扰的迷惑行为。
濒临崩溃的他们一脸怒容地看向头目,指责、喝骂道:
“疯子,你这个疯子,你根本就不想找出谁是首谋,你只想杀人,让人去死!”
“我们和你到底有什么仇怨,使你这般迫害我们?是乃公睡了你**(女性亲属)吗!”
“我他*好不容易抱住一条大腿,结果你们就闹事,要让大腿退位,我恨不得把你们全宰了!”
咆哮着反喷回去,头目的脸黑得跟常年炙烤的瓦罐底一样,用先前的咆哮音向狗腿子们下达命令:
“去把叫的最欢(骂得最狠)的那个砍掉,其他人揍上一顿,叫他们明白,小命是被拿在谁的手里。”
然后,他就拉长脸,双手抱肩看着即将上演的暴力一幕。
“明白,统领你放心,俺们一定让这群混账晓得怎么管住嘴巴。”
“咯吱咯吱,嘿嘿嘿。”
收回刀铤,空着的拳头被捏得作响,嘴里发出一阵不怀好意的笑声,各处的看守们朝着各自的看守目标狞笑一声,扑向了面露惊恐,勉力维持才没有一屁股坐倒的“叛军”。
“你,你们要做什么。”
“哼哼,你说呢?”
“不,不要嘭啊!”
……
“我们也去?”
看着同伴痛殴贼子,在那宣泄暴力,一名跟随头目的亲卫羡慕地指着他们,开口问询。
“不,先把那个统领指出来的杀了,一会乱起来就不好找了。”
领头人没有犹豫,直接摇头否决,提问人流露出失望的神色,却点头也表示了认同。
“行,你说的有道理,听你的。”
“哗,我们走。”
挨揍的惨叫,拳拳到肉;畅快的大笑,反击怒吼;临死的嚎叫,染血利刃……种种声调混杂在一起,奏出一曲不同于战场兵戈的乐曲。
插曲……
紫轩(摩挲下巴):曲名——《混混之打群架》?
龙套一声(愣住):且不说这个名字有多少槽点,你,你为什么会在这?
紫轩(幽怨):我都一百多章没出场了,才不露面,恐怕没人记得住我是谁了吧?
龙套二号(幸灾乐祸):不,去掉“恐怕”,是已经,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