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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Se情泪第3部分阅读(1/2)

    昏迷中,那个人身上的肌肉却在银针刺到的瞬间下意识地发生了凹陷,所有|岤位在转瞬间移开了一寸。

    ——乾坤大挪移!!

    冷月惊诧地望着这个魔教的杀手,随后便知道这是武林中的极高武学——难怪陆云会栽在这个人手上。可是……昔年的那个孩子,是怎么活下来的,又是如何变得这般的厉害?

    她微微叹了口气,盘膝坐下,调整方案继续接下来的治疗。

    无论如何,不把他脑中的病痛解除,否则什么都别想问出来。

    在银针顺利地刺入十二|岤后,她俯下身去,双手按着他的太阳|岤,靠近他的脸,静静地在黑暗里凝视着他的眼睛,轻轻开口:“你,听得到我说话吗?”

    那个人模糊地应了一声。提神香其实还有另外的功效,那就是会使人陷入深度的昏迷,只是被人不知道罢了。提神香让瞳陷入了深度的昏迷,眼睛只是开了一线,神志却处于游离的状态。

    “你叫什么名字?”她继续轻轻问。

    “妖瞳。”他想也不想地回答,话音刚落身体不禁动了动,忽然间露出了痛苦的抽搐,“不,我不叫妖瞳!我、我叫……不,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虽然第一个问题便遇到了障碍。但她却没有气馁,缓缓开口:

    “是不是,叫做陈飞?”

    他忽然停止了颤抖,他无法回答,仿佛有什么阻拦着他回忆。

    “陈飞,谁是陈飞……”他喃喃重复着,呼吸渐渐急促。

    “陈飞,你从哪里来?”她一直凝视着他半开的双睛,语音低沉温柔。

    从哪里来?他从哪里……他的身体再次一震。

    对,那是一个飘着雪的地方,还有终年黑暗的屋子。他是从那里来的?……不,不,他不是从那里来的——他只是用尽了全力想从那里逃出来而已,没有别的想法!

    他突然间大叫起来,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不要……不要挖走我的眼睛!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那一瞬间,鲜血从耳后如同蚯蚓一样细细地蜿蜒而下。他颓然无声地倒下了。

    怎么会事?冷月变了脸sè:读心术是柔和的启发和引诱,用来逐步地揭开被遗忘的记忆,不可能导致像今天这样的结果!这鲜血难道是……她探过手去,极轻地触摸了一下他的后脑。

    细软的长发下,隐约摸到一枚冷硬的金属。

    她没有再碰,因为那一枚金针,深深地扎入了后脑玉枕死|岤,擅动即死。她小心翼翼地沿着头颅中缝摸上去,在明台、百汇两|岤又摸到了两枚一模一样的金针。

    顿时她变了脸sè:金针封脑!

    难道,他的那一段记忆,已经被某个人强行封印了?那到底是一段怎样的记忆,关系着什么样的秘密以至于用如此毒辣的方法强行去除?到底是谁……到底是谁,他和屠戮了整个珈蓝一族,杀死了浩宇的那帮人有什么关系?

    她紧紧握着银针,俯视着那张苦痛中沉睡的脸,眼里忽然间露出了雪亮的光。

    月下的雪湖。冰封在水下的那张脸还是这样的年轻,保持着十六岁时候的少年模样,然而匍匐在冰上的女子却已经是近三十岁的容颜。

    她依旧伏在冰上,对着那个微笑的少年喃喃自语。

    浩宇……浩宇,你知道吗?今天,我遇到了一个我们都认识的人。

    你还记得那个被一直关在黑屋子里的孩子吗?这么多年来,只有我陪你说说话,很寂寞吧?看到了认识的人,你一定觉得也很开心吧?虽然他已经不记得了,但毕竟那是我们曾经的同伴,我的弟弟。

    你们曾经那么要好,也对我那么好。所以,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全力把陈飞治好。不惜一切,我也一定要追索出当年的真相,替珈蓝全族,提冷家一脉复仇!

    陆云随意将手里的药丸扔出去,雪鹞一个飞扑便叼住,衔回来给他,咕咕地得意。再扔出去。再叼回来。在这种游戏继续到二十五次的时候,陆云终于觉得无趣。

    自从他被冷月掷来的飞针扎中后,死人一般地昏睡了整整两天,然而醒来的时候身边竟然没有一个人,榻边的小桌上只放了一盘放冷了的饭菜,和以前众星捧月的待遇大不相同。知道那个女人一贯做事古怪,他倒也不焦急,也不问,吃饱了就睡,睡醒了又吃,闲着的时候就和雪鹞做做游戏。

    这样又过去了三天。

    他的耐心终于渐渐消磨殆尽,开始左顾右盼:墙上挂着收回的九面药王令,他这里还有一面留了八年。今年的十个病人应该已看完了,可这里的人呢?都死哪里去了?他还急着返回长安去救双儿呢!

    这几天居然连黄儿那丫头都不见了人影,问那几个来送饭菜的粗使丫头,又问不出个所以然来——那个死女人对手下小丫头们的管束之严格,八年来他已经见识过。

    他闷在这里已经整整三天。“人呢?人呢?”他终于忍不住大叫了一声,震得尘土簌簌下落,“冷月,你这个冰女人。你再不出来,我要把这里拆了!”

    只消片刻,门外便传来了声音“哟,陆公子好大的脾气。”狮吼功果然是有效的,正主儿立刻便被震了出来。冷月五天来第一次出现,推开房门姗姗而来,手里托着一套银针:“怎么,您那又不舒服了,是不是想挨针了?”

    他一看到她书中的银针顿时就没了脾气。

    “嘿嘿……这不是好几天没有见到你,想你了嘛。”他低声下气地赔笑脸,毕竟他还是知道自己眼下还是一条砧板上的鱼,“这几天你都去哪里啦?不是说再给我做一次针灸吗?你要再不来——”

    “嗯,怎么样?”陆云拈着针,冷哼着斜看了他一眼。

    “你要再不来,这伤口都自己长好啦!”他继续赔笑。

    她看也不看,一反手,五支银针便脱手而出,准确地扎在了他胸口上,顿时痛得他说不出话来。

    “恩,不错!好得差不多了,再养几天,可以下床。”搭了搭脉,她面无表情地下了结论,敲打着他的胸口,“你也快到而立之年了,动不动还被揍成这样——你真的有自己号称的那么厉害吗?可别吹牛来骗我这个没有见识,足不出户的女人啊。”

    “你没看到我一剑平天下的雄姿英发嘛……我可是昔年被铸剑山庄庄主亲授赤血剑的人啊!”他翻了翻白眼,举起了身侧赤金sè的佩剑炫耀着。

    “我看你挨打的功夫倒算是天下第一,怎么打都不死”冷月却没心思和他说笑,小心翼翼地探手过来绕到他背后,摸着他琵琶骨下的那一段脊椎,眉头微微蹙起,“这次这里又被伤到了。以后再不小心,瘫了别找我,这不是开玩笑。”

    她甚至比他自己更熟悉这具伤痕累累的身体:他背后有数条长长的疤,干脆利落地划过整个背部,仿佛像是翅膀被“刷”的一声斩断留下的痕迹。那,还是她三年前的杰作——在他拿着七叶灵草从南疆穿过中原来到药王谷的时候,她从他背部挖出了足足一茶杯的毒砂。

    她的手指轻轻叩在第四节脊椎上,疼痛如闪电一样沿着他的背部蹿入了脑里。

    他脱口大叫,全身冷汗涔涔而下。

    “不要再逞能了。”冷月叹了口气,第一次露出温和的表情,“你的身体已经到极限——想救人,但也得为自己想想。我不可能一直帮到你。”

    陆云剧烈地喘息着,手里握着被褥,忽然有某种不好的预感。“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抬起头看她,发现几ri不见她的脸有些苍白,也没有了往ri一贯的生气勃勃,叱咤凌厉,他有些不安,“出了什么事?你遇到麻烦了?”

    她从被褥下抽出手来,微笑着,将头发拢到耳后:“没有啊,因为拿到了解药,你就不必再来这里挨我的骂了……那么高的诊金你又付不起,所以以后还是自己小心些。”

    他顿时松了一口气,笑:“我怎么会不来呢?我以身抵债了嘛。”

    冷月扯着嘴角笑了一下,眼睛里却殊无笑意——如果……如果让他知道,十年前那一张荟萃了天下天材地宝的药方,原来只是一个骗局,他又会怎样呢,会不会发狂?

    双儿的病是从娘胎里带来的,如意怀孕的时候颠沛流离,又受了极大打击,这个早产的孩子生下来就先天不足,根本不可能活过十岁。即便是她,穷尽了心力也只能暂时保住那孩子的xg命,而无力回天。

    但是那时候她刚成为药王谷谷主,不曾看惯生死离别,心肠还软,经不起他的苦苦哀求,也不愿意让他们就此绝望,只好硬着头皮开了一张几乎是不可能的药方——里面的任何一种药材,都是世间罕见,江湖中人人梦寐以求的珍宝。

    她只是想给了一个机会让他去尽力,免得心怀内疚。因为她知道那个孩子,一定会在他风尘仆仆搜集药物的途中死去。

    然而,她没有想到一年年地过去,这个人居然如此锲而不舍,不顾一切地追寻着,将那个药方上的药材一样一样地配齐,拿到了她面前。而那个孩子在他的jg心照顾下,居然也一直奄奄一息地活到了今天。这一切,在她这个神医看来,这简直就是一个奇迹。

    这个世间,居然有一个比自己还执迷不悟的人吗,或许也只有他了?

    她微微叹了口气。如今……又该如何是好。

    到了现在再和他说出真相,她简直无法想象陆云会有怎样的反应。

    “好痛!你这是怎么了?”在走神的刹那,听到他诧异地问了一声,她一惊,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居然将刺在他胸口的一根银针直直按到了末尾。

    “啊呀!”她惊呼了一声,“你千万别动!我马上挑出来,你千万别运真气!”

    陆云有些惊讶地望着她,十年来,他从未见过这个强悍的女人如此惊惶失措。他内心有些不安:她一定遇到了什么事情,却不肯说出来。

    认识了那么久,他们几乎快成了彼此最熟悉的人。这个孤独的女子有着诸多的秘密,却一直绝口不提。但是毕竟有一些事情,瞒不过他这个老江湖的眼睛:比如说,他曾不止一次地看见过她伏在那个冰封的湖面上喃喃说话,而湖底下,封着一个早已死去多年的人。他只是在一侧遥望,却没有走过去。

    他甚至从未问过她这些事——就像她也从未问过他为什么要锲而不舍地求医,也许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不愿说的秘密。

    十年来,他不顾一切地拼杀。每次他冲过血肉横飞的战场,她都会在这条血路的尽头等着……他欠她那么多。

    自己的心愿已然快要完结,到底有没有什么方法,可以为她做点什么?

    “嗯,我说,”看着她用绣花针小心翼翼地挑开口子,把那枚银针重新挑出来,他忍着痛开口,“为了庆祝我的痊愈,今晚一起喝一杯怎么样?”

    冷月愣了一下,抬起头来,脸sè极其疲倦,却忽地一笑:“好啊,谁怕谁?”

    《通知!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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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陈飞的记忆

    在赴赌酒之约前,她再一次到秋之园。

    重重的帘幕背后,提神香萦绕在屋中,那个人还在沉沉昏睡。

    脑后的鲜血已经止住了,玉枕|岤上的第一根金针已经被取出,放在一旁的盘子上。锋利的银针上沾染着黑sè的血,仿佛是从血sè的回忆里被生生拔出。黑暗如铁的裹尸布一般将他层层裹住。

    此刻幻象一层层涌出——这是哪里……这是哪里?是……他原来来的地方吗?

    手脚都被嵌入墙壁上的黑sè铁链锁着,四周没有一丝光,黑漆漆的一片。他抱着膝盖缩在黑暗的角落里,感觉脑袋中一片空白,一副茫然的样子。

    外面隐隐约约有同龄人的笑闹声和风吹过的声音。其中有一个声音如银铃一样的悦耳,他一侧头就能分辨出来:是那个小姑娘,小月姐姐。

    在被关入这个黑房子的漫长时间里,所有人都害怕她,都绕着他走,只有小月和浩宇两个人经常过来安慰他,隔着厚厚的墙壁和他说话。那也是他忍受了那么久没有倒下去的jg神所在。

    “小飞,你别烦心,”她的眼睛从墙壁的小孔里看过来,一闪一闪,含着笑意,“小飞,你很快就会好了,很快就可以出来和我们一起玩了!”

    是吗……他真的很快就好了吗?可是,到底他得的是什么病?但没有人告诉他自己到底得了什么病,小月倒是想告诉自己,但她不知道。

    他有些茫然地望着小孔后的那双眼睛——好多年没见,小月也应该长大了吧?可是他却看不见。他已经快记不得她的样子,因为七年来,他只能从小洞里看到她的那双眼睛:明亮的,温暖的,关切的——

    自从他五岁时杀了人开始,所以人都怕他,叫他怪物,只有她还一直叫自己弟弟,还有浩宇。

    外面的笑声依然环绕在耳边,吵得他心烦。她这在和谁玩呢?怎么昨天没来和他说话?现在……外头又是什么季节了?可以去冰河上抽陀螺了吗?可以去凿冰舀鱼了吗?都已经那么久了,为什么他还要被关在这里,他的这个病真的很难治吗?

    他又没有做错什么事!他要出去……他要出去!因为愤怒和绝望,黑暗中孩子的眼睛猛然闪出了熠熠的光辉,璀璨如琉璃。

    “嘎吱——”旁边的墙壁裂开了一条口子,是活动的木板被抽出了,随即又推送了回来,上面放着一条干鱼和一碗白饭,千篇一律。

    “小怪物,吃饭了!”外头那个人哑着嗓子喝了一声,十二分的厌恶。

    那是老李,他七年来的看守人。

    从五岁的那件事后,他就被关入了这个没有光的黑房子,被嵌在墙壁上的铁链锁住手脚,已经整整过了七年。听着外面孩子们的风声和笑语,一贯沉默寡言的孩子忽然间爆发了,突然横手一扫,所有器皿“丁零当啷”碎了一地。

    “小怪物!”看守人隔着墙壁听到了里头的声音,探头进来,瞪着他,“找死啊?”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他的身体就瘫软下来了。

    黑暗里,眼睛牢牢地贴着送饭的口子往外看,孩子用力摇晃着锁链,爆发出了怒吼:“我要出去!放我出去!赶快放我出去!该死的,放我出去!”

    随着他的声音不断的吼叫,瘫软的看守人突然间竟然重新站了起来,不过眼神没有意思的神采,一副茫然的样子,而动作都是直直的,动作缓慢地走到贴满了封条的门旁,拿出了钥匙,木然地插了进去。

    七年来的大门随着“咯吱”的声音便开了。突如其来的光刺痛了黑暗里孩子的眼睛,他厌恶地瑟缩了一下,却看到那个凶神恶煞的看守人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一言不发地俯身,解开他手足上的锁链。

    咦,这个家伙……到底是怎么了?怎么连眼神都发直?为什么给我打开了锁链?

    然而十三岁的他毕竟是单纯的,来不及多想,只是欢呼着冲出了那扇禁闭了他七年的门,外面的风吹到了他的脸上,他在令人目眩的ri光里举起了手臂,对着远处嬉戏的同村孩子们欢呼:“小月姐姐!浩宇!我出来了!”

    不管他了,老李这种坏蛋尽管去死好了!现在,他zi you了!但是,就在这个狂喜的念头闪过的刹那,他听到了背后房间内传来了一声惨叫。他惊骇地回头,看到了极其恐怖的一幕——那个粗鲁高大的老李,居然将铁质的钥匙一分分插入了自己的咽喉!他脸上的表情极其痛苦,然而手却仿佛被恶魔控制了一般没有任何反抗的意思,一分一分地推进,生生插入了自己的喉间,将自己的血肉扭断,鲜血顿时如血柱般喷涌而出。

    他惊得连连后退,一