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可是看见你那后心,直挺挺一条汗线呢。”
“呃,侍郎回来啦。”众人连忙起身行礼,言行中更显敬仰。必须说,适才听得霍道讲述了童崖骤杀李祥的经过,以及霍道自己身临重围骁勇无畏的灌水,众人在大呼解气之余,看向童崖的眼神不由都带上了怪异,都说君子动口不动手,自家这位使者不光嘴皮子厉害,下手也真不含糊呀。
说笑交谈不提,片刻之后,众人散去,正堂仅留下了几名使团核心人物议事。到了这时,随行书佐官却是叹道:“侍郎于宴上大涨我华国声威,解气是解气了,可我等于齐晋一方的关系难免进一步恶化,现在几被软禁,只怕连苟曦的面都见不着,还如何完成使命?”
“唉,非某不顾大局,实乃不得不为。”童崖苦笑着摇摇头,复又淡定道,“不过,苟曦此人善于军事,行政苛严,刚愎自用,却疏于远见,于大政上甚至有点优柔寡断,对我华国态度也是左右摇摆。此番李氏一闹,某再火上浇油,却也恰可逼迫其人尽早表态,而且,按照目前的内外情形,只需某单独见其一面,劝之当有七成把握。”
众人听得眼前一亮,詹乐笑道:“其实,想要面见苟曦,却也并非没有办法,叫在下来看,这位苟纯将军便是一条渠道,或许,他比咱们还急呢。”
童崖含笑点头,看神情早已想到了这一点,但不待他开口多说,外面却有护兵来报:“禀侍郎,院外有人求见,自称为华国使团信使,所报姓名为,咳咳咳,名为图别。”
“噗”堂内众人齐齐喷了口中茶水,这个土鳖的爹妈真会起名字。只是,童崖却没有笑,因为他知道,图别其实是他出发之前,获知的监察厅驻临淄暗影的联络代号,而己方在软禁状态下,对方仍不惜暴露而联络自己,只能说明,有重大消息需要立即传达给他
齐晋守军对使团自行进人管得并不算严,不一刻,童崖等人便在大堂内会见了土鳖信使,那是一名有点肥胖的中年人,行商打扮,貌不起扬,未语先笑道:“禀侍郎,这是大王吩咐发来的急报,其内的消息倒非保密,但对侍郎交涉齐晋却颇有好处,是以大王要求我等不吝代价,必须尽快送来。当然,鉴于身份泄露,在下自此也只能赖在使团混口饭吃了。”
没与图别多扯,童崖忙接过其人递来的信报,翻看几眼,顿时面露大喜道:“哈哈,大王所言果然非虚,有了这么几条消息,某说服那位齐王的机率,当能达到九成了。而且,我等也无需巴着求着齐晋方面急于会谈,嘿嘿,没得丢了气势,想来一旦对方收到消息,便该会主动来请某家了。”
众人一听,皆抓耳挠腮的等着童崖看完,随即一起争夺信报一睹为快。结果,堪称一流高手的霍道,终是凭借更快的速度与更高的灵敏度得了手,然后,然后他就傻眼了,谁叫他认识的字不过百呢,吭哧半天,他只得红着脸将信报塞给詹乐,不无扭捏道:“嗯,咳咳咳,俺今个嗓子有点不好,还是詹老弟你来吧,索性一起读给大家听听。”
“哼,方才听你自吹自擂宴上骁勇,可没听出你嗓子不好呀?”臭了霍道一句,詹乐接过信报,边看边摘要介绍道,“卧槽,曹魏倒是懂事诶,又登报又遣使又送锦旗的庆祝咱华国大胜,还公然驳斥东晋勾结匈奴背后捅刀,直娘贼,好得跟亲兄弟似的。呃,原来他们曹魏是想西征陇西,这是来扮借钱借粮的穷亲戚呢!”
霍道听得连连点头,同时不忘点评:“呵呵,难怪侍郎会说劝服苟曦的机率已然高至九成,哼,关中曹魏表明了态度退出,苟曦不心慌才怪!”
“啊,攻匈战事已经结束了!?卧槽,这才是真正的决定性消息呀!”蓦地,詹乐腾地站起,面露狂喜道,“继在平阳剿灭马景所部之后,我血旗军又集中骑兵力量,在吕梁山与黄河间的狭窄地带,截住并围歼了刘骥所部的四万匈骑,也是匈奴最后一股的精锐嫡系。截止发信,匈奴故有所有郡城已然落于我手,也已没了三千以上规模的匈军,哈哈,匈奴已灭,真他妈的灭了!”
“哈哈,匈奴已灭!匈奴已灭!哈哈,狗日的,匈奴灭啦”堂内的笑声很快便传至院中,引发了更大规模的欢笑,继而,这股声浪又传至院外驻守的齐晋军兵,乃至更远处的齐晋百姓,难以遏制的欢呼随之惊破了临淄的夜晚,只未必是所有人都开心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