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和我一般的无辜人”时,二五仔还拿余光扫了扫周遭,成功得到了大量想要活命,又不敢站出来的人们支持,愤怒群体遭到了分化。
“他说的没错哎,如果不是xx(人名)煽动我,给我一百个胆子,我也不敢对司马亮兵刃啊。”
“对,都是xx(人名)的错,我们是被胁迫的,他们才是首谋!”
不过,在带动了一批写作求活,读作迁怒/甩锅的“叛军”附和的同时,也引起了场外围观龙套们的嗤笑:
“嘿,说的比唱的好听,假若你们真的有那么‘无辜’,又怎么可能会被人说上几句就动心呢?”
“对啊,刚刚俺也听到你们那煽动的话了,也有人来拉拢俺,可俺直接拒绝了,你们没拒绝动了心,现在又想要赖别人,简直好笑。”
这些来自场外的嘲讽并没有影响到场内的变化……
“不要管他们,到没架到脖子上,他们当然站着说话不头疼,想活的,跟我来。”
“是大丈夫的,就站在原地别动,连自己做下的事都不敢承担,还算什么丈夫。”
随着两边人的急呼,“叛军”很快分成两派,一派出卖,一派被出卖。
他们互相敌视着,互相问候着:
“该死的二五仔。”
“拉人入伙的首谋都该死。”
“当初我真是瞎了眼,竟将你这种人视作同伴,呸。”
“你瞎?不,是我瞎了眼。没看出你的险恶用心,信了你的鬼话以至沦落到抽杀的境地。”
“我瞎。”
“我瞎!”
“我说了,是我……”
随着问候进行,话题渐渐偏移,向着某个名为“沙雕”的领域前进。
“咚!”
旁边抱胸看热闹的胡骑头目老脸一抽,夺过身旁胡骑的青铜铤,用力往地上一磕,强行打断对话:
“你们爱谁瞎谁瞎,现在统统给我闭嘴,听我说。”
话音落下,跟随的胡骑们也很有眼色地抬起手中长兵,用力往下一顿。
“咚~”x12
霎时,十几道长兵磕地的低沉轰鸣合在一起,将所有还在争吵的“叛军”笼罩进去。
那回荡在耳边的声响让他们闭上嘴,捂着耳朵露出痛苦的神色。
物理闭嘴,
“嘶,这破烂震得我掌心都木了,咱大匈奴生产的兵刃就是靠不住。”
抬手将手中青铜铤抛给原主人,头目搓着发麻的手,小声嘟囔了一句,便抬起头看向挑起这一切冲突的来源——即是最初的那名二五仔。
他眼中闪着莫名神采:
“那谁,我再确认一下,你就要指认这六个人了?”
“大,大人,我是说,我是指认完他们六个,我们就会没事吧?”
“确认”的字眼让二五仔很是不安,他再度拿余光扫了眼周围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同伴,咬着字眼说道。
“没错,只要你成功能指认出首谋,那除去首谋要被处死,其余人就都会被赦免。”
“成功……”
二五仔眯了眯眼,捕捉到关键字眼,并含在嘴里转了一圈。
也许是因为人被逼到死会爆发出难以想象的潜力,他突然智商上线,从头目那十分诱导的话语,和异样眼神中感受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
“有‘成功’也就有‘不成功’,既然‘成功’是赦免,那‘不成功’呢?”
升起不好的预感,有些紧张的二五仔抬起头看向头目,开口问道:
“大人……”
“嗡,咚。”
弓弦炸响的嗡鸣打断了问询,在周围兵士们惊恐的注视下,一根驽矢斜插在二五仔脖子上,羽杆颤抖,大捧大捧涌出的鲜血直接把那惨叫声咽了下去。
“蹬蹬蹬。”
刚刚还站在他周围,一脸同进退,共呼吸的“叛军”此刻连犹豫都不带一下的,呼啦啦向周围退去。
“杀人啦,跑啊。”
“你们哇。”
余光看到这一幕,向后扑倒的二五仔当即就是一口气卡在胸口,差点两眼一黑气晕过去,最后还是一口涌上来的血让他回过神来。
“哇,不行,我还不能死。”
满是黏稠鲜血的嘴里念叨着,渐渐无力的浑身哆嗦着,他几乎是回光返照般直起身,嘴巴颤抖地开合,发出含糊不清地质问:
“为,卫甚么要似我?”
“唉,这话该我问你,为什么你就不能老老实实地去死呢,非要在这耽误我的时间,让大家都不开心呢?”
“?!”
被鲜血糊住的双眼猛地瞪大,二五仔梗着脖子,死死盯着头目,他能感受到,下面的话就是自己被攻击的原因。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我没有说错,这一切都是你导致的。”
“唔唔。”
“假如你肯按照剧本来,先是站出来指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