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处置的华骆。那人无故消失。会不会是何然做了什么手脚?如果真是这样,何然的手段也未免太让人不寒而栗了。
反复猜测中。我回到了单身宿舍,看见了正在上网看股市市场地何然。他见我回来了。当即放下股票交易,扑过来给我一熊抱。然后蹲下身子取出我的拖鞋,亲手为我穿上。仰头问:“何必,累不累?”
我低头看他,突然将他扑倒在地。使劲儿压在他地身上,直接问道:“何然,华骆在哪里?”
何然面露不悦:“不是说不提他吗?”
我掐住他地脸蛋。逼供道:“不许跟我打马虎眼!说。你把他怎么了?”
何然吃痛。却是呵呵笑了起来。仿佛很开心地样子。他伸手抱住我。愉悦道:“哦。我地何必回来了。”
我微愣。却是压着他不放。瞪眼道:“什么我回来
何然任我压着。抬手抚摸上我地脸颊。眼含潋滟地望着我。软语道:“何必。我喜欢你对我动粗。喜欢你偶尔闹脾气。喜欢你打我屁股。掐我脸。这些。我都喜欢。就像我们一直在一起一样。从来不曾分开。也没有外人介入。这个世界。只有我们两个。”
我望着何然若樱花般靡丽地容颜。看着他一张一合地柔唇吐出呢语。如同着魔般轻轻靠近。在他地唇上印下一吻。不se情。却悸动了心灵。
何然环抱着我地腰肢。轻轻地摩擦着我地唇畔:“何必。许我一辈子。好不好?”
我望进他认真的眸子,多想什么都不考虑地点头答应,但我却怕命运的玩弄,怕生命的变故。不想敷衍何然的认真,不想愧对他地真情,于是我攥紧他的手指,将自己的灵魂解剖,缓声道:“我想许你一辈子,却不敢给予承诺。也许我这么说很不负责,但我确实不再相信誓言,也不相信自己地承诺。
“何然,我们不做信誓旦旦的保证,也不给彼此被欺骗地伤口。
“但我要让你知道,既然我们在开始时牵住了彼此的手,那么我希望在终点时亦能与你拥抱。”
何然地眼中弥漫起水雾,犹如江南的第一场烟雨,滋润了芳草地青绿,让夏天不再忧郁。
我轻轻吻向何然的眼睑,抱紧他,心疼道:“我们简单相爱吧。”
何然紧紧回抱着我,沙哑地重复着我的话:“我们简单相爱。”
既然承诺要执子之手,那就要彼此珍惜,共享悲喜。面对感情,我虽然不能说是千帆过境,但确实经历了两回深刻入骨的爱情。如今,能拥抱何然给予的执著,确实让我幸福得想大声歌唱,告诉每一个人关于何然的好。让大家羡慕我的幸福,让自己可以如此骄傲,那般自豪。
于是,我打算领着何然回家,去看看我的老妈。虽然暂时没想好要怎么和她说,但丑女婿总要见公婆,况且我的何然不但不丑,还非常漂亮带他回家,高兴得差点儿没去踢足球。估计,以他现在高兴的样子,为国争光应该是没有什么问题地。
出了单身公寓,一辆银白色的劳斯莱斯已经等候在门口。我的嘴不免张大,指着车问何然:“夸张了点儿
何然揽住我的腰:“我要给何必最好的。”
我颤巍巍地上了车,一边感受着超级豪华待遇,一边在心潮澎湃中总结道:“是比坐出租车舒服。”
何然笑弯了眼睛,如同沐浴在爱河里的雨荷,煞是靡丽动人。
我知道何然现在是有钱人,但并没有因此产生什么距离感。也许是因为他在我面前时,还是曾经那副乖巧的模样吧,让我觉得他还是那个何然,我还是那个何必,没有变。
虽然事实是,他现在并不需要我的庇护,但我却总会产生一种错觉,他非常需要我,我是很重要地。在这种心理暗示和感情催眠下,我仍旧会张开翅膀,将他保护在身下。也因此,他所持有的一切,也都被我归纳到自己的身下,全当充公了。简单地说,就是这辆劳斯莱斯,我就当是自己御用的坐骑了!嘿嘿……
司机对何然和我毕恭毕敬,将车子平稳地开向家的方向。离家越来越近时,何然变得既紧张不安,又雀跃亢奋,一直问着:“何必,你觉得我穿西装是不是太正式了?”我看他如同王子般的装扮,不由得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何然有些懊恼地抱住我,皱眉道:“你看,早晨出门时问你,你说很好,现在又笑!”
我忍住笑,夸奖道:“我确实觉得很好啊。笑,也是表扬的一种形式嘛。”
何然狐疑道:“我怎么不觉得?”
我啧啧道:“没信心了是不是?”
何然当即表态:“何必喜欢我,伯母也一定喜欢我。”继而贴近我耳朵,小声说,“要不,我直接改口叫妈?”
我脸一红,心脏不受控制地猛跳起来。
何然用柔软的唇畔轻吻了一下我的耳朵,笑道:“何必,你说咱妈喜欢吃些什么呢?不知道我准备的礼物她会不会喜欢?”
我掐住他的嘴,如同热恋中的少女般娇嗔道:“不许叫妈!”
何然挣脱开,顽劣道:“那叫娘?”
我扑上去,压住他:“也不许叫娘!”
何然挠我肋骨:“那叫岳
我和何然嬉闹成一团,觉得身子都要闹得快散架子了。
气喘吁吁中,何然低头问我:“何必,你不会离开我,是不是?”
我觉得何然总是处于极度的不安中,就仿佛被伤害过的小动物那般,不再轻易相信人类。他这个性子的形成,也许是因为山蛇精对他的虐待,或者是因为我没遵守彼此曾经的约定;也许是因为全大老被灭了满门,或者是因为面对庞大产业时所面对的钩心斗角。可无论哪一种原因,都足够让人心疼这个单薄而坚韧的少年。
伸手抚上他眼,将他的头贴在我的胸口,让他听那咚咚的心跳,用另类的方式对他说:“谁能保证谁不会离开谁呢?在大集市中还有走散的母女,却未必是彼此所愿。如果有一天我走失了,你有脚,你可以来找我。”
何然抵住我的额头,望进我眼底,认真地说:“好,无论何必在哪里,我都会去找你。只要你等我,即使没有脚,我也会爬去。”
我捏住他的嘴,训斥道:“说什么呢?!呸呸呸!欠打就你这样的。”转而放开他的嘴,直嚷着,“童言无忌,童言无忌……”
何然笑了,眸子闪闪明亮。
第六十一章 银毛归来如何诉?(二)
车子一路行驶到老妈的小饭馆时,老妈正在门口削土豆,我兴致匆匆地跳下车,一溜烟儿就冲了过去,直接扑倒在老妈圆滚滚的身子上,狠狠地抱住。
老妈被我突袭,在吓了一跳后,马上就变得热泪盈眶了。她伸出那双粗糙的手,捧住我的脸,仔仔细细地看着,心疼地问:“怎么瘦成这个样子呢?是不是吃苦了啊?跟妈说,是不是有人欺负你?还是身体病了?”
我哭笑不得,却感动异常。连着摆了好几个造型后,终于证明我健康得很,不过就是减肥了而已。
老妈终于放心,却仍旧摸着我的脸,我的发,心疼得不得了。
我伸手抱住老妈的腰身,享受着撒娇的权利。本想问老妈为什么还开小饭馆,我给她邮递得那些钱应该够她享受晚年的惬意生活,不用再这么操劳了。不过看老妈精神这么好,我便没提这个话茬儿,估计她还是想给自己找个事儿做吧。
老妈推了推我,问:“这位是……?”
我这才想起何然,忙立正站直,脸色潮红地扫眼老妈,又偷偷扫眼何然,轻咳一声说:“妈,这位是……是我的……男朋友。”
老妈脸上的表情瞬间僵硬,并没有像我预计得那样,先是笑眯眯地点点头,后又拉着我偷偷询问是不是和十八分手了。我心中开始打鼓,暗道有些不妙。我回来前曾反复想过关于何然真实身份的问题,生怕他刺激到老妈。让她想起曾经的背叛。但是,因为我真得很想给何然一个温暖地家。所以才冒险带他回来。想要糊弄一下老妈,让她先喜欢上何然。然后就不得不像我一样,宠着他,爱着他,不去计较他是山蛇精儿子的身份。
我心里想得是,虽然山蛇精是那个贱人地妹妹。但老妈应该看不出来何然和山蛇精之间的关系吧?
在我地担忧与猜测中,何然最先反应过来,忙将一束鲜花送到老妈面前,温润如玉般说了声:“伯母,祝您福寿安康。”
老妈恍然回神儿,对何然尴尬地笑笑。先是将手在围裙上擦了擦,才伸手去接过鲜花,不太自然地回了声:“谢谢。”然后细细打量了何然两眼。笑容瞬间绽放,看样子对何然也产生了好感。
我偷偷地嘘了一口气。觉得我地何然就是万人迷。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再说了。被我家何然送花。是个女人估计都能幸福得飘飘然。嘿
我洋洋得意地扬起笑脸。正想大言不惭地跟老妈夸奖夸奖何然是如何如何地好。老妈却偷偷伸手拉了拉我地手臂。我以为她要和我说什么。就将耳朵递了过去。却不想。老妈竟然示意我向旁边看。于是。我顺着老妈地视线望去。便看见了那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小饭馆门口地……男人。
虽然知道他回来了。也不自觉地想过很多种见面时地场景。却从来没有想到。有一天我们竟然会重逢在老妈地小饭馆。
阳光很刺眼。让我看不清他此刻地表情。也看不清他此刻地样子。只觉得今天地太阳实在太毒辣。竟晃得我眼睛生疼。可是。我不能流泪。不能哭泣。否则他一定会误以为我是因为他才掉了眼泪。我地眼泪很金贵。不会再为不相干地男人轻易掉落。既然他当初选择了离开。就是一刀两断了过去。
淡淡地收回目光。想试着微笑。继续和老妈说些什么。可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何然冰凉地手指紧紧缠绕住我地手指。固守捍卫着自己地领地。
老妈环视一周后,轻叹一声,转身进了小饭馆。
银毛就站在不远处,仿佛变成了雕塑。
我不敢看银毛,怕灼伤了自己地眼睛。攥紧何然的手指,微微低垂着眼睑,紧绷了全身地神经,大步向小饭馆里走去。擦身而过时,银毛没有叫住我,也没拦住我,让我在踏进小饭馆的时候,不免轻轻地嘘了一口气,竟如同从鬼门关上爬了个来回那般,在庆幸劫后余生地同时,难免生出一种隐藏在灵魂深处的失落。整个人就仿佛已经套好去全副盔甲的战士,斗志激昂地冲了出去,却发现敌人早就丢盔弃甲独自快活去了。而自己呢,只能丢掉了勇猛作战的势气,耷拉着肩膀无功而返。
站在小饭馆里,我竖起耳朵,仔细听着身后的动静,当再次确定银毛不会跟进来后,我才开始装作若无其事地帮着老妈当传菜员。
忙活了一个来回后,这才想起何然,忙转头去寻,但见他已经脱了西装上衣,正穿着白衬衫,围着碎花围裙,拿着小本,充当起了点菜的服务生。两个人相视一笑,心情渐渐趋于平稳。
当何然从我身边走过时,我竟然伸手在他的屁股上拍了一下,做足了调戏的样子。
何然回过头,笑意盈然地伸出手,在我脸上擦了两下,然后竖起染黑了的手指,说:“喏,有土豆泥。”
想起老妈用抓土豆的手摸过我的脸,我咧嘴笑了,觉得一切都温馨自然。
这样亲人相聚的中午,小饭馆里飘着饭香,虽然都是一些家常菜,但却格外有家的味道。老妈洗着碗筷和青菜,哗啦啦地声音十分亲切。李叔在厨房里忙活着炒菜,因知道我回来后,忙探出头来,问我想吃些什么。隔桌的两个女生已经点了三个菜,却又唤何然过去加菜,显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我嗅着空气中的饭菜香,觉得这就是幸福的终点。
然而,当屋外突然响起惊呼时,我敏感的神经豁然一禁,觉得变数改变了预计,终点变成了遥远……
我不相信银毛会突然昏倒,但却不能放任一个大男人就这么躺在小饭馆的门口。在我还没想好应该怎么应对时,李叔已经冲了出来,非常熟稔地叫了声银毛,便直接将人给背了起来。
别看李叔年纪大了,但那动作绝对快若迅雷。知道的,晓得那是他身手矫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会独门轻功咧。而我也只是觉得眼前一花,他就已经背着银毛进入了小饭馆。
我回过神儿,忙跟了进去。但见老妈正动作快速地将两张长桌子合并,李叔则是动作干练地将人放到了桌上面,一边拍着银毛的脸,一边唤着他的名,疑惑道:“这天儿也不太热啊,怎么就中暑了
周围围绕上吃饭的看客,老妈一个不爽,连饭钱都没收,直接关门谢客。
何然扫眼银毛,对李叔说:“李叔,我来吧。”
第六十一章 银毛归来如何诉?(三)
李叔疑惑地问:“你学医的?”
何然淡笑不语,却给人一种很稳妥的感觉。李叔让开位置,何然顺手从小朔料瓶里抽出一根牙签,对准银毛的人中,就要狠狠地扎下去!
我呼吸一紧,忙拉住何然。看他那架势,哪里像救人,分明是想将人往死扎啊。用牙签扎人中,我真得不敢苟
转眼瞧向躺在桌子上的银毛,不由得开始担心,他是不是真出了什么问题。思索中,难免细细打量起他,发现一年半的时光并不算短,已经将一个曾经略显毛躁的大男孩变成了一个成熟的男人。
他那黑亮的发丝抚过饱满的前额,让黑与白形成了强烈的视觉效果,引得人无法移开视线;挺直的鼻峰仍旧桀骜不驯,却又似乎承载了男人的担当,给人一种沉稳的感觉;一根根优美的睫毛轻轻搭落在眼睑上,形成完美的弧度,使人产生一种温和而宁静的错觉。为什么说是错觉?因为只有我知道,那睫毛下遮挡着怎样的狂野;淡橘色系的完美唇畔,仍旧轻轻闭合着,却让人产生一种想要撬开它,好好品尝其中滋味的冲动。谁又能想象得到,这张口中含着的并不是蜜汁,而是要人命的犀利与无情?
他就躺在这里,穿着我曾经为他做过的那套廉价衣裤,就仿佛从来不曾离开过。我甚至开始怀疑。我们是不是又回到了小危楼?何必要上学,银毛要养伤,而我还是需要努力工作,赚钱养家?
只是,树木地年轮在生长,不会凭空跳过这一年半的时光。我们都在变。没有谁站在被遗弃的那个站点,傻傻痴痴地等着。
当银毛的睫毛微微一动,我忙闪躲开目光,拉起何然的手,对老妈和李叔说:“我们去逛街了,晚上会回来。”
李叔可能还不太清楚我们之间的复杂感情,当即开口道:“你不管他了?”
我忙着逃离现场,忙摆手道:“给他塞根大葱,马上就好。”
这时,一个低沉而充满磁性地声音响起。他说:“你知道,我吃大葱会吐。”
我知道?我知道个屁!
虽然落荒而逃地那个人不应该是我。我应该大声质问他是不是因为脑袋进水了。才丢了我!但。实际上。我不想给他后悔地机会。也不想听那些可能会让自己心软地解释!所以。我拉着何然就想跑路。坚决和银毛一刀两断!
然而。最令我想不到地是。我前一只腿刚迈出小饭馆。就看见小桔和十八正迎面走来。
当小桔看见我时。她忙摆了摆手。高兴地喊了声:“大嫂!”
我一头卷发差点儿没全部竖起。不由得脖子一缩。更想溜之大吉。小桔却扯着十八地手腕。一边快步小跑过来。一边气喘吁吁关心地问:“大嫂。你和我哥怎么了?他这两天都快要用酒水把自己给浇死了。我原本想拉着他去x市找你。可他说什么都不去。还让我别管了。我这才硬拉着他来找伯父伯母。想着让他们给调和一下。”
我抬头看向十八。但见他穿戴还算整洁。只是眼底却布满血丝。看样子是被小桔硬挖出来地。
很显然,十八也没想到我会出现在这里。微微一愣后,抱歉地笑了笑。
我一颗心七上八下。不晓得为什么今天都凑到了一起。觉得头痛的同时,拉着何然就想跑路。就在这万分紧张的时候,老妈竟然突然发飙!用有力的手指一把扯住我地脖领子,将我从门外愣是给薅进了小饭馆,大有大义灭亲的意思!
她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