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里面出来的时候,一个却是是婀娜多姿,身材曼妙,走起路来也是摇曳生姿,可是另一个就显得有些刚硬,怎么看也不像是女人走路。”
掌柜说的这一点,可不就正好验证了陆晏自己的想法吗!
陆晏沉吟半响,就觉得自己距离这些吴人的探子又近了一步,他现在担心的不是怎么抓住这些探子,而是马从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自己一个人真的是觉得有些力不从心了。
自己领着千军万马,也能做到运筹帷幄,可是现在治理一城,却是感到力不从心,只觉得自己是有力无处使,处处都和自己作对,怎么做都不顺心,处处都有阻力。
原来马从在的时候,还有个人可以商量一下,现在马从一走,他就觉得有些捉襟见肘,处处都不顺心。
看来自己是要找个人来才行,虽说治大国如烹小鲜,这个道理谁都知道,可是也得有个好厨师才行呀!
他让掌柜拿来纸笔,给马从写了一封信,将最近浏阳发生的事情详细的叙述了一遍,要说路亚有没有能力,他领军作战也许还行,但是面对躲藏在阴影里的阴谋,可能真的是有些力不从心。
这是一场隐秘的战争,靠的不是人多势众,靠的是缜密的心思,敏锐的洞察力,这些都是陆晏所不熟悉的领域。
此时的马从也正在焦头烂额之中,他本来是心情愉快的回到了潭州,可是到了潭州就看到潭州城外聚集着大量的民众。
他也是很好奇,让自己的亲兵上前询问,问过之后,他的性情就不好了,原来进潭州只要两枚铜钱即可,可是十天之前,进城税竟是一下子涨到了五枚铜钱。
进城税本来就是一种不能多收的税金,这是限制贫穷的百姓进城,只是维护了潭州城内的安定,却是阻挡了民众求生的手段。
有些百姓进城,只要交两枚铜钱,就能将自家产的青菜打的鱼什么的,拿到潭州城出售,或卖或换回去一些生活必需品聊以度日。
现在可好,五枚铜钱的政策一开始,有很多的民众担着东西来了,可却是拿不出这五枚铜钱,只能是悻悻的回去,这岂不是断绝了百姓的生活吗!
马从急得不行,他带着队伍进城,门口的军卒却是认识他的,自然是不敢跟他要这进城税,可是周边的民众见了,立时就又闹将起来。
自己这些人进不去城,只能是两三人将铜钱凑在一起,再有一个人将东西拿到城内售卖,因此城外就聚集了如此多的百姓。
可现在,这一队人一看就是城中的权贵,他们不但不交钱,而且门口的军卒还一副奴才的样子,这些都让城外的百姓看着不舒服。
“不患寡而患不均,不患贫而患不安!”这句话说的很对,百姓希望富人或是权贵们和自己这些社会底层分配同样的资源,可是这是永远也不会实现的。
这只是百姓的一个美好的愿望罢了,尤其是在社会动荡之后,社会资源急剧变少,此时对资源以及物质的争夺就会变得越发的激烈,而优先能得到这些的,肯定不会是社会底层。
这些门外的百姓就是希望所有人进城都要交税,可现实却是残酷的,他们看到的接触到的,都和他们的理解相差甚远。
他们希望的平均、公平公正、天下安定,往往是权贵阶层在牺牲了百姓利益而获得的,越是不平均,天下就越是不安定,这就像个魔咒一般侵蚀着每朝每带的贵族阶层。
他们只想将天下平均,却是从不向百姓倾斜利益,于是就产生了贫者恒贫,富者恒富的局面,而他们觉得这都是应该的,毕竟一个普通的民众对于社会的贡献还是有限的,也是微不足道的。
马从骑着马慢慢经过城门,不用想,他就知道这一定又是王辉的主意,只是一个城门税的增加,马从就知道大楚票号,或是说大楚的银子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马从阴沉着脸并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带着人纵马在潭州城内走街串巷,他先看看他这个两个月没回来的人,能不能看出潭州有什么变化。
走在潭州的街市之上,马从就觉得潭州好像萧条了很多,很多的店铺门口挂着打折让利的招牌,甚至还有很多转让停业的启示。
看的马从事怒从心中起,却是找不到发泄的途径,走到大楚票号门口的时候,整条街竟是被民众挤得水泄不通,马从想着票号一定出事了,却是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