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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从门缝里看我第37部分阅读(2/2)

脸,掐着腰,一手点向我的脑袋,大声教训道:“你爸离开我那会儿,我就恨所有不能从一而终的人!别看你是我的女儿,但我今天决计不会惯着你!”

    我有些发呆,唤了声:“妈!”

    老妈气得胸口起起伏伏,抬手就去抓扫把:“别叫我妈,我没你这样的女儿!你看你都做了些什么?玩弄人家的感情?!我让你当骗子!让你当骗子!”说话间,扫把已经抡了起来,照着我的屁股就狠狠地抽了下来。

    我没想到老妈会突然发飙,也没想到她会真得打我,但当我想要闪躲时已经是来不及了。我只觉得眼见一花,离我最近的何然已经将我抱入到怀中,生生替我挨了一下

    老妈见何然帮我,更是怒上心头,不死心地抡起扫把,又扑到了我地身后。

    我这回学精了,推开何然,掉头就跑。别看老妈的身材圆滚滚的都是肉,但行动起来却异常灵活,抡扫把的胳膊那也是非常有力气地。我左躲右闪,在小饭馆里四处逃窜,直喊着:“别打了别打了,听我解释,听我解释!”

    老妈两耳不闻窗外事,一扫把就狠抽了下来。

    此刻,我前有老妈后有银毛,虽然我也很想有鼓气地挺下这一扫把,但身体却先脑袋做出了选择,直接扑向了银毛,打算躲他身后。

    银毛却突然伸手抱住我乱窜的身子,不由分说地低下头,将我狠狠地……吻住!如此狂野,那般炙热!

    我脑袋轰然一乱,整个人就仿佛被炸雷给劈中了,呈现出完全的空白。

    这时,何然怒不可遏地大喝道:“银毛!”

    我恍然惊醒,却挣不开银毛的怀抱,只能狠狠地咬下他的嘴唇,让口中涌进那些熟悉的血腥味道。

    银毛吃疼,却不放开我,就仿佛要将我融入身体般用力勒紧。我想,如果我此刻死在他的怀中,他可能会更快活。

    因为被迫地掠夺,使我忘记了呼吸,让不甚清醒的脑袋越发模糊一片,感觉现实世界似乎离我越来越远。就在我要昏厥的前一刻,何然抡起椅子,狠狠地砸向了银毛!

    眼看那椅子呼啸而来,我都不知道从哪里来得力气,竟然猛地将银毛推开,自己却被何然地椅子扫到胳膊,痛得我龇牙咧嘴。

    十八突然出手将我抱住,抬起腿就向何然踹去!我哪里见得了何然受伤?当即伸腿去踢十八的腿。十八闷哼一声中招,何然见机挥出一拳,直接招呼向十八地脸!我是真得真得真得很想让他们斗下去,但还是替十八挡住了何然的拳头,被打得眼冒金星。银毛愤怒了,不管是十八还是何然,他挥拳就揍,抬脚就踢!

    于是,整个小饭店里传出了锅碗瓢盆木头座椅等碎裂地声音,伴随着人类不间断地闷哼,展现出一个生动的武斗现场。

    李叔站在旁边,跺着脚,脸都变成了黄连色。老妈扔了扫把,坐在缺了一条腿地椅子上嚎啕大哭,直嚷着自己命苦。我战功赫赫,负伤累累,毅然冲进了厨房,将一大罐的煤气搬了出来,咣当一声放到屋子中间,一手拧在阀门上,一手划开打火机,气势如虹地大喝道:“在他妈地打架,老娘炸飞你们!”

    第六十二章 用鲜血勾画红唇(一)

    每个人的动作都停顿在当场,就连何然飞出去的盘子都仿佛失去了力量,啪地一声坠毁到地上,碎裂成了白色的花。

    武斗场面被定格后,三位男主角悄然收回了拳脚,看向我的眼神那绝对是充满了敬畏地。

    老妈的哭声停顿了三秒,却在扫了眼满屋狼藉后,再次张开大嘴开嚎上了,那嗓门大有越发嘹亮的架势。

    我两只手都很忙,只能用脚踢了踢老妈,小声说:“给点儿面子,别哭了。”

    老妈一脚踢回来:“滚!”

    我讨好道:“皇后娘娘,您是让小的往哪里滚啊?山上估计是滚不上去,山下能滚,不过找不准方向。”

    老妈破涕为笑,狠狠地瞪我一眼,又扫眼满是狼藉的屋子,那眼泪啊,又要开始上涌。

    我忙放下手中的武器,蹲到老妈身前,安慰道:“别哭了,旧的不去新的不来,等会收拾一下,我负责刮大白,还不成吗?”

    老妈抬手摸了摸我脸上的淤青,轻叹一口气,说:“我老了,不知道你们这些年轻人都在追求什么样的爱情。”继而抬头看了看几位鼻青脸肿的男人,自己咯咯地笑了起来,颇为骄傲地说,“也有男人为我女儿打架了。”

    我一头黑线,腿肚子开始抽筋:“妈啊,不是你不懂年轻人的爱情,是我跟不上您老的思想变化。”

    这时,小桔扶着十八坐下,气愤不平地对我吼道:“嫂子,你也太过分了!怎么帮着外人欺负我哥?”

    我看向鼻青脸肿地十八。不知道要怎么同小桔说。十八安抚住小桔地情绪。对她说:“小桔。你先回去。我有事要和何必说。”

    小桔非常不爽地瞪我一眼。跺脚走了。屋子里剩下地都是我亲人。还有这两年堆积起来地情人。气氛届时变得尴尬起来。每个人都不肯先开口说话。却都将目光盯向我。大有想扑上来咬一块血肉地冲动。

    老妈见一直无人开口。便挑起了大梁。轻咳一声说:“既然今天大家都坐到了这里。我们就将话敞开了说。”见没有人有异议。老妈接着道。“我虽然不是很了解你们。但我却很了解何必。她是我身上地一块肉。虽然遗传了我地优良品质。但骨子也有她爸地好色轻浮。”

    我瞪大眼睛看向老妈。觉得她好像在说火星话。

    老妈见我瞪她。于是直接开炮道:“你看什么看?要不是你沾花惹草。今天能闹成这样嘛?!你不知道。你不在家地时候。小桔经常来陪我。说是要替嫂子照顾我。而十八每个月回来时。也都会来看看我。陪我这个老太太说说话。逗着我开心。

    “前不久来。银毛来了。说自己是你老公。直接叫我妈来着。你都不知道。当时啊。我吓得心脏病差点儿犯了。一整晚一整晚地睡不着觉。就怕你在外面搞什么重婚。骗钱了谁地钱财。可是我又找不到你。想问也问不到人。只能自己胡思乱想。

    “你这么多年在外面闯荡,除了打电话报平安,却从来不告诉我你在做什么,都去了哪里。我越想越觉得心里不踏实,哎……

    “虽然我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欺骗别人的感情,但想当初,你爸离开我时,对你地打击很大,我怕你……怕你地病仍旧没好。所以,银毛来后,我也帮你敷衍着,说你很快就会回来。

    “现在,银毛正在和你李叔学炒菜,看样子是想做给你吃。你看看你,你做得都是什么事儿,对得起人家吗?

    “先不说其他,就说你今天竟然又带回来一个!别以为我老眼昏花,我看得出,这小子绝对比你年纪小。你说你,连这么小的都不放过,你还想怎么样?别以为你刚才偷摸人家屁股我没看见!你是在荼毒幼苗,知不知道?”一转身,问何然,“小子,你成年

    在老妈的声色俱厉下,我真是两眼心酸一肚愁,就连一头磕死的心都有了!

    何然被彪悍的老妈突然点名,立刻张开浮肿的嘴角表态道:“伯母,我成年了,而且对何必是真心的。”说这话时,他将手伸向我。我心有所动,也伸出手,想去给予何然温暖,证明我们之间最真挚的感情。老妈却一巴掌拍向我地手,喝道:“你是先和十八在一起的,应该有先来后到!”

    何然眸子一扫,看向鼻青脸肿的十八,貌似诧异道:“十八?我记得红馆里有个十八,是个非常金贵地红牌男妓,据说很多贵妇都想包养他。”

    老妈的眼立刻若冲锋枪般扫向十八。

    十八手指收紧,话锋一转,完全不示弱地回击道:“也许我没有资格争取何必,但想然你也未必会受到祝福。如果伯母知道你的亲姨,就是抢夺何必父亲的第三者,不知会不会亲上加亲?”

    老妈地眼瞬间转向何然,里面燃烧起憎恶的怒火。

    何然眸子一缩,更加口不留情地对十八开战。十八奋起反击,使战火一再蔓延。两个人就如同斗鸡般拼命钳住对方地弱点,恨不得一下弄死对方才好。

    我虽然被何然和十八吵嚷得头都大了,但却一直无法忽视银毛的目光。尽管他低调地隐藏了自己,但那双眼睛却极具侵略性地盯在了我地身上,让我感觉到肌肤仿佛被灼伤般不舒服,再次产生了想逃的念头。

    眼见着十八和何然互相攻击地语言越发犀利,老妈的脸也越来越沉,最后将目光转向了一直很低调的银毛。

    十八与何然豁然停止了战争,几乎是异口同声道:“他抛弃过何必!”

    我的心咯噔一下,仿佛伤口再次被人扒开一般痛了起来。

    老妈的拳头寸寸收紧,低下头,将扫把捡起来,一个铺天盖地旋转扫,大喝道:“都给我滚!”

    老妈是战无不胜的将军,将三个男人狠狠地扫出了门外,然后将小饭馆的大门一锁,拎着我就回家了。

    严刑逼供下,我沙哑着嗓子将所有的事情都交代了。

    老妈听后,哭了,责令我不许再和那三个男人来往,一刀砍掉,谁都不许要!然后在悲愤的情绪中,宣布要让我去相亲,决计在今年将我嫁出去!

    我想为何然说话,但又怕触碰老妈心底的痛。尽管何然存在于无辜的九族之内,被诛得实属冤枉,但若与人类的感情挂钩,哪里能合理地划分是非曲直?都说爱屋及乌,若恨,也会恨意连绵吧?

    我理解老妈的感受。试想,若何然不是何然,不是被我收留过的宝贝,而单单只是山蛇精的儿子,我肯定是恨不得踢上两脚!只是,何然却是何然,让我怎么能轻易放下?

    我很烦乱,更加不明白银毛的所作所为。既然他曾经抛弃过我,为什么来凑这个热闹?再者,十八与我在单身宿舍时就已经做了别过,他此刻又来搅和什么?我相信爱情会让人不想放手,但却不相信爱情是一个人的全部,会让人拼尽所有,不眠不休!真得,我越想越迷惑,俨然不知道他们意欲何为

    第六十二章 用鲜血勾画红唇(二)

    夜深人静时,我坐在窗框上,望着远方点点星光,想着这几年发生的事情,真是苦甜掺半,滋味齐全。

    想当初,我从小危楼上跳下去时,那种心酸的感觉已经体味不到,但此刻我竟然还能从中感觉到一种很单纯的幸福。说来可能很可笑,但当我经历了繁华后,确实又开始回味起过往简朴生活。每天拼搏在吃饱穿暖的挣扎线上,为周末吃上一顿肉串而幸福地打滚。

    现在,兜里不缺钱了,却少了一种活着的悸动。

    也许很多有钱人就是这样,拼命地实现自我所能产生的价值,在一单单的收入中不断膨胀,想用金钱堆积起自身的尊贵,但却因为背负得太多,而远离了撒欢儿奔跑的快乐。

    虽然我还没到有钱人那个档儿,但繁乱的感情却带给了我一种负担,压抑着无法快乐。

    我想,我应该做些什么辟事业?或者做些有意义的事儿,去撸几个肉串,拾取一些往日的心情?

    哎……也许身临其境在痛苦中思考问题,才会得到解决的办法。隔岸观火,可能永远也感受不到最真实的心情

    抓心挠肝间,我似乎闻到了烤肉串的香味儿!用鼻子嗅了嗅,还真是烤肉串的味道!

    晚上我胃口不佳,根本就没有吃饭,此刻闻到这种味道,竟觉得格外引人口水泛滥,腹中饥饿难耐。

    我咽下口水,摸了摸裤兜,见里面还揣了一百来块钱,便开始揣测起顺着四楼爬下去吃烤肉串的可能行。细想了一下这个高度后,我决定还是放弃了。否则明天报纸就得登出:某某女子,为了吃烤肉串。从四楼失足掉下,残疾了一条腿。

    这么一想,我就失去了为吃拼命的勇气,转身跳下窗台,往床上一滚,将被子一蒙,拒绝任何味道上的诱惑。

    然而。我却觉得那肉串地香味越来越浓。真实得就仿佛在我地鼻子前放着!

    我闭着眼。懊恼地低吼道:“谁这么缺德啊。大半夜地烤什么羊肉串?!”转个身。将脑袋拱进枕头下。觉得心烦意乱。

    但是。那香喷喷地味道并没有因此而消散。反而引着我地肚子又咕噜噜叫起。

    我气得一锤床铺。从床上弹了起来。咬牙切齿道:“奶奶地。撸死你!”转身间。就要去爬窗户。却发现屋子里突然多出来一个男人。吓得我猛地倒吸了一口凉气。差点儿没大喊救命!但是。熟悉地感觉却阻止了我欲冲破喉咙地声音。

    银毛就依靠在我地窗口。动作优雅得如同迷人地骑士。他对我勾起了唇角。绽放出另月亮都为之沉醉地魅力。他深邃地眸子里燃烧着狂野炙热地火焰。他充满力量地手中攥着一大把地……羊肉串钎子。取代了花香地虚幻靡丽。

    我很难想象银毛是怎么爬进了我地屋子里。嘴巴不自觉地张大。深度怀疑这是一种幻觉假象。

    银毛斜倚在窗口的身子支起。迈着大长腿一步步沉稳有力地走向我,如同要将鲜花献给心爱的情人那般,将手中冒着诱人香味的羊肉串送到我的面前,说:“我回来

    说不上此刻心里到底有什么感受,我地眼泪开始在眼眶里打转,狠狠瞪向银毛,如同仇深似海般突然大吼道:“滚!”

    银毛却将我扑倒在床上,不由分说地狠狠吻向我!

    我气得要冒烟,就没见过这么嚣张跋扈的霸王!

    就在我正准备抬腿踢向他的脆弱之地时,房门被敲响,老妈关心地问:“何必,你怎么了?”

    我狠咬银毛的嘴唇,迫使他放开对我的纠缠,喘了两口气儿后,努力装出平静地语气回道:“没事儿,做噩梦

    老妈问:“那我进来和你一起睡吧?”

    我心中一惊,非常不想老妈知道银毛的存在,忙谎称道:“不了,我还是自己睡吧,晚安。”

    老妈停顿了三秒后,说:“那好,你早儿点休息,明天还得相亲。你李阿姨家的儿子不错,你看看能不能相中,不行咱再换。”

    银毛一口啃上我的脖子,痛得我一声闷哼。

    老妈忙问:“怎么了?”

    我含糊道:“没事儿,我睡觉了。”

    老妈走后,我推开银毛,一巴掌掴向他地脸!那清脆的声音在夜里显得格外惊心动魄。

    然而,我没想到地是,银毛竟然没躲,就这么生生挨了我一下。

    我知道自己巴掌的力道绝对不是一般小女生可以比拟地彪悍。这一巴掌下去,就连我常年攥着锤头的手都变得火辣发痛,银毛地嘴角更是缓缓地流下了一行鲜血,在夜色中触目惊心。

    尽管如此,他仍旧不肯退让,而是一直将我困在自己的胸前,用那双极具侵略性的眸子紧紧盯着我看。他的发丝略长,遮挡住了半边眼睛,使我无法全然窥视他的情绪,却能从他忽明忽暗的眸子中感觉到他海啸般的情感,让我的心也随着他的情感而起伏变化着。

    时间仿佛停止了前进,如同懦夫般闪躲了起来。

    然而,我却不甘!不爽!不愿!

    为什么他在抛弃我之后,可以这么坦然地出现?为什么他在无情之后,还有以这种深情的嘴脸来扰乱我的生活?为什么他可以任意妄为?为什么我就只能被动地受到伤害?

    眼神与眼神之间渐渐起了拼杀之意。如过我此刻手中有刀子,真是恨不得一刀捅了他才好!

    针尖对麦芒的对视中,危险的情绪仿佛一处既发!就在我想抠出他的眼睛时,他唇角的血丝滑落到我的唇上,让那血腥的味道在我的嗅觉间蔓延

    我为之一愣的同时,他伸出手指轻捻住那滴鲜血,在我的唇畔上用心勾画着,为我苍白的脸色描绘出充斥了他血腥味道的妖艳。他沙哑低柔地唤着我的名:“刺猬,我很想你。”

    我竖立起来的毛发渐渐趴下,觉得千般心酸万般委屈都一一上涌,顷刻间将我淹没。鼻子酸楚难受,我转开头,拒绝看他。

    银毛缓缓地躺在了我的身边,问:“想不想听我的解释?”

    我背对着他,摇头,哽咽道:“不,不想听。”

    银毛突然将我搬向他,愤怒道:“为什么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