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一掌击退冠倒行,也不追击,伸手抓住梁缘向屋外窜去,冠倒行呼吸之间驱出侵入体内阴冷寒气,朝见他仓促而退过来救援的贺不摧道:“此人入教之前到底是何身份,师承何人?”贺不摧摇头道:“他是过世的方教主打破杭州后,从杭州大牢提出的一个坐了一辈子的老犯人,方教主提他散人之位,因其人脾气怪异,武功低微,众人皆是不服,方教主以高压手段才使其坐上散人之位,他的来历恐怕除了过世的方教主无人可知。”冠倒行长舒了一口气道:“此人怪异不假,武功却不低微,恐怕犹在你我之上,放令下去,搜索此人行踪,遇到后不要接战,立刻报来。”
掳走梁缘的正是魔教五大散人排行老未,绰号狱中鬼的鬼散人,老鬼提着梁缘出得房屋,径向后院奔去,出了此院后院,有一条几乎废弃,长满野划的山梁小道,老鬼顺着小道向山内奔行三四里地,已经望不见身后的小山村时,前边出现一间用树木茅草搭建的破草屋,草屋破败不堪,没有院落,院前却收拾的整整齐齐。
老鬼提着梁缘来到茅草屋前,将梁缘放在一边,朝茅草屋恭恭敬敬跪下嗑了一个头,尖声道:“圣姑,摩尼教散人老鬼有要事相禀,望圣姑开门一见。”屋内却无人应答,老鬼停了一会儿又尖声把刚才的话又说了一遍,才听屋内一人长长叹了一声气,叹息中说不出的疲倦与无奈,屋中人叹过气后,轻声道:“摩尼教圣姑三年前就已死了,鬼散人还是回去吧。”老鬼沉吟片刻,像是在思索,过了一会儿才道:“我知道圣姑心如死灰,不理世事,但是老鬼从入教就发戒口禅,不发一言,现在却开口求见圣姑,圣姑不觉奇怪吗?”屋内圣姑仍是毫不动心,缓缓道:“世事无常,我乃亡心之人,心中无念,有何可奇,你去吧。”
老鬼脸色渐冷,道:“圣姑即心死,可否不理会老奴,老奴欲入圣洞,圣姑可否应允?”圣姑长叹一声:“鬼散人,我大哥当年不听我劝,执意起兵,才造成东南百姓生灵涂炭,我执意镇守圣洞,就是不想让仇恨杀孽延续下去,难道你不明白我的苦心?”
老鬼渐失恭敬之心,冷冷道:“圣姑此言差矣,圣公当年若不起兵,东南百姓也无活路,没有成事,那是中了柴进狗贼的奸计,我知道圣姑虽称心死,但是却仍对那柴进狗贼念念不忘,所以才不愿我教提仇恨二字。”圣姑声音发颤:“你……你……大胆,什么我对柴进念念不忘,我……我……。”老鬼又恭恭敬敬的叩了一个头道:“圣姑,你大概不知老鬼的真实身份,老鬼原名蒲天英,……。”圣姑颤声道:“你……你……你是天英?”
老鬼沉声道:“正是老奴,当年黄裳恶贼杀我全家,是圣公率领人杀了黄裳全家给我报了血海深仇,为此方家去了老一辈的大爷,子一辈的二爷、四爷、五爷,少一辈更是没了五位,老奴深受方家大恩,自当知恩图报,如今方家只剩圣姑一人,老奴纵是在大胆,也不敢对圣姑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