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8章 两个铁球同时落地

    刘慧明回到大厅刚坐下，一个乐队缓缓地进入大厅里，乐队成员都是清一色的年轻美女，个个婀娜多姿，看得刘慧明都惊呆了，这才想起自己又素了两个月了。

    吹拉弹唱，丝竹之声绕梁而来，一首美妙的曲子就飘进了他的耳朵里，很好听，但他听不懂。

    一个领班一样的人物拨着琵琶缓缓地唱着，刘慧明一句也没听懂。

    田弘遇见他手忙脚乱，忙止住歌姬，问道，“德华是否不喜此曲？”

    刘慧明尴尬一笑，道，“不，不，我很喜欢！只是听不懂她唱的什么？”

    田弘遇哈哈大笑，“这是南曲，乃是江南一带的发音，难怪德华听不懂。”

    刘慧明笑了笑，别说南曲了，就算听歌，没有歌词他都听得费劲。

    “可有脚本？”

    田弘遇一怔，哈哈笑道，“好，好。”

    侍女拿来脚本，等刘慧明看了一遍才重新开始弹唱。

    “耽惊怕，费心机，何会消受。寄音书，传口信，料也不在你心头。庞儿一半因君瘦。本待落花有意随流，谁知花落无情水自流。落得个虚名也，人都说和你有。蜂针儿尖尖的刺不得绣，萤火儿亮亮的点不得油，蛛丝儿密密的上不得筘。白头翁举不得乡约长，纺织娘叫不得女工头，有甚么丝线儿的相干也，把虚名挂在旁人口。金马何曾半步行，碧溪那解五更鸣，侬家夫婿久离别恰似两山空得名。”

    歌曲儿唱得婉转缠绵，情意悱恻，听得让人不禁泪下。

    一曲终了，刘慧明大声赞道，“唱得好，就这个曲子，我也来一首。”

    田弘遇愣道，“大人也善音律？”

    刘慧明笑道，“只会唱，不会音律，唱得高兴就行嘛。”

    “哈哈，老夫有幸得闻德华之音，真是人生一大幸事也。”

    乐队又把刚才的曲子吹奏出来，刘慧明酝酿了一下，缓缓地唱道，“一个是阆苑仙葩，一个是美玉无暇。若说没奇缘，今生偏又遇着他；若说有奇缘，如何心事终虚化？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想眼中能有多少泪珠儿，怎经得秋流到冬尽，春流到夏！”

    一曲终了，不仅田弘遇惊呆了，连奏乐的和那个领班都目瞪口呆了，还是田弘遇反应快，哗哗鼓掌道，“唱得好，唱得太好了。”

    刘慧明心说曹雪芹的诗作能不好吗？

    “有感而发，见笑啦，见笑啦。”

    田弘遇冲着乐队领班道，“你看看你们，从小就练习，德华随便一开口就把你们比下去了，当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那领班小声道，“老爷，奴婢愚笨之人，哪能跟大人比较。”

    刘慧明笑道，“这位姑娘唱功了得，在下哪里比得了，我只是仗着歌词写得好罢了。”

    那领班小声问道，“不知大人唱的这首曲叫何名，可否教奴婢？”

    “哼，没规矩的东西！”田弘遇哼了一声，骂道，“大人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听一遍已经很抬举你了，你还敢学？

    刘慧明摆摆手，道，“圣人说学海无涯苦作舟，书山有路勤为径，既然这位姑娘想学，我写出来又有何难？”

    说罢，拿过纸笔把这一手《枉凝眉》认认真真地写了下来，并提醒她要横着读。

    田弘遇疑道，“德华的书写格式为何与其他人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